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5章 心魔?(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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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業對這個蜃樓派的喻行沒有半點好感,但凡給他一個上擂台的機會,絕對是往死了揍,不打到他哭爹喊娘的是他陳業心慈手軟婦人之仁。

但嫌棄歸嫌棄,陳業不會因為這種負麵印象而影響自己的判斷。

喻行這人又賤又蠢,但他確實不像是做了不認的人。

相反,這人將“我不占你便宜”掛在嘴邊,心裡對蜃樓派弟子的身份驕傲得很。

以他本來的名聲,罵就罵了,也沒必要打死不認。

餘慎行終究是被這人氣得昏了頭,沒有發現這個問題。

又或者,餘慎行與其他幾位同門都已經中了那損傷神魂的迷藥,所以在思考之時便被誤導了。

陳業雖然知道喻行是被冤枉的,但陳業卻有點想不明白,這點小小的誤會能有什麼用處?喻行這賤人也不是第一天犯賤了,冤枉這人能有什麼效果,還能真挑起五派矛盾不成?

陳業實在弄不明白,幕後黑手的真正目的究竟是什麼。

但這並不是很重要,陳業可沒想過自己一個人來解決問題,索性直接找到了方誌軒。

方誌軒剛剛安撫好雲麓仙宗,滿頭大汗地走出來,見到陳業出現,頓時便苦笑著迎上來:“看來,是打攪陳宗主歇息了,實在抱歉,出了一點小誤會。”

陳業安慰說:“無妨,我知道發生了何事,這珠光寶氣樓是遭了無妄之災。”

方誌軒有些感激,陳業這人果然是很好相處,不像那刁鑽又挑剔的喻行,來珠光寶氣樓沒多久,不是嫌棄這個便是嫌棄那個,還弄出這麼大的麻煩來。

方誌軒脾氣再好,也恨不得將這人吊起來狠狠抽一頓。

誰料陳業下一句話便是:“方道友,我來找你,其實也跟那喻行有關。”

方誌軒聽了頓時心中一緊,該不會那喻行轉頭又得罪了陳業吧?

陳業湊到方誌軒的身旁,對他說:“喻行大概是被冤枉了,設局陷害他的人,估計正等著他落單。方道友還是注意一下,免得喻行死於非命,這事便真鬨大了。”

方誌軒很想問一句:“誰敢?!”

喻行的人品再差,那也是五大門派的弟子。

就算餘慎行恨不得將他剝皮抽筋,但雲麓仙宗也不敢直接殺了蜃樓派的弟子。

方誌軒還以為陳業說的是尋仇,但馬上反應過來,陳業說這人是冤枉的。

方誌軒感覺不對勁,追問道:“陳宗主何出此言?”

明明就連蜃樓派的其他弟子都聽到了喻行口出狂言,總不能他自己的同門也幫忙栽贓陷害。

方誌軒乾了這麼久的以來送往,不可能會看錯。

陳業對方誌軒說:“此次鬨誤會,想來隻是幕後之人計劃的一部分。挑起兩派矛盾,然後對落單的喻行動手,不過這都隻是我個人猜測,未必就一定準確。

“我也隻是提醒方道友,未雨綢繆總是沒錯,以天心島的人力物力,派個人盯梢一下應該不難,也不會有什麼妨礙。”

方誌軒連忙說:“陳宗主說得不錯,未雨綢繆總是沒錯。放心,我一定派人盯緊了蜃樓派。”

陳業卻說:“不,是整個珠光寶氣樓的修士,方道友最好謹慎一些,說不定連你也是幕後之人的目標之一。”

方誌軒疑惑地問:“陳宗主究竟得到了什麼線索,不妨跟我說個明白。”

“全是猜測,沒有任何證據,但方道友真要問的話,我隻能說我學過卜算之術,對劫數會有所感應,一定有幕後之人在準備陰謀詭計。若是天心島也有卜者,不妨讓你們的人仔細算算。”

