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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元嬰甫一現身,便在百丈之外。
青符道人輕哼一聲,一道青芒自指間脫手而出,猶如箭矢一般,朝著那元嬰激射而去。
可就在那精芒剛要落在那元嬰上時,那元嬰之軀口中的烏黑圓珠,立馬奪口而出,並在一聲嘶吼中,化作一條獨角巨蟒,朝著那青色精芒噬咬而去。
正是黑衣高冠男子的靈獸。
此靈獸似乎知道此行必死無疑,雙眼之中,有著哀傷。
一聲嘶吼,張口噴出一道幽火。
然那青色精芒瞬間便洞穿了幽火,緊接著一接觸獨角巨蟒,後者便在一聲哀嚎中,被直接撕裂,獸血揮灑,從頭至尾,穿身而過。
但如此卻也給黑衣高冠男子的元嬰爭取了一瞬的機會,其幽光一閃,便再次消失,卻是頭也不敢回地繼續施展瞬移之術,朝著遠處遁去。
幾個閃爍,便不見了蹤跡。
不過如此不顧代價的施展元嬰瞬移之術,事後也必然大耗元氣,隻能龜縮一隅了。
青符道人見此,眉頭微皺,並未追殺上去,不過卻也伸手一招,一團靈力將那獨角巨蟒的獸屍收入囊中,如此一具四級頂階靈獸的屍體,價值可是不少。
一切都在極短的時間裡發生,遠處那三道遁光正好瞧見黑衣高冠男子肉身被輕易捏爆,甚至不惜犧牲四級頂階的靈獸,才靠著元嬰瞬移逃出生天。
一時間臉色大變,目瞪口呆。
當即便止住了身形,止步於千丈開外,哪裡還敢接近。
而這時,青符道人抬眼朝著那三人望去,三人頓時嚇得魂飛天外,當即毫不猶豫地駕起遁光,竟比來時還要快上幾分的速度,向遠處飛遁逃去。
唯恐步了黑衣高冠男子的後塵。
三人雖然都是元嬰大圓滿修士,但實力並未達到頂尖行列,比起黑衣高冠男子還要不如。本想著聯手之下,能與黑衣高冠男子對抗,從中謀取一些利益,結果還未接近,便遠遠見著那黑衣高冠男子被一個青衫男子輕易擊敗,差點身死道消,幾乎一個照麵,便僅剩下元嬰潰逃。
哪裡還敢謀取什麼好處,能夠活命,便是萬幸。
自然逃之夭夭,不敢回頭了。
王扶見青符道人施展“玉皇身罡術”後,幾乎瞬間便擊潰了一位頂尖元嬰大圓滿,也不免有些吃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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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雖研讀過【青罡玉皇功】,知曉此神通的厲害,但仍是有些出乎意料。
不過也很快,他便收斂心情,轉而伸掌朝著空中那塊因為沒了黑衣高冠男子操控,而正往下方草原墜落而去的黑磚,隔空抓去。
一道靈力一卷,此磚便落入王扶掌中。
“隕神磚!”王扶看著掌中已經縮小至巴掌大小的黑磚,眼皮一顫,此磚氣息竟然當真與他此前所得的黑磚同出一轍。
一樣的堅不可摧,即便青符道人也未曾在這黑磚上留下半點痕跡。
不過現在顯然不是研究這第二塊“隕神磚”的時候。
另一邊,青符道人對那忽然被驚走的三人也沒什麼興趣,轉過身瞧見王扶捏著那黑磚,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樣,眼眸一轉,卻是張口傳出笑聲
“嘿嘿,沒想到你竟然對這件秘寶感興趣,既如此,我便借花獻佛,送給道友了。”
與此同時,他身上的青色神罡竟也一斂,厲氣一收,負手而立,眸中的戾氣儘失。
見著此幕,王扶不由微微一愣。
但他也不想與這神秘的青符道人真正生死相鬥,既然對方一副放下敵意的模樣,王扶也不會再次動手。
當然,他心中一直警惕,神識溝通身上的法寶,一有異動,便能立馬做出應對,此外遮天傘仍懸浮在頭頂,護持己身。
“閣下這是何意?”王扶開口,神色平靜。
“沒有其他意思,你我先前交鋒,儘管隻是小試牛刀,但我也確認拿你沒有辦法,與其做無謂的廝殺,讓旁人撿了便宜,不如心平氣和的坐下來,好好商量一番。何況我剛剛動手,滅了那人的肉身,胸中戾氣已經發泄出去,現在也不想與你交手。”青符道人負手而立,臉上掛著淡淡的笑容。
如此戲劇的回答,讓王扶神色一滯,但也並未多說什麼,同時手掌一翻,便不著痕跡的將那黑磚收了起來。
“商量?不知閣下想要商量什麼,不妨說出來聽聽,至於王某會不會答應,這可就不敢保證了。”而後,王扶沉吟了片刻,這才不鹹不淡的開口。
他眼中一直有紫芒環繞,緊緊盯著對麵的青符道人。
“放心,此事對道友來說,百利而無一害。你在我所留遺跡之中,應該得到了一枚黑色令牌吧,但這令牌的用處你必然不知曉。你隻要將我的本命玉符,交還給我,我也不索要其他寶物,反而將令牌的用處告訴你,如何?”青符道人盯著王扶,眼中青黑幽光忽明忽現,顯然也在防備著王扶突然出手。
而王扶聽聞此話,臉上表情不動分毫,可心中卻是猶豫起來。
他若所記不錯,從青符道人遺跡中所得眾寶之中的確有一塊黑色令牌,且此令牌還引起小紅雀悸動,猜測與曾經南疆傳的沸沸揚揚的化神奧秘有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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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扶沒想到青符道人會突然提及此令牌。
“怎麼?不信我所說之話?嗬嗬……你也不必謊稱那令牌不在你手中。我可以先給你透露一點,這令牌與突破化神之境關係莫大,我之所以費心費力阻攔你,除了找回本命玉符外,就是為了這令牌,尋求快速突破化神之法,其他寶物倒是其次。你若不敵我,我自然將你殺了取寶,可你實力不錯,我也隻好出此下策。”青符道人見王扶躊躇半天,不由再次開口,言辭之中頗為無奈。
他這點倒是沒有說謊,若能將王扶殺掉,他何需在這如此虛以委蛇,浪費時間。
“閣下倒是快人快語。好,我姑且先信你,不過這本命玉符卻是不能先給你,不如你先講講黑色令牌的來曆,如何?”王扶並未應下,反而反問起來。
同時他手掌一翻,露出了那枚青色玉符,禁錮在掌心。
青符道人似乎早有預料,並未露出不悅之色,瞥了一眼那玉符後,反而露出些許笑容出來。
他道
“你這人還真是足夠謹慎,也罷,既如此,我便先拿出我的誠意。”
“不過,你先給我看一眼那令牌再說。”青符道人同樣謹慎。
王扶聞言,微微頷首,沒有太多猶豫,將那玉符重新收起來之後,這才假裝一撫腰間儲物袋,實則從青吾鼎將那黑色令牌取了出來,懸浮在掌心。
這黑色令牌被他用靈力裹著,動彈不了分毫,倒也不必擔心青符道人有什麼後手,將其召喚而去。
“不錯,正是這枚令牌。”青符道人見著令牌出現,臉上竟鬆了口氣。
這倒是讓王扶眉頭微挑,如此看來,對方此前根本不能確定這令牌百分百在他手中,卻是落了一點下風,王扶不由眉頭微蹙。
但也無關緊要。
但王扶仍是一下就將黑色令牌重新收了起來,讓不遠處的青符道人臉上神色一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