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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5章 善理工程餘事,女主展風範(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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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5章 善理工程餘事,女主展風範

林詩雅展開那份蓋著朝廷印璽的任務書,信箋上的墨跡還帶著淡淡的墨香。

她細細讀著,眉頭卻漸漸鎖緊。

新的任務要求她即刻回京,參與一項關於邊疆防務的討論。

這突如其來的調令,讓她心頭湧起一絲不安。

邊疆防務事關重大,但眼下,這水利工程的後續收尾工作亦是重中之重,不可輕忽。

她將信箋收起,目光掃過眼前已經初具規模的水利設施。

堤壩如一道鋼鐵長城,巍然屹立;引水渠蜿蜒如龍,滋潤著兩岸乾涸的土地。

陽光灑在水麵上,波光粼粼,仿佛在向她訴說著生命的律動。

空氣中彌漫著泥土的芬芳和新生的氣息,這是她和所有工匠們的心血。

“王知府。”林詩雅的聲音清亮而堅定,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

王知府正躲在一旁,看著林詩雅和北燕皇帝有說有笑,他心中暗暗叫苦,不知這位林大人又要有何吩咐。

聽到她喚自己,他連忙堆起笑臉,點頭哈腰地走了過來,“林大人,下官在。”

“工程的後續收尾工作,你可有安排?”林詩雅的目光如炬,直視著王知府。

王知府被她的眼神看得有些發虛,但還是強撐著笑意道,“下官一切都按照林大人的指示辦理,已經安排工匠們對水渠進行最後的檢查。”

林詩雅沒有理會他的搪塞之詞,徑直走到一處堤壩邊,用手輕輕撫摸著粗糙的石塊。

指尖傳來堅硬的觸感,卻也讓她隱隱感到了一絲不安。

她仔細觀察著堤壩的接縫處,發現部分地方的加固還不夠徹底,需要進一步的修繕。

“陳工頭。”林詩雅又喚道。

陳工頭連忙擦了擦額頭的汗珠,快步走到林詩雅麵前,“林大人,小的在。”

“這堤壩的加固工作,你覺得是否還需要加強?”林詩雅指著堤壩的接縫處問道。

陳工頭小心翼翼地看了看,又看了看王知府,猶豫著說道:“回林大人,小的認為,部分地方的確還需要再加固一下,才能確保萬無一失。”

林詩雅點了點頭,目光再次落在王知府身上,“王知府,工程款還剩下多少?”

王知府聽到這話,臉色微微一變,他支支吾吾地說道:“回林大人,這個……這個……工程款已經……所剩無幾了。”

林詩雅的眉頭緊緊地皺了起來,她分明記得,朝廷撥下的工程款還應該剩餘不少。

她環顧四周,耳邊是工匠們勞作的聲音,以及遠處的流水聲,所有的一切都顯得如此生機勃勃,可她的心裡卻像是壓著一塊巨石。

“是嗎?所剩無幾了麼?” 林詩雅緩緩說道,語氣中聽不出喜怒。

她的手指輕輕敲擊著堤壩上的石頭,發出沉悶的聲響,仿佛在預示著即將到來的風暴。

她沒有再追問,而是轉頭對陳工頭說,“你先帶人繼續加固堤壩,務必保證質量。”

她轉過身,衣袂輕動,留下一個深思的背影。

林詩雅的目光從王知府閃爍的眼神上移開,沒有繼續追問那筆“所剩無幾”的工程款。

她知道,此刻追問,不過是徒增無謂的爭執,眼下最要緊的是確保工程的質量。

她深深吸了一口氣,空氣中泥土的芬芳和陽光的溫暖並未能驅散她心中的疑慮,反而讓她更覺肩上的責任重大。

“陳工頭,”林詩雅的聲音放緩了一些,但語氣中的堅定卻絲毫未減,“你過來一下。”

