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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吃過晚飯的移民來到臨時學校。
學校裡傳來朗讀的聲音。
“danke !”(謝謝)
“danke !”
“auf wiedersehen!”(再見)
“auf wiedersehen!”
……
臨時搭建的學校裡,擠滿了人“努力”學習德語。
“當你被彆人幫助後,要表示感謝,就要說danke。下麵跟著我讀。”洛沃斯·瑞恩對著學員們說道。
“danke!”
“蛋殼!”
除了德意誌人和奧匈帝國部分移民外,剩下的移民基本都不會德語。
現在他們就要被迫在擁擠的教室裡聽課。
按照不同語言,將這些學生劃分成不同的班級,甚至許多奧匈帝國大字不識一個的老農民都當起了教師。
主要負責奧匈帝國境內那些隻會當地方言的移民。
對這些移民的學習能力不要抱太大希望,東非殖民地隻是教一些簡單的詞彙和短語,來滿足他們前期在殖民地的生活。
反正,東非所有人唯一的公共語言就是德語,就算沒有德語教學,也會有一部分人能自學成才。
這種情況並不少見,在奧匈帝國尤其如此,兩個不同語言交彙地帶,許多人就會兩種語言,但是你要讓他拿起筆把自己的話寫出來,他甚至連單詞都不認識。
而東非殖民地對這些成人教學也以口語為主,並不要求他們去學會書寫。
德意誌移民裡不少人都是如此,隻會說不會寫,主要是移民年齡太大,讓他們和小學生一樣學習不太現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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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人教育的方法也很簡單,就是用大家都認識的事物來反複學習。
比如這是水稻,現在所有人都跟著讀水稻的發音。
語法,單詞……抱歉根本就沒有。
你隻要學會簡單些的口語,彆人大概也能猜到伱的意思。
言語課後是常識課。
這個就需要所有人一起學習了。
每一批新移民都要接受常識教育。
東非殖民地畢竟是個特殊的地方,這裡和移民以前生活的地方有很大不同。
“在非洲沒有春夏秋冬,四個季節,所以農業種植也不按照舊大陸上的經驗安排。
這裡有兩個雨季,是受到季風的影響,一年四季都比較熱,最低氣溫不會低於10度。”洛沃斯·瑞恩對於學員們介紹道。
這時洛沃斯·瑞恩就是專業人士了,像地理天文,這種有難度的課程自然隻能由專業的教師來,而那些臨時文盲教師也變成了學生開始聽課。
“在東非,最重要的是保持乾淨衛生,我們政府的數據告訴我們,在東非導致死亡的第一大因素就是疾病,而疾病的傳播就是通過蚊蟲和不衛生的行為。
所以大家要做好驅蚊工作,同時要講究衛生,不能隨地大小便,而應該去廁所,同時飯前要洗手,不喝生水,不吃野食……”洛沃斯·瑞恩一條一條的向這些移民灌輸著在殖民地生活和工作要注意的事項。
“老師,你說了那麼多,我們怎麼記得住?而且條條框框那麼多,是不是太大驚小怪了!”有歐洲的學員質疑道。
“哼,你以為我想浪費口舌在這裡給你們講這些東西麼?想必你們在來東非之前也聽說過一些關於海外殖民地的情況,恐怕沒有幾個好聽的,各種疾病和死亡的恐怖事例。
就比如非洲,用我們歐洲的話叫做被詛咒的大陸,用東方的話就是充滿“瘴氣”,那是殺人無數,森森白骨。
可能你們來到東非並沒見識到真正的恐怖,這是為什麼?還不是因為政府頒布的這些措施保證了你們的安全。
說這些你們恐怕聽不懂,我就拿黑死病,和瘟疫來打比方,這兩種疾病在歐洲和遠東造成的威力就和殖民地一些普通疾病造成的威力差不多。
當初,許多印第安人就是受不了歐洲人帶過去的歐洲疾病,所以大麵積染病身亡的,同理,非洲作為疾病的溫床也有許多你們抵抗不了的疾病,所以要加強防範。”
“洛沃斯·瑞恩先生,你都說了抵抗不了,那我們豈不是在白白浪費功夫。”有人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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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說的是染病後抵抗不了,按照當然的醫療水平許多疾病都是不治之症,全靠自己的免疫力來扛過去。
當然,現在東非殖民地確實看似很安全,但是你們不要以為我在開玩笑,你們現在的安全是建立在那些你們讓你們中一些人比較抗拒的事上的。
就比如有的人,在沒來東非之前可能一輩子都沒洗過澡,現在卻要每天強製洗澡洗衣服。
疾病最害怕的就是乾淨,所以你們過去會經常聽說以前城裡發生瘟疫,尤其是黑死病時代,街道上汙水橫流,臭味熏天,那些都是疾病的溫床。
而熱帶最盛行的瘧疾,我們東非政府已經發現,是由蚊蟲叮咬來傳播的一種疾病,所以我們才要求你們注意相關防範工作……”
常識課,基本上就是移民到達東非後,東非政府推出的生活指南。
裡麵涵蓋了東非殖民地的方方麵麵,包括自然條件,法律法規,各種生活經驗等。
用來幫助移民更好的融合到東非殖民地中來,同時也是為了通過這種形式改造移民的思想。
誠然,許多移民沒有接受過教育,可能知識不夠,但是知識不足,也不能偏到歪門邪道上去,否則,那就是愚昧。
就比如很多人比較迷信,但是你搞迷信也不能影響到東非的政策上來。
否則,我和你說乾淨又衛生,結果你倒頭去拜各路神仙,而不相信自身努力可以避免疾病,就是死不悔改。
東非殖民地政府也絕對不慣著,在東非哪路神仙也不好使,這裡唯一的宗教解釋權就在政府手裡。
至於你們從各地哪裡帶過來的陋習,想在東非找到發展的土壤更是不可能。
現在東非殖民地是經不起折騰的,可沒有什麼仁政,甚至比普魯士的統治還要嚴苛。
區彆就在於,普魯士四麵強敵,神經緊繃,而東非暫時沒有敵人,甚至這些年來一直欺負周圍的土著,缺乏那種緊迫感。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