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7章 滾(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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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何能用最少的靈氣,達成最好的效果,陳業對此一直很有心得。

畢竟窮鬼是沒辦法要求太多的,不摳門日子就很難過。

當初蘇純一看到陳業布置聚靈法陣,就覺得這法陣效果極好,這可都是窮出來的。

將木球吹起來,其實最簡單的辦法還是瞬間創造強風,能將木球一下吹得飛起來。

這樣最節省靈氣,但這托盤的禁製不僅限製了靈氣總量,還限製了瞬間湧入的靈氣量,兩者掐得死死的,就是防著這一手。

陳業剛才是以旋風的形式來形成風壓,勉強將這木球托起來。

三尺差不多已經是極限,陳業一時間也想不到要如何超過這個高度。

而第一名的高度是三尺三,明顯是另辟蹊徑。

正思考著,陳業卻突然聽到討人厭的聲音傳來。

“原來你小子跑到這裡來了!來來來,我們再賭一場!”

陳業回頭一看,正是那蜃樓派的喻行。

這小子,真是陰魂不散啊。

陳業有些不耐煩地說:“道友不覺得自己有些咄咄逼人麼?”

喻行卻說:“我怎麼咄咄逼人了,怎麼你贏了我蜃樓派,落了我們的麵子,卻不許彆人找回來麼?”

陳業有些無語,這人腦子裡麵想的似乎隻有他自己。

陳業也懶得跟這人糾纏,索性說:“好,那你要賭什麼?”

“就賭這個。”

喻行指著眼前這個木球謎題,自信滿滿地說:“我也不占你便宜,既然你先來,想來已經研究了許久,我從現在開始,誰能解開這謎題,便算誰贏了。”

陳業現在確認了,“不占你便宜”確實是蜃樓派口頭禪。

但這人連謎題的內容都沒看,張嘴就要賭鬥,也不知道是。

不過輸贏無所謂,能將這人打發了便行了,陳業滿口答應下來:“行,就按你說的。不管輸贏,這次之後,我們便再無瓜葛。”

喻行自信滿滿,轉頭望向那謎題的內容,看了半天便發現不對,開始苦苦皺眉。

陳業重新靜下心來,重新投入研究之中。

但不管如何計算,之前設計的風力已經達到了極致,並不能超過三尺高。

除非,將木球托舉起來的並不是風。

“能否對木球造成損傷。”

“碎掉也算?”

陳業和喻行幾乎是同一時間向那雲麓仙宗的弟子提出疑問。

那雲麓仙宗的弟子愣了一下,然後說:“按最高點計算高度,就算木球破損了也算。”

喻行聽了,頓時得意道:“那我贏定了。”

喻行幾乎想也不想,拿過一個托盤就開始描繪陣圖。陳業看了一眼,這人手法精妙,刻畫陣法的動作極為流暢,看來真不是單純的自大,是真有幾分本事。

陳業也沒刻意放水,也開始刻畫自己的陣法。

最後兩人幾乎又是同時完成,隻是喻行比陳業快了一絲,首先將托盤送到那雲麓仙宗弟子的手上。

喻行得意地看著陳業,仿佛已經勝券在握。

陳業也不著急,就先看看這人的本事。

托盤檢查完畢,便放上木球開始測試。

隨著陣法激活,一道細如發絲的風刃顯現,在木球上切下了一絲木屑,然後又有一陣旋風吹過,托著這輕若無物的木屑冉冉上升。

眨眼間,這木屑便飛得高過了三尺,四尺,五尺,一直到八尺才往下落。不是靈氣用儘,而是距離太遠,托盤上的陣法凝聚的旋風吹不了那麼遠。

雲麓仙宗的弟子忍不住鼓掌稱讚道:“厲害,恭喜道友得了第一名。”

陳業也十分驚訝,那風刃切割下來的木屑比頭發絲還細小,若非修士都是五感敏銳之人,恐怕想看見都難。

這一道精準無比的風刃最考驗布陣的手段。

喻行得意地看著陳業,問道:“現在認輸,還來得及。”

陳業疑惑地問:“現在認輸有什麼不同麼?”

“呃……”喻行臉色一僵,半天說不出話來。

陳業忍不住笑出聲來,雙手將自己的托盤奉上,同樣對喻行說:“你現在認輸,倒是真的來得及!”

喻行眼睛一瞪,自信地說:“我不信你能比我強,而且剛才你自己也說了,現在認輸有什麼不同麼?”

陳業笑道:“有的,現在認輸,你可以安慰自己跟我旗鼓相當隻差一絲。等我的陣法啟用了,你就會發現自己輸得五體投地。”

喻行臉色通紅,自己剛才怎麼就沒想到這句,不過他還是覺得陳業在虛張聲勢。

不可能有人的風刃比他還精準,八尺便是極限。

陳業也不再說話,等待雲麓仙宗的弟子激活他的陣法。

隨著托盤上的符文一點點亮起,木球四周並未凝聚任何風刃,眾人疑惑間,隻見一道火星亮起,木球被瞬間點燃。

烈焰燒得木球劈啪作響,一道黑煙從中冒出,一路朝著天上飄去。

“這……”

雲麓仙宗的弟子都看懵了,這黑煙直往上飄,哪止八尺,都快飄出丈高了。

喻行憤怒地說:“這樣也能算?”

陳業沒有反駁,隻是問那位雲麓仙宗的弟子說:“規矩是雲麓仙宗定的,當然是雲麓仙宗說了算。”

那位雲麓仙宗弟子思考片刻,然後對陳業說:“請道友稍等,我得去請示一番。”

切下木屑來吹上天還能說得過去,但燒成灰了,還算是木球的一部分麼?

