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身體瞬間炸裂解體,化為血霧。
這是何昌貴臨死前看到的最後畫麵。
然後眼前一黑。
意識與身體一樣崩裂。
消散於世。
其他乾將目睹此景。
更是嚇得魂飛魄散。
連他們中間最強的存在,竟然都不是葉遠的一招之敵。
何況還是他們。
最鬱悶的是。
葉遠身法詭異,神出鬼沒。
完全不給他們任何近身圍毆他的機會。
讓他們無法發揮人多的優勢。
極其被動!
鬱悶至極!
驟然!
葉遠身影一閃。
又從眼皮子底下消失不見。
嚇得一眾乾將身子猛一哆嗦。
都怕成為下個何昌貴。
立馬腳下刹車,轉攻為守,全力防備葉遠的偷襲。
特彆是離何昌貴最近的乾將們,心中最是緊張惶恐。
不斷原地打轉,四處張望,搜尋葉遠的下落。
結果卻看到葉遠的身影,居然瞬間在離得最遠的一名乾將身邊出現。
閃電出拳!
這名乾將本來已經做足了防守反擊的準備,卻根本連反應過來的機會都沒有,就被一拳轟爆!
步了沐頌何昌貴的後塵!
“可惡!”
眾人又驚又怒。
沒想到這葉遠根本不按套路出牌。
這下,不管他們距離遠近,都有可能成為下一個被葉遠選中的對象!
而且葉遠心狠手辣,出手必殺人!
這種不確定性和必然性,給他們帶來了巨大的精神壓力!
不斷的折磨著他們脆弱的神經!
有人橫眉怒目。
忍無可忍。
怒罵:“狗東西,有種彆躲……啊?”
罵到一半。
葉遠身影驟現。
就在跟前。
冷眼瞥著他。
一拳轟了過來!
此人這下顧不上怒罵了。
又驚又怕。
慌忙抬臂格擋。
但葉遠的拳頭,無視防禦,重重轟在了他的胸口!
無上的勁力,瞬間震碎了他的臟腑!他的血肉!他的筋骨!甚至他的整個身體!
化為濃稠的黑血,一起從他嘴裡像是噴泉一樣飆射而出。
然後現場所有人都無比驚駭地看見!
此人一邊張嘴狂吐黑血!
身體一邊迅速乾癟縮小!
直至身體完全消失。
隻剩下一顆腦袋。
也在吐完最後一口黑血之後,砰的一聲爆裂成渣!
眾人看到此景,隻覺心驚膽顫,生理不適。
“尼瑪!”
“要不要這麼變態!”
剩餘乾將們則目眥欲裂。
肝膽俱顫!
完全喪失與葉遠為敵的膽氣。
轉身逃向尚問天的方向。
還朝尚問天大聲呼救。
“尚帝!快救我們!快救救我們!”
“我們可是聽你的,才背叛夏家的,你可不能見死不救啊!”
尚問天滿麵陰雲。
心裡暗罵:“一群廢物!”
本來不想管這些廢物。
任他們去死。
卻心知此時自己不能不出手。
畢竟!
他好不容易才等到如今這麼好的機會。
還不惜血本,成功收買了這些夏家乾將。
以及爭取到了南九省各方勢力的鼎力支持!
形勢一片大好!
他還費儘心思,精心布局,將自己女兒的訂婚宴,辦成了鴻門宴!
準備在這大喜的日子,強壓夏家母女低頭,一舉吞下夏家!
憑此一步登天,榮升成為南九省唯一擎天大佬!
喜上加喜!
三喜臨門!
若是自己現在眼睜睜見死不救。
那讓彆人怎麼想?
隻會覺得自己是被葉遠給嚇住了,不敢出手!
懷疑自己這個尚帝,連個毛頭小子都不如,根本撐不住場子!又豈能擔得起擎天大佬的威名!
從而威名掃地!
還為他人做嫁衣。
白白成全了葉遠的赫赫威名!
正因如此。
秉著大局為重!
尚問天立刻開口。
朝著葉遠便朗聲喊道:“葉遠小朋友,等……”
可是!
後麵的話還沒喊出口。
葉遠就已追上那些乾將。
一拳轟爆一個!
送他們去見真正的上帝!
轉眼間!
所有這些乾將全員斃命,連渣都沒剩!
想想他們剛剛還在沐頌的帶領下,一起威脅夏家母女。
還覺得背叛夏家,投靠尚帝,乃是明智之舉。
不以為恥,反以為榮。
言語間更是壓根沒把葉遠當一回事。
那是何等意氣風發。
可轉眼間就栽在葉遠的手上。
落得這樣的結局。
又是何等諷刺!
至於葉遠!
儼然又成了現場萬眾矚目的焦點。
還是唯一焦點!
風頭一時無兩!
甚至蓋過了尚帝尚文天!
此時的尚文天。
卻還張著嘴巴。
剩下那一半還沒說出來的話,被生生堵在了嘴裡,欲言卻止,難受至極!
而此時!
葉遠飛落在地。
朝著尚問天望去。
問了一句:“尚問天,你剛才喊我有什麼事?是想給那些人求情,讓我手下留情嗎?”
尚問天回過神來。
眼看葉遠無視自己喊話,轟殺夏家乾將!
現在竟然還敢對自己直呼其名!甚至刻意明知故問,當眾奚落自己!
儼然沒把自己這個尚帝當一回事。
頓時氣的眼角抽搐。
恨不得將這小子給碎屍萬段!
不過!
他還是強忍憤怒!
朝著葉遠展顏微笑道:“葉遠,方才我確實是想讓你手下留情,放過那些夏家乾將一馬。”
“畢竟他們罪不至死……”
“不!這話不對!”葉遠開口打斷,“他們幾個背信棄義,吃裡扒外,賣主求榮,奴大欺主,強取豪奪……等等等等!”
“在我這裡,哪一條都是死罪!何況還是數罪同犯!”
“所以,他們死有餘辜!不存在罪不至死這種情況!”
“還有,尚問天,下次想求情,就提前開口!”
“當然,你有開口求情的自由,我聽不聽,又是另外的事。”
尚問天眼底閃過一絲不著痕跡的怒意。
高高在上的他,已經習慣了彆人的仰視和尊崇。
而此時葉遠麵對他時,表現出的不卑不亢的平視態度,讓他感到了前所未有的不適和羞辱。
其實!
他甚至覺得,葉遠對他的態度,看他的眼神,不是平視,而總是透著幾分藐視。
隻是心裡難以置信,葉遠膽敢如此。
權當隻是錯覺而已。
尚問天又忍氣笑道:“罷了,他們人都不在了,這事就此揭過不提。”
“葉遠,你年紀輕輕,便有如此實力,實屬不易!”
“我真是越來越欣賞你了!”
“有沒有興趣,過來跟我?”
“金錢美人,榮華富貴,這些基本的東西,無需多提。”
“除此之外,我會全力提攜你,助你坐上夏家家主的寶座!”
“真真正正地成為夏家當家人!”
“並且取代夏傲風,成為南九省地下龍頭大佬!”
“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