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柳嬸家門前,先看看左右,有沒有人,主要還是怕被村民們看見,瞎說話。
不過正好來的巧,一路上沒碰到什麼人,一切順順利利的。
“柳嬸,在家嗎?”
敲了下門,便在門口等著人來開門。
開門的是楊建業,一看到是木之遙,就將門打開,讓她進來,順手接過她手上的籃子,帶著人往裡麵走。
“來就來嘛,帶什麼東西呢。”
柳嬸看見木之遙帶的一籃子野菜,笑嗬嗬的說著,手上接過籃子,將她帶到桌子旁邊。
“快坐,馬上開飯了。”
楊建業家裡的人,除了在城裡上班的二哥沒回來,其他人都已經坐下來了,等著開飯。
菜都上桌了,楊家並沒有食不言的規矩,最前麵的柳嬸和大隊長一邊吃一邊聊著請哪些人來吃酒,大哥楊建國在那邊夾菜給大嫂和小孩,笑嗬嗬的和大嫂說著什麼,引得大嫂笑著錘了他一下。
在這邊很放鬆,並沒有之前的那種孤獨的感覺,也沒有了壓抑的心情了。
這個家庭氛圍挺好,後麵在一起生活,應該不會有太大的矛盾。
如果有麻煩,不怕,但最好沒有,不然誰找自己麻煩,就讓誰以後的生活不順暢!
吃完飯,楊家的三個男的將桌上的碗筷收拾了下,放到井邊的大盆裡。
楊建國站在井邊,掀開蓋在井上的圓木板,放下水桶,手快速抖動繩索,在拉動了下繩子,一桶水就這麼打了上來,重複了幾次,將盆裝滿水,三個人開始洗碗。
木之遙原來站起來想幫忙洗碗,但被柳嬸和張大嫂拉住,按著她坐了下來。
三個女人坐在一起,聊著木之遙的婚事。
等到了結婚那天,張大嫂到時候在知青院陪著木之遙,等楊建業騎自行車來接,再一起跟著他回家。
到時候就擺五張桌子,他們和長輩一桌,關係好的親戚兩桌,附近的鄰裡一桌,好友知青一桌。
這時候抓的嚴,也不能擺太多,免得鬨出什麼彆的事。
菜也不多,有兩道肉菜,肉都是讓二哥楊建黨幫忙從他工作的屠宰場內部買點肉,其他的就是吃些新鮮的時蔬,野菜之類的。
張大嫂直接將紅色衣服讓木之遙試穿了下,看看哪邊需要改下,免得到結婚那天衣服有些不合適。
衣服有點大,木之遙的身材比張大嫂要嬌小些,不過沒關係,可以用彆針彆一下,修改下就可以穿了。
木之瑤臨走前,問了村裡木匠的住址,準備去打個箱子。
和大隊長打了聲招呼,明天再請一天假,借自行車去縣裡,想要買點東西做嫁妝。
被柳嬸她們勸說,不在意木之遙有沒有嫁妝,但看她態度堅定,就沒有再說什麼了,便默認了她的想法。
天色越來越暗,柳嬸讓楊建業將木之遙送回知青院。
楊建業看著她進了知青院的大門,就轉身走了,沒看見木之遙回頭看他的一眼。
這幾天和楊建業他家人相處的感覺不錯,每個人都很好相處,讓木之遙的心定了下來,對未來有了一些希望,不再迷茫。
木之遙往自己房間走去時,大部分人都已經熄燈休息了,經過原書女主木之萱的房間時,聽到了聲音,不由得慢下腳步,蹲在牆角仔細聽裡麵人說些什麼。
“木之遙啊木之遙,馬上你就要嫁給楊建業了,等一年以後,楊建業受傷成為植物人,等你成了村裡人口中的掃把星,看你怎麼辦!”
“過段時間,我就要嫁給張鳴明了,未來的首富夫人就是我,你比不過我的!”
“哈哈哈!”
楊建業一年後會受傷成為植物人?!
難道這就是原主和大隊長一家關係不和睦的原因?
剛嫁過去沒多久,人家兒子就受傷,哪怕不傷心,聽多了掃把星的流言,心裡總會有疙瘩的。
不過這麼大聲的說話,也不怕被知青院裡的其他人聽到?還是她說夢話了?
木之瑤控製著自己的情緒,不斷的深呼吸,吸氣,呼氣。
不生氣,不生氣,氣壞自己沒人替。
等了會兒,想想,還是好氣,她在那邊幸災樂禍什麼呢,想揍人。
揍人的理由呢?詛咒自己未來的丈夫?
不管了,先出氣再說。
出門到地裡麵抓了幾隻青蛙,不是怕蛇,主要是擔心自己抓錯了。
對!就是怕抓錯,才抓的青蛙!
悄咪咪的回到木之萱房間的窗戶下,打開一絲絲縫隙,發現她睡著了,嘴裡還在念叨著,將青蛙放進去,就回了自己的房間。
思考著木之萱的話,這些事情得好好想想,她口中的事情書中沒有記載,信息量有點多。
楊建業一年後會受傷成為植物人,不知道能不能改變這劇情。
等兩天後看看木之萱還能不能摘到劇情裡的靈芝看看再說,實在不行,還有空間內的靈泉,雖然不能洗精伐髓,但總歸是有靈氣的東西,對身體應該會好點。
隻要人好了,這掃把星的流言也就不會有了。
說實話,知道後麵的發展,加上劇情,這讓木之遙內心有些踏實,知曉一定的未來,再做出改變,肯定會更好的,更不用說木之萱的機緣了。
想著想著就睡著了,一直到第二天,被廣播聲吵醒。
向大隊長借自行車,根據昨天的路線去到縣裡,買了個紅色的被子,還有映著龍鳳呈祥圖案的水壺,又買了點水果罐頭之類的。
把東西放回房間,去到村上的楊木匠家裡,他家裡正好有個新的木質大箱子,原來是準備給他女兒楊翠翠裝東西的。
花了點錢買過來,裝她的東西,將錢放進箱子最底下,放入被子,一些零零散散的東西,將箱子裝滿,等到時候讓楊建業幫忙帶到他家去。
時間飛快流逝,到了他們兩個人結婚的那天。
婚禮還沒開始,張大嫂,趙珍寶和木之萱在房間裡陪著木之遙,幫她梳妝打扮,說著吉祥話。
先抹了點雪花膏,又拍了點粉,抿了抿紅紙,給嘴唇上了個色,妝容簡單質樸。
“恭喜堂妹,楊建業可是軍人,說不定後麵會讓你隨軍,到時候不要忘了我們啊。”
木之萱笑嗬嗬的對著木之遙說,要不是那天晚上聽到她說的話,很難從表麵上看出來她的不懷好意。
有的人聽到她的話,還以為她有多麼高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