陳業點了點頭說:“應有之義,不過既然這位喻道友也算過關了,那能否將之前那位第一名的陣圖公開?”

喻行和陳業兩人的陣法其實都是鑽了漏洞,這兩個陣法公布出來,旁人看了也隻是“原來還能如此”,而不是說看了之後能學到點什麼。

若不是喻行咄咄逼人,陳業是真不想玩這種小手段。

不過既然都鑽空子了,那還是看看彆人的陣法,說不定能從中學到些什麼。

那雲麓仙宗的弟子連忙取出一張陣圖掛了出來,正是之前那位第一名的陣法,然後他便急急忙忙地離開,去請雲麓仙宗的其他修士來評判輸贏。

陳業趁機研究那張陣圖,結果一看便啞然失笑。

這第一名也是差不多的手段,隻是用的是木靈之氣。

這陣法將木球催發生機,然後生根發芽,長出了三尺三高的一株小樹苗。

雖然同樣是鑽了空子,但陳業還是覺得這個陣法挺有意思,能用這麼點靈氣就能催生出樹苗來,想來那位修士對種樹很有心得啊。

再看那人留下的名字,陳業頓時愣住。

李凡?該不會是重名吧,這不就是剛剛入穀時見到的那個木訥的小修士麼。

重名的概率很低,百海穀的修士也不多,而且很少修士會取這種普通的名字。

那這小子還真是個人才啊,陳業現在就想打聽一下他有沒有師門,若是沒有,直接拐去黃泉宗。

不一會兒,餘慎行便請了過來。

他先看了一眼那已經燒成灰的木球,又望向陳業,問道:“賢弟,當真是奇思妙想啊,這份巧妙心思令人佩服。這如何能不算,木燼成灰,吹起的黑煙怎麼就不算了,當然算。恭喜賢弟,拿了第一名。”

喻行聽了,頓時激動地說:“不公平,贏的應該是我!”

餘慎行嫌棄地看了喻行一眼,質問道:“你以風刃破壞木球,他用火燒,都是一樣的手段,憑什麼不算?!”

餘慎行可不是第一天看喻行不順眼了。

這才過多久,陳業又一次讓他吃癟了,餘慎行隻覺得這位賢弟簡直是自己的福星,他就想看到喻行這著急跳腳的模樣。

喻行可不想聽這個,他隻覺得餘慎行分明在拉偏架,切掉木屑和燒成灰怎麼能算是同一回事,木頭都燒成灰了,根本不能算木頭了。

“你們,欺人太甚!”

陳業一聽,頓時來了火氣,大聲地說:“究竟是誰欺人太甚?你蜃樓派就是這麼輸不起?秦澤當初與我在擂台上鬥法,雙方都按照規矩來,輸了就是輸了。結果你因此就糾纏於我,一次次出言挑釁,如今你我都是耍了手段,你們蜃樓派就是如此霸道,天下的好處必須都是你們的,旁人就半點也沾不得?”

陳業說話之時,仿佛一口大鐘,聲音在演法大會上回蕩,清晰地傳入所有人的耳朵之中。

這是他從尊主所給的筆記裡琢磨出來的一種手法,借助銅鐘地獄這門神通,能讓陳業的話深深印入旁人耳中,不僅清晰,還帶點洗腦的效果。

這是當年那位惑心魔尊的手段,一種運用聲音的技法。

此時用來,效果是相當不錯,眾人望向那喻行的眼神都帶了幾分鄙夷。

本來五大門派的名聲就差了許多,這位喻行平日裡做了不少得罪人的蠢事,名聲更加不好,陳業這一嗓子喊得眾人同仇敵愾。

喻行雖然半點不在意旁人的目標,但這次他確實是輸了,雖然輸得不服氣,但雲麓仙宗站在陳業那邊,規矩是彆人定的,他怎麼辯解都沒用。

喻行激動地說:“那這次算我輸了,我要跟你賭第二次!”

陳業看了他一眼,冷冷地說了一個字。

“滾!”

本章完

好兄弟又如何,還是不了解聶廣義的所有故事,當然每個人都有自己不想訴說的秘密,隻要我需要人陪伴的時候,你在就好,無聲的陪伴比什麼都重要,想說的時候自然就會說了,就像現在,宣適不放心聶廣義陪他回家,給了聶廣義力量讓他有著傾訴的衝動,一切就那麼自然而然!

不是對古典過敏,而是對父親來氣,這我倒是能理解了,現在更是因為夢心之的出現,古典過敏這一段就可以掐了,沒有過敏這一說了,畢竟美人更重要嘛,還是一個像從古典裡走出來的美人一樣,就更重要了,而夢心之學習的古文物之類的,我已經預料到聶廣義原本抗拒爸爸給他安排的技藝傳承的事情,也會因為夢心之而發生改變,一切都因極光之意出現了轉折,一切都是命中注定喲!

聶廣義的社死現場還是很有看點的呢,他的內心戲太豐富了,讓人完全無法忽視,拔腿跑不存在的,迷了眼、學魚叫?

嗬嗬,也隻有聶廣義能像得出啊來,我也是服了,躺平吧,看看姐妹倆壓根沒想拆穿他,被夢心之的故事吸引忘了哭忘了尷尬忘了古典過敏,聶廣義你還真是個人才呢,給你豎大拇指,越發覺得聶廣義就是個逗比!

中西方藝術大比拚,這有點沒有可比性了吧,也難怪聶廣義要發聲了,即使生氣父親的做法,對古典過敏,可天生骨子裡的認同是無法磨滅的,對中西方比較他忍不住發聲就能看出來,他就是個彆扭的小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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