陳工頭連忙放下手中的工具,快步走到林詩雅身邊,神色帶著一絲忐忑。

他不知這位林大人接下來要如何處理,但他內心深處,對這位年輕的朝廷命官,已是充滿了敬佩。

“我記得,朝廷撥下來的工程款中,有一部分是預留給後續維護的,對嗎?”林詩雅問道,她的聲音平和而清晰,如春風拂過平靜的湖麵。

陳工頭愣了一下,他原本以為林詩雅會直接追責王知府,沒想到她會先問起這事,他連忙點頭道:“回大人,確實如此,大約還有兩成左右,但……但知府大人說,這筆錢也要用於其他開支了。”

林詩雅沒有理會他話中的遲疑,而是繼續說道:“這樣,你把剩餘的材料清點一下,然後我們重新規劃一下資金的使用。堤壩的加固工作,必須要做得紮實可靠,不能有絲毫馬虎。”

陳工頭驚訝地抬起頭,他沒想到林詩雅竟然不向上級要錢,而是選擇在現有的條件下想辦法,這大大出乎他的意料,但隨即又為林詩雅的務實和果敢感到欽佩,他的臉上露出了由衷的讚許,“林大人,您說的對,小的這就去辦!”

接下來的幾天,林詩雅與陳工頭一起,仔細核對了剩餘的材料,並根據實際情況,重新規劃了資金的使用。

她沒有像王知府那樣,將錢財揮霍一空,而是將每一分錢都用在了刀刃上。

她親自監督,帶領工匠們仔細地對堤壩的薄弱之處進行了加固。

工匠們被林詩雅的認真和負責深深感動。

他們看著這位年輕的女子,頂著烈日,不辭辛勞,與他們一同勞作,心中充滿了敬佩和感動,勞動的號子聲也更加響亮。

他們知道,這位林大人是真的把他們的生計和百姓的福祉放在心上。

堤壩的加固工作很快就完成了,新的加固如同給原本堅固的堤壩又披上了一層鎧甲,更加堅不可摧。

陽光灑在堤壩上,反射出耀眼的光芒,仿佛在訴說著林詩雅和工匠們的心血與付出。

看著眼前堅固的堤壩,林詩雅臉上露出欣慰的笑容。

“大人,這接下來的事情該如何安排?”陳工頭抹了一把額頭的汗水,小心翼翼的問道。

林詩雅沒有回答,而是望向遠方,似乎在思索著什麼,她的手指輕輕摩擦著一枚玉佩,玉佩上雕刻著精致的祥雲紋路,在陽光下反射出淡淡的光暈。

王知府見林詩雅竟沒追究工程款的事,心中暗自慶幸,但轉念一想,這收尾工作油水不少,豈能錯過?

他搓著手,腆著肚子湊到林詩雅麵前,笑得像隻偷到雞的狐狸,“林大人,這堤壩加固完工,剩下的材料嘛,放著也是浪費,不如就地變賣,也好補貼一下弟兄們?”他眼神閃爍,貪婪之色溢於言表,聲音也帶著一絲不容置疑的意味。

陳工頭聽了,心頭一驚,臉色頓時變得慘白。

這些剩餘的材料,都是為日後維護預留的,怎麼能隨意變賣?

