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肯尼亞北部。
清晨,太陽初升,非洲原野上一片寂靜,遼闊的草原上,十幾座石頭壘起的小屋子,孤零零的樹立在原野上,方圓百裡看不到儘頭的草場,隻有這十幾戶人家格外紮眼。
其中一座小石頭屋就是霍恩菲斯家,霍恩菲斯的東南亞妻子瑪利亞早早的起了床,開始為霍恩菲斯準備早餐。
瑪利亞來自荷屬東印度殖民地(印度尼西亞),是被荷蘭人以低廉價格賣給東非殖民地的,在荷屬東印度最不缺的就是人。
熱帶落後地區的人都是非常相似的,婦女要比男人勤勞的多,瑪利亞就是這樣的類型,從小她們家就是母親們工作養家糊口。
當然,瑪利亞的父親有三個妻子,十幾個孩子,一家人除了父親都要勞作。
至於瑪利亞的父親,依靠祖輩留下的基業,原本在當地小有家底,但是到了瑪利亞父親這一代,其父是一點沒有繼承祖輩的光榮傳統,反而吃喝嫖賭樣樣精通。
很快,就敗光了家產,全靠三個妻子和一堆孩子供養自己,即使這樣瑪利亞的父親依然死性不改,很快就因為還不上賭債,被債主堵了門。
在一陣拳打腳踢後,瑪利亞的父親將最小的三個女兒賣掉還債,瑪利亞就是其中之一。
被父親賣掉時瑪利亞十五歲,長相一般,常年隨母親下地勞作,皮膚略黑,個子也不高,加上營養不良像個麻秸稈。
長相並不出眾的瑪利亞就被債主以超低價格賣給了荷蘭人,而荷蘭人又將瑪利亞以兩倍的價格賣到了東非,主打一個中間商賺差價。
當然,在這個奴隸貿易已經結束的時代,當然不能打著販賣人口的旗號,將瑪利亞等人賣到東非,而是以紡織女工的名義輸入到東非。
霍恩菲斯是奧地利人,今年20歲出頭,一年半前來到東非,和許多奧地利移民一樣,都是年輕力壯的小夥子。
畢竟來到東非的歐洲移民,除了已經成家的,大多數都是男性單身漢。
按照東非殖民地的慣例,華人分配白人,白人分配黃種人,霍恩菲斯就討了一個印尼媳婦。
當然,除了指派婚姻,東非也存在自由戀愛,隻不過僅限於通過正常移民途徑到達東非的移民。
就比如巴拉圭的那些婦女和寡婦,東非是相當尊重其意願的,而巴拉圭婦女也成了東非單身漢們爭先獻殷勤的對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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華人和歐洲移民打了個平手,基本上未婚的巴拉圭年輕婦女會選擇歐洲的青年,而帶著孩子的寡婦一般會和華人搭夥過日子。
確定關係後,舉辦婚禮,同時由東非政府頒發結婚證書。
但是巴拉圭婦女畢竟比較少,整個巴拉圭人口也才幾十萬人口,東非目前為止也就費勁心從當地也就弄到了八九萬,屬於稀缺資源,好在巴拉圭夠強,還在和三國同盟作戰,東非還能接著挖牆腳。
巴拉圭移民在東非都被安排在早已經開發成熟的地區,像肯尼亞北部這種新開發地區,那是一個也沒有。
所以霍恩菲斯的婚姻問題就隻能指望非正常途徑到達東非的移民解決了。
在蒙巴薩,霍恩菲斯同競爭者們通過抽簽的方式獲得配偶,當然東非殖民地早就有了成熟的流程。
霍恩菲斯的競爭對手們也都是歐洲人,他們抽取的對象也被圈定在黃種人裡,華人移民正好相反。
在東非,移民選擇餘地很少,霍恩菲斯也隻能求真主保佑,不要抽到太醜的。
霍恩菲斯最後拿到了七號牌,也就是瑪利亞,當時霍恩菲斯感覺還不錯,畢竟自己長相也就那樣,這輩子能結上婚就很不錯了。
當天,蒙巴薩當地政府,就為這些新人辦理了結婚證,象征性的搞了個婚禮儀式,霍恩菲斯就領著瑪利亞回家了。
到今天為止,霍恩菲斯和瑪利亞已經共同生活了六個多月,瑪利亞也十六歲了。
霍恩菲斯的小日子過的是非常舒適,對瑪利亞也百般滿意,夫妻兩人算的上是舉案齊眉。
霍恩菲斯出身於奧地利的鄉村,為人比較純樸,而且初到東非時才十八歲,沒有進入過社會,見識那些彎彎繞繞。
因為家中還有幾個兄長,注定家業和自己沒有一點關係,恰好東非招收移民,就隨同村幾個夥伴一起到東非闖蕩。
瑪利亞也從小受到母親的言傳身教,勤勞能乾,家務收拾的井井有條,這樣兩個人,簡直就是碰在一起天作地合的一對。
瑪利亞這個名字,是霍恩菲斯起的,剛開始兩個人語言不通,霍恩菲斯問瑪利亞叫什麼名字,但是瑪利亞完全不知道霍恩菲斯的意思。
瑪利亞本來也沒有什麼正經名字,她原本在家裡就不受父親待見,父親一般都稱呼她“黑猴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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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恩菲斯見兩人無法交流,加上當初瑪利亞怯生生的不敢說話,就自作主張給她取了“瑪利亞”這個名字。
最開始的一個月,霍恩菲斯和瑪利亞的交流基本靠肢體語言和連蒙帶猜,隨著日子一天天過去,漸漸的瑪利亞就學會了一些簡單的德語。
半年相處下來,瑪利亞已經可以用不太流利的德語和霍恩菲斯正常交流了。
瑪利亞在廚房裡和麵,簡單烙了幾個餅,熬了鍋小米粥,辦了幾個涼菜,一頓簡單質樸的早餐就做好了。
“親愛的,吃飯了!”
霍恩菲斯已經穿好衣服,簡單洗漱了一下,拉過凳子,就端坐在桌子前。
“瑪利亞,先彆忙了,坐下來一起吃吧!”霍恩菲斯招呼著還在收拾家務的妻子說道。
“沒事,你一會還要工作,反正我也閒不住,一會我在吃也不耽誤。”瑪利亞邊收拾床鋪,邊說道。
“一家人,還是要一起吃飯才有氛圍,在歐洲我和我的家人也是坐在一張桌子前吃飯的,你也說了一會我就要去工作了,一天那麼多時間,一會打掃衛生也不遲,先來陪陪我。”霍恩菲斯對著瑪利亞說道。
瑪利亞將手頭的活忙完,才來到飯桌前,看著大口啃著餅的霍恩菲斯說道:“你吃慢點,彆噎著。”
霍恩菲斯微微一笑,這就是自己人生的意義所在。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