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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石門中光影流轉,儼然有禁製阻攔。
持有令牌的六人,相望一眼,隨後下意識地望向那位馬道長。
“看老道作甚,既然都到了這一步,直接祭出令牌便是。你們放心,貧道閒雲野鶴,也不是什麼嗜殺之人,這遺跡中的寶物先到先得,隻要你們不搶貧道的東西,貧道也不會搶你們的。”馬道長扭頭看了幾人一眼,嘴角掀起一抹笑容,隨後手掌一翻,露出那黑色令牌,此令牌便化作一道黑光,飛入石門。
光華一轉,那禁製便直接將令牌吞沒,蕩出一圈幽光,繼而消失。
“馬道長說笑了,妾身隻是元嬰修士,自不會去拿屬於化神境才能催動的寶物。”薑怡黛眉微揚,嫣然一笑。
“哈哈,你這丫頭會說話,不愧是天音仙穀之人,就是好聽,貧道喜歡。”馬道長聞言頓時露出笑容。
隨後幾人紛紛將手中本就被那石門吸引的令牌脫手,五道黑光沒入禁製,幽光頻現,那拒人於千裡之外的禁製,頓時緩緩旋轉起來,化作一方墨色漩渦,並傳來一陣吸力。
“成了。”馬道長雙眼一亮,隨後一步跨出,直接沒入那漩渦之中消失不見。
其他人也不例外,紛紛踏入漩渦,不敢停留,無他,那漩渦分明正修煉縮小,沒有人會去驗證當那漩渦消失之後,還能不能進入其中。
自然不會有人想要逗留。
王扶踏入漩渦之後,宛若從一麵水牆穿過,四麵八方傳來擠壓之力,緊跟著壓力一鬆,眼前頓時一亮。
身後空無一物,隻有一麵墨色光華流轉的禁製之牆,而前方則是一尊巍峨山嶽。
唯有綿延至山頂的石階是唯一去路。
至於令牌,卻是不知何時已經落入王扶掌中。
他來不及多想,收起令牌後,神識一掃,向前探去,這石階的數量竟然恰好一萬。
石階兩旁,立著不少稀奇古怪的雕塑,不知是何材質,一動不動,栩栩如生,或如人形,或如獸形,越是往上,體型越是龐大,最大的幾尊雕塑,足有二三十丈高,散發著森然氣息。
而那石階儘頭,則是一座古老且恢宏的龐大墨色宮殿,其上有牌匾,寫著“天墨殿”。
至於殿外兩龐,卻是兩尊足有四五十丈的獸形雕塑,一尊背生雙翅,身如巨虎,一尊盤旋一團,四足龍首,儘管都是黑墨之色,卻儼然是飛虎蛟龍之相。
當王扶想要將神識探入那天墨殿時,卻被一股莫名之力阻擋,也隻能暫時作罷。
隨後他便不加遲疑地踏上石階,好似一道雷光一般,留下道道殘影,直射那大殿而去。
並不是他不想飛遁,而是此地明顯有禁空禁製,不能飛行,便是那馬道長也隻能順著石階疾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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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扶腳下生雷,儘管慢了眾人幾步,但卻是第三個來到天墨殿前,將餘下幾人遠遠甩在了身後。
隨後亦如馬道長跟那昊陽真人一般,毫不遲疑地踏入殿中。
麵前是三個門戶,門戶後麵則是一條長廊,此地隔絕神識,王扶也不知長廊後麵是何情況。
他抬眼望去,隻見三個門戶上分彆寫著“丹廊”“器廊”以及“墨廊”,那馬道長直奔墨廊而去,而昊陽真人則入了丹廊,王扶本也想去墨廊瞧瞧,畢竟天墨宗之名在此,那墨廊後麵很可能是極為重要之物,但他可不想和那馬道長出現什麼衝突,故而僅僅思忖一瞬,便走向了器廊。
就在他踏足器廊消失的一瞬間,青符道人的身影出現在三道門戶之前,他僅是略微一望,便毫不猶豫的走入了丹廊。
緊跟著是身形高大的蠻塢子,以及餘下幾人。
