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
尚問天爽朗大笑。
朝著夏家母女迎了上去。
“我說怎麼聽見喜鵲叫,原來是貴客登門!”
“夏夫人,夏小姐,二位貴客來得正好。”
“我和諸位大佬正好談起夏爺,得知夏爺遭遇不幸,我等都倍感痛心。”
“若是夏夫人和夏小姐有什麼用得著的地方,請儘管跟我們開口,我等一定義不容辭,竭力相助!”
尚問天說完。
一眾大佬紛紛開口附和。
“是啊,夏夫人,雖然我們往日看不慣夏爺的做派,但畢竟俗話說的好,人死賬爛,以前的事就不計較了。”
“現在夏爺出事,夏家肯定萬事皆難。”
“以後夏家要是有什麼事,我們一定能幫儘幫。”
秦知意在來尚家之前,早就想過會遭到各方針對。
卻還是沒想到,針對來的如此之快!
之前在門外攔車的尚安,僅僅隻是序幕。
這裡才是正戲!
而眼前這些人,如此肆無忌憚。
一見麵就連人死帳爛的話都說了出來。
顯然已經完全沒把現在的夏家,和她們母女放在眼裡。
他們這些人,表麵一片好心,實則滿懷惡意。
所謂的竭力相助,能幫儘幫,恐怕也是嘴上說說,鬼知道他們心裡到底在打什麼主意!
既然如此!
秦知意也懶得跟他們裝模作樣。
淡淡道:“多謝各位的關心,不過我們夏家一切如故,我們娘倆也無需人幫,所以諸位的好意,我們心領了。”
“還有,夏爺遭受不幸不假,但人還沒死,很快便會平安歸來。”
“希望大家說話時,最好注意言辭,免得到時候夏爺回來了,鬨得不好看!”
眾大佬聞言色變。
他們如今確實沒把夏家和夏家母女放在眼裡。
覺得夏爺一去,夏家已是群龍無首,單靠二個娘們,根本撐不起家。
言語間也就肆無忌憚了一些。
但秦知意的強勢發言,有些出乎他們的意料。
可也僅此而已!
認為秦知意隻是虛張聲勢。
並沒有太當作一回事。
有人甚至故意想要撕下秦知意身上的偽裝。
讓她直麵現實。
不禁出言問道。
“夏夫人,如果夏爺真回不來呢?”
“以前夏爺在的時候,得罪了那麼多人,一旦他真的一去不回,那你們夏家以後怎麼辦?”
“到時候到處都是仇家找麻煩,你們孤兒寡母的,又該如何應對?”
“隻要想想夏家若是倒了,你們母女的下場……哎!都讓人不禁倍感同情!”
秦知意連看都懶得看這人一眼。
眼睛直直看著尚問天,說道:“雖然並不存在這種如果,可就算如此,夏家自有依仗!既不怕事!更不會倒!”
就在這時,突然有人在身後說道。
“依仗誰?依仗你們娘倆嗎?那夏家就真的徹底玩完了!”
秦知意聽到這熟悉的聲音,頓感震驚。
猛然回頭。
卻看到一個高瘦老頭,正冷著臉往這邊走來。
頓時失聲驚問:“爹?您怎麼來了?”
原來!
此人竟是她的父親,雲城秦家的家主,秦守業!
秦守業冷著臉走了過來。
瞪著眼睛,語氣不善道:“人家尚帝請我過來赴宴,我怎麼不能來?”
“還是你覺得,拜夏傲風所賜,秦家現在落魄了,你爹我不夠格參加尚家的訂婚宴嗎?”
秦知意忙道:“不,不是,我不是這個意思。”
心裡暗暗叫苦。
因為當初的恩怨,夏傲風刻意打壓秦家,使得秦家一日不如一日,確實已經非常落魄。
為此她這個父親,十分痛恨她丈夫!
又因為她對秦家也心有怨恨,內心更偏向夏傲風,所以她父親對她也是極其不滿,一見麵就夾槍帶棒,各種抱怨!
所以她現在越來越少回秦家,避免跟父親見麵。
沒想到卻在這裡又撞見了。
秦守業這時卻沒有再繼續糾纏之前的話題。
突然問女兒:“夏傲風真的死了?”
秦知意想也沒想就斷然道:“沒有!傲風人還活著!”
“還活著個屁!”秦守業語氣粗鄙道,“他夏傲風那麼本事,要是真活著,早就活蹦亂跳回家了!可到現在都還沒找著人,不是死了又是什麼?”
“女兒,爸知道你不肯接受現實,但現實就是這樣,你還是早點認命……”
“不!我相信傲風他肯定沒事!他肯定會回來的!爸,您彆說了……”秦知意臉色蒼白,語氣堅定,但望著父親的目光中,帶著幾分懇請。
隻是秦守業視而不見,沉著臉道:“光你相信有什麼用!要彆人也相信才行啊!”
“可現在大家都當夏傲風已經死了!不會再回來了!”
“那些夏傲風的仇人,肯定蜂擁而至,想把夏家給撕了!”
“到時候你們孤兒寡母的,哪能撐得住家,護得住夏家的產業!”
“所以,女兒,你還是和微涼一起回秦家,以後就安安生生的過日子,享清福,讓爸來替你掌家!”
“有爸在,夏家肯定穩如泰山,屹立不倒!”
什麼?
秦知意頓時驚呆了。
愣愣望著秦守業。
不敢相信自己千防萬防,最先等來的,竟然是來自親人的背刺!
等回過神來。
她斷然拒絕:“不行!爸,你還是死了這份心吧!”
秦守業瞪眼:“怎麼?你連你親爸都信不過嗎?還是寧願親手把夏家給毀了,也不肯讓自己的父親替你擔憂?你就這麼恨你爸嗎?你彆忘了,你姓秦,而不是姓夏!”
秦知意搖頭:“都不是!而是我已經說過了,夏家自有依仗!既不怕事!也絕不會倒!無需您分擔!”
秦守業氣笑了:“好!你倒是說說,夏家的依仗到底在哪裡?如果說的是你們母女,那就算了!誰也不信你們能撐得起夏家!”
秦知意道:“夏家的依仗,確實不是我,而是……”
伸手一指:“他!”
“他?”
秦守業,以及現場所有人的眼睛,不禁都齊齊望向秦知意指去的方向。
卻發現那裡站著的,隻有一個夏微涼……親密挽著的陌生男人!
“啊?”
“居然是他?”
“他到底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