陳業沒有說得太仔細,拱手告彆,然後便回了自己的房間。

方誌軒皺了皺眉頭,雖然陳業這話說得毫無道理,但他還是選擇了相信。陳業並非那種信口開河之人,而且今日這場鬨劇確實是古怪了些。

天心島的格言便是“小心能駛萬年船”,所做些準備不過是舉手之勞,要是真能避免一場大禍,那也就值了。

方誌軒馬上安排天心島的弟子外鬆內緊地調查起來,至於那一個人跑出去的喻行,方誌軒就更簡單粗暴,直接請出自己的師父嶽鬆真人,讓他幫忙盯梢。

化神境修士當保姆,想來這位喻行應該不會有什麼意外。

方誌軒感覺自己已經做得很穩妥了,就算真有魔頭躲在暗處作祟,應該也不會出什麼大問題。

隻是,方誌軒沒想到,這次麵對的麻煩,可不是化神境可以處理的。

……

喻行一個人衝出了珠光寶氣樓,他本來性格就很極端,又自以為是。這次明明自己什麼也沒做,結果反倒是被雲麓仙宗那群人冤枉了一番。

不僅如此,就連自己的同門都站在雲麓仙宗那邊,這口氣他是怎麼也咽不下。

一路埋頭往前走,路上似乎也撞到了好幾個行人。

但喻行絲毫不管,就這麼筆直地走向港口,想要吹吹海風冷靜一下。

穿過熱鬨的街道,四周漸漸冷清,入夜之後大家都知道不要往海邊走,沒有燈火照亮,這海邊就是伸手不見五指,一不小心掉進海裡,連呼救都沒人聽得見。

所以喻行越走,四周便越是安靜。

嶽鬆真人按照方誌軒的說法追趕過來的時候,便看到喻行一個人站在碼頭邊上,雙手幻化出一團團靈氣,狠狠砸入水中。

海麵頓時泛起波瀾,被喻行打出的法術卷成一團,海麵上頓時生出一道巨大的水龍卷。

嶽鬆真人躲在暗處盯著喻行,心中感慨道:“這蜃樓派的小輩怎麼跟個心智不全的小孩子一般……不過這操控風力的法術著實精妙,怪不得紫煙那廝將這小子當成寶一樣。”

世上能踏上修行之道的人本來就不多,並非每一個修士都能稱得上天賦絕佳。

眼前這個喻行的天賦就非常明顯,一般人哪怕是百年數百年苦修,操控靈氣也未必有喻行這般精妙。

這樣的天賦在鬥法上非常有用,同樣多的靈氣,喻行就能比旁人多施展許多個法術,威力還更大。

要不是這小子修為太低,上次在擂台上跟陳業鬥法的就是他了。

隻是這性格……著實是沒有半點修行人的灑脫。

喻行像個小孩子一樣瘋狂對著海麵發泄,卷起的水龍卷已經有百丈高,差點將他體內的靈氣全部消耗完。

啪的一聲潰散之後,這些海水便如雨點落下。

喻行毫不在意身體被淋濕,隻想用這冰涼的海水冷靜一下。但突然間,喻行看到那些落下的海水在身前描繪出一個人影來。

喻行嚇了一跳,還以為有誰施展隱身術跟在自己身邊。

正要出手,卻聽到熟悉的聲音傳來:“對著大海發瘋已經夠丟人了,你還準備對著自己的心魔發瘋麼?不怕被抓回去麵壁十年?就像是你那師兄一樣,心魔一生,從此修行再無寸進,隻能等死……不對,應該是比死更難受。”

“你你你!你是誰?!”

喻行滿臉驚慌,因為這分明就是他自己的聲音,仿佛是從他內心深處響起一樣。

那聲音戲謔地說:“很奇怪嗎?我說了,我是你的心魔啊!剛剛被人冤枉,滿心怨恨,心魔滋生,這不是蜃樓派弟子最常見的麻煩麼?幻術玩多了,心魔就是比旁人更重,這一點你應該很清楚。”

“心魔?!”

喻行隻感覺雙腿都在發抖。

心魔二字,對其他修士來說沒那麼可怕,但對蜃樓派弟子來說就是一道催命符。

幻術是蜃樓派的根本,而幻術修煉得越深,越是真假不分,心魔來襲之時就比旁人要嚴重許多。

尤其是這心魔提起了秦澤,那個因為心魔而斷絕了前路的師兄,他的下場可是比死還慘。

沒想到,自己竟然也有這一天。

心魔卻不管喻行怎麼想,繼續嘲諷道:“你連自己有了心魔都不知道,你猜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

什麼時候?

喻行冥思苦想,然後回答說:“難道,是演法大會之後?是因為我被那陳業羞辱了,所以……一定是他,秦澤師兄也是因為他才生出心魔!”

“猜對了,當然是因為那個陳業,所有的一切,都是因為他。但你的師兄很顯然沒能克服心魔,而你,也是一樣,隻會永遠被心魔所控,等死吧你!”

喻行一聽頓時激動地說:“不,我絕不會被心魔所控,你不過是我幻想之物,這虛幻的東西又怎麼能奈何得了我。”

“那有本事,你將我驅除了啊,嘴上說得好聽,實際上呢?你能讓我閉上嘴巴麼,你甚至連不聽我說話你都辦不到。”

喻行被心魔這番話給說得滿心憤怒,咆哮一聲將所剩不多的靈氣都抽取出來,化作一團烈風,朝四麵八方衝去。

原本躲在一旁的嶽鬆真人都沒想到喻行突然發瘋,其中幾道風刃就朝著他衝過來了。

以嶽鬆真人的本事,自然不會被區區幾道風刃給傷了。

手掌輕拂,這些風刃便化作無形。

但這樣一來,他便暴露了。

喻行轉頭一看,隻見一個人影出現在不遠處,而在喻行的眼中,這人分明就跟他長得一模一樣。

“原來你在這裡!拿命來!”

喻行咆哮一聲,朝著嶽鬆真人衝來,手上還捏了兩件法寶,衝到近處時便直接朝嶽鬆真人扔過來。

嶽鬆真人一看扔過來的法寶,頓時嚇了一跳。

“夔牛神雷?!瘋了吧?!”

這可是蜃樓派相當有名的法寶,一次性使用,扔出之後能幻化出一隻夔牛的虛影對敵,不死不休。

這東西就連化神境的修士都很難應付,一不小心,非死即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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