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你要我去給玄鐵派當核心弟子?
就知道你丫沒安好心,上次好歹拿了顆破築基丹,現在倒好,直接就畫個大餅!
不去……打死不去……”
張山臉色一板,半點商量的餘地都沒有!彆的還好說,而他可是親眼見到過所謂的核心弟子究竟是群啥玩意。
當初紫雲派掌門一個念頭,核心弟子的生死可就全掌握在其手上。
哪怕現在再缺築基丹,那也不能乾這等蠢事。大不了另外再找個門派,貸他個一兩百年款還能有機會周旋。
“不當核心弟子,你以為人家的八級築基丹是大風刮來的啊?
放心,一切都給你考慮好了!有咱青衣樓的鎮樓神獸在,這點小問題還不是分分鐘就能解決……”
“鎮樓神獸?哪呢?我怎麼沒看見,你這濃眉大眼的又想忽悠……”
張山左右盼顧尋找,這溶洞就這麼大,哪裡有什麼狗屁鎮樓神獸。
“你看不見卻不代表沒有。
喏……它現在就扒在你腰上……”
樸國昌手上不知蘸了什麼黏糊糊的東西就往張山臉上抹去。
“臥槽,你乾嘛,黏糊糊真惡心……”
這家夥趕緊往衣服上抹,可就在這時,他卻突然發現自己的儲物袋上正趴著隻毛茸茸的小東西。
其形類貂,頭生雙角,全身如雪,雙眼呈寶藍色頗為可愛。
“這……這小東西就是你們青衣樓的鎮樓神獸?
也太萌了吧,說是寵物還差不多……”
小東西感知極為敏感,似乎察覺出了張山的輕視。隻見其雙瞳微微閃過一絲光亮,頓時整個身形瞬間開始變化。
原本可愛呆萌的形象被撕扯成粉碎,就像是在其體內有隻洪荒巨野獸正破體而出一般。
“啊……”
原本趴在腰上的小東西,才這呼吸間的功夫就變成了一條斑斕毒蛇死死纏住自己。
張山下意識就要去捏其七寸,卻是手剛有動作,那猙獰的蛇頭則陡然變成了長滿毒刺的蠍子,而手掌此時正麵對上的,不是那根蠍尾倒勾又能是什麼。
“臥槽臥槽……這是怎麼回事……樸國昌……樸兄……我喊你樸大爺行了吧……
彆光看著呀,快來把這玩意從我身上弄走啊……”
抓又不敢抓,甩又甩不掉。急得張山隻能到處亂蹦躂,試圖將這怪玩意從身上給抖下來。
然而這時候大蛇已張開巨口,森寒的獠牙下一瞬就要狠狠咬落。
那隻毒蠍的尾針也高高揚起即將紮下。
“該死……『木龍縛』……”
無數根須頓時自腳下破土而出,鋒銳的根尖從四麵八方全往兩隻怪物身上刺落。
“咦……這是什麼法術?有點意思哈……好像是屬於木係……”
沒等好奇寶寶樸國昌話說完,便聽到張山一陣鬼哭狼嚎的慘叫。
“哎呀我咧個去……”
大蛇消失,蠍子亦不見了蹤影。那些根須失去了目標直接插進了自己的屁股肉中。
“嘶……大錘兄弟你這是乾嘛……何必對自己這般狠……”
看著那血淋淋的兩瓣屁股,樸國昌忍不住倒吸了口冷氣。
“幻象,幻象而已……不至於……不至於的啦……”
要不是知道自己八成不是此人對手,他早就跟這個濃眉大眼拚老命了!
最可恨的還是那隻所謂鎮派神獸,此時這隻小家夥不知何時已抱著個儲物袋躲到一旁看戲了。
“尼瑪,這是我的儲物袋……”
張山也是發狠了,這裡麵裝著的可是自己全副的身家。
『木龍縛』的根須極速延伸,眨眼功夫就從小家夥背後鑽出試圖將其纏住。
怎知這隻玩意速度賊快,眼瞅著都已成功,卻都在電光火石間被其躲閃開來。
半空中,這小畜生還用它那粉嘟嘟的小爪子朝張山揮了揮,態度極為囂張。
“想跑,沒那麼容易……”
根須再一次擴張,刹那間大半個洞穴都被覆蓋。然而越是這樣這隻小家夥越是挑釁。
這次它乾脆專門往根須覆蓋的地方跳,四隻粉蹄子踩著那些蠕動的根須,就像是在針尖上跳舞般。
期間還不忘從儲物袋中挑出顆靈石出來丟嘴裡,一口咬下去,哢哢聲不絕於耳讓某人幾欲抓狂。
“啊……放開那袋靈石……有什麼事情衝我來……”
張山近乎絕望的吼叫絲毫起不到任何作用,小家夥依舊我行我素當著他的麵一顆顆磕靈石。
“樸國昌……快把你丫的鎮樓神獸給收回去呀……告訴你今天老子的所有損失你得賠……”
張山放棄了,他無奈地癱坐在地上,任由鎮樓神獸騎在頭頂左一顆靈石右一顆靈石的往嘴裡塞。
殊不知此時比他更加吃驚百倍的卻是在場的樸國昌,因為隻有他才知道這隻小東西如今的行為代表了什麼。
人家可是有著上古玄天千幻獸血統的小幻獸啊!
這幻獸平時想要呼喚它出來見一麵都得看它心情,吃東西更是挑剔異常。
性格又極其傲嬌,不與人親近。哪怕是樸國昌也隻能當小祖宗小心供著。
可現在居然肯坐在張山頭上,還願意吃他的靈石,如此不合常理的畫麵簡直讓他無法相信。
上一次有幸見到這一幕,還是出現在樓主身上。
“姓樸的……麻煩能不能管管你家的神獸,這家夥實在有些得寸進尺啊……
好歹讓它給個麵子,這樣弄很尷尬的知不知道……”
徹底沒了脾氣的張山,隻能眼睜睜地看著頭頂的幻獸把自己的頭發揪過來揪過去。
“哼!你小子就偷著樂吧!鎮派神獸既然肯坐你頭上,那就證明它初步認同你了……”
話是這樣說,但樸國昌心裡卻是咬牙切齒羨慕嫉妒恨!
在此之前他不知弄了多少寶貝來討好這小家夥,可人家完全就是一副愛答不理的樣子。
“老子堂堂凝氣期修士,要一隻畜生認同乾嘛……”
“乾嘛?你這是身在福中不知福!有了幻獸前輩幫忙,你丫進玄鐵派彆說是簽血繼契約了,直接割喉嚨放血都沒問題啊……”
聽到這話張山才終於回過味來,想起剛才身上那條蛇和蠍子,思維頓時有些豁然開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