他想開口勸阻,但看到王知府那陰沉的眼神,又把話咽了回去。

林詩雅的目光如寒潭般平靜,她沒有立刻回應王知府,而是緩緩地將目光掃過在場的所有人,王知府那張堆滿笑容的臉龐,在她的注視下,逐漸僵硬,笑容也變得扭曲。

她能感受到空氣中壓抑的氣氛,連陽光都仿佛暗淡了幾分,工匠們低著頭,不敢直視她,隻能聽到他們粗重的呼吸聲。

“王知府,”林詩雅的聲音低沉而有力,打破了這片令人窒息的沉默,“你可知,這工程款項,每一筆都有記錄?”她一邊說著,一邊從袖中取出一份賬簿,展開在王知府麵前。

賬簿上,密密麻麻地記錄著每一筆款項的支出,還有幾處被特彆標注,格外醒目。

那是王知府挪用資金的鐵證。

王知府看到賬簿上的記錄,臉色瞬間蒼白,額頭上冒出冷汗,肥胖的身軀也開始微微顫抖。

他支支吾吾,想要辯解,卻又不知從何說起。

林詩雅冷冷地看著他,眼神如同鋒利的刀刃,刺得他體無完膚。

“這些賬目,可是清清楚楚地記錄了你挪用的每一筆銀兩。”林詩雅的聲音依舊平靜,卻帶著一股令人膽寒的威壓,她輕輕合上賬簿,動作雖輕,卻如千斤巨石,重重地壓在王知府的心頭,“念在你初犯,這次便不予追究。但若再有下次,我定不輕饒。”

王知府嚇得雙腿一軟,險些跪倒在地,他連忙點頭哈腰,連聲道:“不敢,不敢,下官再也不敢了。”他的聲音顫抖,再也不敢提及變賣材料的事情。

林詩雅沒有再看他一眼,而是轉頭望向遠處的河流,目光變得深邃而悠遠。

她心中清楚,這平靜的表象下,暗流湧動,她要走的路,還很長很長。

她無意間摸到腰間那枚玉佩,玉佩上的祥雲紋路在陽光下微微泛著光,她摩挲著玉佩的邊緣,嘴角微微揚起,喃喃道:“他,又在做什麼呢?”

林詩雅望著遠方奔騰的河流,心中不禁泛起一絲漣漪。

她想起那個微服出訪的北燕皇帝慕容複,他睿智的眼神和溫和的笑容,仿佛還在眼前。

她知道,此刻的他,定然也在為國家的其他事務操勞,肩負著同樣的責任和擔當。

指尖摩挲著玉佩的紋路,細密的觸感傳來,一股暖流湧上心頭,她嘴角輕輕揚起,思緒也隨之飄向了遠方。

忙碌了一天,夕陽的餘暉灑在每個人的臉上,鍍上了一層金色的光暈。

遠處,歸鳥在空中盤旋,鳴叫聲清脆悅耳。

工匠們收拾著工具,勞累了一天,臉上卻洋溢著滿足的笑容。

林詩雅站在堤壩上,微風拂過她的臉龐,帶來一絲清涼,她深深吸了一口氣,空氣中彌漫著泥土的芬芳和新生的氣息,仿佛在訴說著生命的律動,心頭的疲憊也消散了幾分。

她伸了個懶腰,骨骼發出輕微的聲響,感覺渾身都充滿了力量。

“大人,”陳工頭快步走了過來,神情有些凝重,他的臉上布滿了汗珠,連聲音都帶著一絲急切,“小的剛才聽到一些工匠說,下遊的河道好像有些不對勁,好像有地方塌陷了。”

林詩雅聽了,眉頭微微一皺,她立刻收起心中思緒,轉身看向陳工頭,“塌陷?具體什麼情況?”

陳工頭搖了搖頭,臉上滿是擔憂,“具體情況小的也不清楚,他們也是道聽途說,但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啊!大人,要不我們派人去看看?”

林詩雅神情嚴肅,她沒有立刻回應,而是轉身看向遠處的河道,夕陽映照下的河麵,波光粼粼,仿佛一條巨大的綢帶蜿蜒而去。

她心裡清楚,水利工程關係重大,任何一絲疏忽都可能造成不可挽回的損失。

她必須立刻采取行動,確保萬無一失。

她沉吟片刻,語氣堅定地說道:“陳工頭,你立刻組織人手,帶上工具,我們這就去河道看看。”

陳工頭聽了,連忙應道:“是,大人,小的這就去安排!”他連忙轉身,快步跑向工匠們,聲音洪亮而急促,“大家都彆收拾了,有緊急情況,立刻集合!”

工匠們聽到陳工頭的話,紛紛放下手中的工具,臉上露出了疑惑的表情,卻迅速集合起來,等待著林詩雅的指示。

林詩雅環顧四周,

“出發!”她丟下一句話,便率先朝著下遊的方向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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