幾人都是有些詫異的看著麵前的三道門戶,隨後分彆選擇其中之一,直到這時,呂峰才姍姍來遲。
不過他似乎一點也不著急,臉色平靜如常,看不出半點心思,但他看著那三道門戶,卻並未第一時間選擇,而是不著痕跡的摸了摸左手手腕上的一個烏黑鐲子,那鐲子冒出一縷血光,一閃之後,呂峰這才踏入了器廊。
就在呂峰剛剛消失不見後,另一邊,王扶已經快步穿過了這古色古香的長廊,來到了儘頭。
隨著一陣白光閃過,他也出現在一方碩大且空曠的大殿之中。
他剛一走出來,便感覺到一股灼熱氣息撲麵而來,還未來得及仔細觀察,隻感知到這灼熱氣息來自大殿正中央的高台,旁邊便傳來了一道驚疑之聲。
“咦?沒想到這三條長廊的儘頭竟然都通向此處,我還以為每條長廊代表不同的方向與寶物,如此看來卻是天墨宗這些人與我們開的玩笑。”卻是那昊陽真人的聲音。
王扶望去,隻見昊陽真人跟那位馬道長均懸浮於不遠處的半空。
他並未回應,而是望向這大殿的情況。
隻見大殿足有兩三百丈之廣,四周五根粗壯的石柱屹立,其上雕刻著各種神秘的紋路,有靈光盤旋,而在大殿中央,一方圓形高台上,一尊十餘丈之巨的黑鼎屹立。
此鼎三足雙耳,大圓肚,通體漆黑如墨,鼎身的氣孔還冒著滾滾火氣,連綿不絕,而大殿中的灼熱氣息正源自於此。
便是神識也不敢沾染那滾滾火氣。
王扶略微一感應,身形一動,也升入空中,那大鼎上厚重的鼎蓋也映入眼簾。
隨後,他並未如馬道長跟昊陽真人一般,繼續觀察那黑鼎,而是看著大殿四周的五根石柱。
眼中露出若有所思之色。
“此地的布局,怎麼與【五行化寶訣】中煉製靈寶的莫名法陣如此相似,除了規模不一,以及一些陣紋更加深奧之外,居然有五六分相似。”儘管王扶表麵上不動聲色,但他心中卻難掩彆樣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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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情形,他不得不懷疑,【五行化寶訣】與天墨宗有關了。
但是否當真如他推測,還有待進一步驗證。
就在他觀察大殿這短暫的時間,身後三道長廊門戶中,也陸陸續續走出了人影,正是其他修士。
而這些後來者,分明也對身後的長廊投去奇怪之色,顯然抱著與那昊陽真人一樣相似的心思。
一陣香風從丹廊出口浮現,露出那身著白裙的薑怡,此女略微探察一番後,便直接踏空,來到王扶身旁。
“王道友,這是什麼情況?”她張口傳出令人心曠神怡的動聽美聲。
“在下也不知,不過若是不出意外,這大殿中的寶物,應該就在殿中那尊巨鼎之內,或許還需要這天墨宗令牌才能開啟。”王扶動了動鼻尖,搖了搖頭,隨後手掌一翻,露出那黑色令牌。
薑怡聞言,也拿出那令牌,捏在小手之上。
不過不等她開口,不遠處便傳來了馬道長滄桑的聲音:
“諸位,這寶鼎與整座大殿相連,想要安然無恙的開啟,恐怕隻能依靠令牌充當鑰匙了。”
“這莫不是天墨鼎?”青符道人麵露奇色,湊近些許,打量著巨鼎。
“天墨鼎?你這小子是真敢開口,若是這等傳說中的寶鼎,還能有你們的份?老道我直接就收入囊中了,麵前此鼎隻是一尊有形無神的仿製品,頂多算是一件儲存寶物的秘寶罷了,真正的寶物都在此鼎之中,隻是貧道擔心蠻力破壞會損毀鼎中之寶,這才等爾等前來,以令牌開鼎。”馬道長冷笑一聲,毫不客氣地嘲諷道。
青符道人聞言,又仔細觀察了一番麵前的黑鼎,這才重新退開一些距離。
“馬前輩慧眼,在下眼拙了。”
他笑了笑,隨後手掌一翻,露出令牌。
“既然如此,諸位便準備開鼎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