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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百三十四章 支邪山風氏(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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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後。

於野從靜坐中醒來。

黑暗的洞穴中,僅有他一個人。青衣與他敘談了半個時辰,便去洞外守候。她是怕邛山闖禍,也是怕發生意外。

而三日來,洞外並無狀況發生。

於野舒展雙袖,輕輕吐了一口濁氣。

經過一番歇息,疲憊儘消,法力修為已恢複如初。

如今的境界是三層,還是四層?

於野低頭內視。

胸口的金闕中,聚集著一團氣機,其中有元昊仙帝的法力傳承,也有惠炳與祁驊的元神之力,卻一時難以煉化吸納,隻得強行收入體內,也使得他的境界介乎於仙君初期與中期之間。

不管境界如何,能夠戰勝對手便好。

隻可惜整日裡奔波忙碌,無暇安心修煉。若能煉化三位高人的元神之力,想必修至仙君後期亦並非難事!

如此忙忙碌碌,又所為哪般?

隻想尋找神界罷了,卻不斷殺戮、四處逃亡。各方為何不能聯手行事,共覓機緣呢?偏偏要你爭我奪、生死算計?

於野揮袖輕拂,麵前落下一塊玉片、一枚圖簡、一枚玉簡,還有一把光芒環繞的白玉短劍。

這是祁驊留下的半塊玉玨與一份星圖,以及青衣所贈的《神道錄》,與元昊仙帝的九璽劍。

玉玨,或已沒了用處;星圖,尚未參透玄機;《神道錄》,有待慢慢參詳;九璽劍,倒是一件威力巨大的法寶。這幾件物品均與神界有關,而傳說中的神界究竟位於何方?

於野的眉梢輕鎖,神色鬱悶。

修仙,無非想著禦劍飛天,求個壽元綿長,與逍遙自在。結果怎樣?先是誤吞了蛟丹,卷入江湖與道門的恩怨,不得不遠離故土,接著陷入仙門之爭,踏上尋找神器的征程,相繼穿過幽冥之門與星域之門,一次又一次死裡逃生,如今卻要再次為了縹緲的神界而繼續奔波不休。

最大的收獲,便是修為愈來愈高,而往事卻不堪回首,前途依然未知。

於野翻手拿出一壇酒,舉起來一飲而儘,竟然嘗不出味道,僅有一縷火燒在心頭沸騰。他長長吐了一口酒氣,禁不住兩眼朦朧,自言自語道:“有女美兮,青絲如蘿,魂兮夢兮……”

這一刻,他忽然倍感孤獨。

老狐,整日裡沒有正經話;青衣,又性情淡泊,沉默寡言。兩位雖然與他交情深厚,但更多的還是信賴與默契。以至於他滿腔的心事,一時無人訴說。

“於野!”

便於此時,洞外響起青衣的呼喚聲。

於野雙手一合,酒壇“啪”地粉碎。他揮袖收起地上之物,起身往外走去。

洞外,守著一位銀發女子,舉手示意道:“且看——”

左手方向的星空中,遠遠懸著一顆星體,便是天界三十六星的天微星,或天微山,看上去並無異常。右手方向的萬裡之外,卻出現三道淡淡的光芒,顯然是三位修士,直奔這邊飛來。

青衣生性謹慎,但有狀況,便會及時稟報。

而邛山竟然無動於衷,與邛山、見淵、樊玄、元桀躲在山穀的角落裡,似乎在切磋神通法術,並發出一陣怪笑聲——

“嘎嘎,有趣!”

於野一邊抬頭張望,一邊走了過去。

“頭領——”

邛山察覺他的到來,得意道:“見淵所贈的星晷,可辨彆歲月時辰。若依星域紀年,眼下已是星域二十一年的十月上旬!”

見淵起身相迎,道:“本人粗通煉器、煉丹之術,此乃雕蟲小技也!”

於野衝著他上下打量,又看向樊玄、元桀,淡淡說道:“有人到來!”

“無妨!”

“一位金仙與兩位天仙罷了!”

“有我三人處置,不勞於道友費心!”

樊玄與元桀也站起身來,話語中透著陰森的殺氣。見淵與兩位鬼修高人早已知道有人到來,卻根本沒有放在心上。

於野皺了皺眉頭,轉而昂首張望。

邛山收起星晷,猶自讚不絕口——

“寶物雖小,用處卻大,咦……”

不消片刻,三道人影愈來愈近,乃是一位老者與兩位中年男子。尚在百裡之外,忽然停了下來。

見淵與樊玄、元桀突然失去蹤影,轉瞬出現在百裡之外。與此同時,老者與其同伴已被重重霧氣環繞而驚慌失措——

“地界修士……”

“各位,手下留情……”

“於道友,是否記得支邪山風氏……”

“哼,爾等忘恩負義,死有餘辜……”

“住手!”

見淵與樊玄、元桀正要痛下殺手,於野忍不住叱嗬一聲,身形一閃到了近前,淡淡說道:“又見麵了,倒是有緣!”

老者與兩位中年男子,並非陌生之人,而是千源穀地牢所救的三位天界修士,自稱來自支邪山的風氏。卻在逃出牢籠之後,將他與一幫同伴置於絕境。本以為無緣相見,誰想大半年過去,再次不期而遇。

便如所說,彼此的緣分不淺!

見淵與樊玄、元桀依然擺出圍攻的陣勢,重重陰氣、煞氣凝聚不散。三人在地牢吃過苦頭,早已認出三位天界修士的身份,之所以佯作不知,便是等著報仇呢。

邛山與青衣隨後追來,卻不明究竟,遠遠觀望。

“於道友!”

老者已是無路可逃,也不敢強行突圍,急忙衝著於野拱了拱手,帶著苦澀的神情說道:“多年來無人逃出千源穀,我等鋌而走險,並非忘恩負義,實屬無奈之舉。不想今日重逢,風某向各位賠罪。請於道友念在患難與共的情分上,放過我師侄三人,我風氏必當以命相報,絕無反悔!”

“哦?”

於野似乎遲疑不決,道:“三位乃是天界修士,怎會囚禁在千源穀的地牢之中,又是如何逃出梵界山,能否與我如實講來?”

“唉,說來話長!”

老者歎息一聲,似乎苦不堪言,卻又舉手致意,不失時機道:“我乃風玄清,此乃我兩位師侄,玄陽、玄虛,快快拜見於前輩與各位恩人!”

兩位中年男子不敢怠慢,跟著他躬身施禮。

遠處的邛山尚在觀望,與青衣搖了搖頭,悻悻道:“哎呀,頭領曾為祁氏的恩人呢,結果怎樣哩,他又上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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