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我被彆的女子糾纏,你作為我夫人,不但不上前阻攔,還想著避開,夫人這是什麼心態?”江楚臣淡著嗓音問。
柳含星聞言有片刻的錯愕。
她和他不過就是表麵夫妻,又沒有感情基礎,也沒想過以後要一起過日子,她管他被不被彆的姑娘糾纏呢?
隻要不當著眾人的麵打她的臉,她才懶得管他是不是和彆的姑娘湊一塊兒呢。
不過眼下這場麵,她敏銳的察覺如果她表現得很無所謂的話,恐怕把人給惹惱了。
她下意識道:“咱們不是說好了互不乾涉,互不管轄嗎?這是我能管的嗎?”
江楚臣:“……”
他麵無表情的喝了口茶。
好的,合著是他在不知情的時候,自己給自己挖了個坑。
此時的江楚臣倒也沒有時光回溯,回到過去打死當時的自己的意思,他就是尋思著,要怎麼才能把柳含星手裡的那一份契據給哄到手。
雖說他可以不認這玩意兒,但不得不說,這玩意留著就是個禍患,隨時都可能成為擊殺他的致命利器。
柳含星見他不說話,也就沒開口,心裡則是在想,江楚臣方才所說到底是什麼意思?
在柳含星思索間,江楚臣開口了。
“夫人此言雖說不假,但那是咱們私底下的約定,明麵上,還是得過得了旁人的眼,夫人說是吧?”江楚臣淡淡道。
柳含星有些不解的看他:“夫君這話是什麼意思?”
“你我在外人眼中是名正言順的夫妻,遇到這種外人示好的事情,還是得管一管,夫人覺得呢?”江楚臣平靜道。
柳含星聞言有些錯愕。
她張了張嘴,想說她覺得不怎麼樣。
可人在屋簷下,她還真不好說些什麼。
她想了想,道:“管倒也沒問題,隻是若如此的話,恐怕不是夫君擔上懼內之名,便是我擔上善妒之名,這對我二人的名聲可不利。”
江楚臣聽到她的話之後沒有立刻回話,可柳含星卻詭異的從他的眼底看到了愉悅之意。
愉悅?什麼鬼?她為什麼會有這麼奇怪的感覺?
柳含星差點覺得自己精神錯亂了。
而江楚臣此時想的卻是:不管是懼內,還是善妒,對旁人來說或許是避之不及的惡名,可對他和她來說,他倒是心甘情願,願意背負此名。
他淡淡道:“若背負此名,能讓身邊消停些,安分些,倒也不無不可,還是說,夫人在意?怕背負此名之後,難以再嫁?”
被江楚臣這般乾淨的眼神看著,柳含星一時間還真是難以說出在意二字來。
畢竟她可不止一次說過她心許江楚臣,心裡隻有他,沒想過要離開他的話。
雖說……他一次也沒相信過。
可該演的,她總要繼續演下去才行。
柳含星隻能壓下心裡想要罵人的衝動,笑著搖頭:“怎麼會呢?夫君都不在意,我就更不會在意了。”
江楚臣自然能夠看出她的憋屈來。
可他假裝沒看見,還特彆滿意的頷首:“既如此就好,那煩請夫人下次若再遇見有女子糾纏為夫,及時上前,以夫人之名製止,免得那些女子賊心不死。”
“當然,若是夫人身邊有男子糾纏,為夫也定不會視若無睹,會直接上前宣誓主權,捍衛夫人的清譽,夫人……不會在意吧?”
柳含星搖頭:“當然不會在意,隻是……”
“隻是什麼?夫人有話但說無妨。”江楚臣問。
心裡莫名有些發緊:難道她是不開心跟他綁在一起,怕他影響她覓得良緣嗎?
可他已經錯過她一回了,是上天垂憐,將她以另一種形式將她給送回他的身邊,讓她成了他的妻,他如何舍得再錯過她一回?
“隻是夫君既有同我和離之意,這麼做,會不會將你自己將來的路給堵死了?若是得了個不好的名聲,夫君想要再娶,恐怕好人家的姑娘都會有所忌諱,這於你不利。”柳含星一臉我為你考慮的模樣,說。
江楚臣:“……”
壓下胸口翻騰的氣血,江楚臣強忍著把人拉到懷裡暴打一頓的衝動。
他在心裡默念:不怪她,這事兒不怪她,是他當初一無所知之時給自己挖下的坑,怪不到她的頭上。
可雖這麼安撫著自己,江楚臣的心裡還是酸澀難過得要命。
他說當初他說要簽兩不相乾的契據時,為何柳含星表現得那麼積極呢,合著根本就是正中她的下懷!
想到她都已經成為他的妻了,還一門心思想著要離開他,江楚臣心裡就難過得很。
不過他也明白,不管是範晨曦還是柳含星,她都從未喜歡過他,未曾將他給放在心上,想要離開他……也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
他壓下心裡被她氣得翻騰的氣血,淡淡道:“無妨,我本也沒打算再娶。”
“啊?沒打算再娶?你年紀輕輕的,就想打一輩子的光棍,做一輩子的和尚嗎?”柳含星震驚極了。
雖說江楚臣一直都是冷冰冰的,不近女色的模樣,但她從未覺得他有什麼問題,隻以為是他一心撲在事業上,還不想那麼早娶妻生子,可如今聽他這話,她是真的震驚了。
不喜歡家裡給他娶的衝喜新娘,想要和離,她理解,可是和離之後沒想再娶,是她萬萬沒想到的!
難不成江楚臣真的想打光棍一輩子嗎?
還是說……他有什麼不為人知的問題?
柳含星想著,下意識的往他下身掃了一眼。
不會吧,生的人高馬大的江楚臣,那裡竟然不行嗎?
這也太不可思議了吧!?
柳含星一臉可憐又可惜的模樣。
江楚臣正想開口解釋一二,卻見柳含星目光怪異的往他下身掃了一眼,一副不可思議的樣子。
他不了解柳含星,可他了解範晨曦。
若是範晨曦露出這麼一副賤賤的表情,再結合她的舉動,多半是在懷疑他……不行!
意識到這一點,江楚臣差點氣笑了。
這臭丫頭,真是一如既往的,有將他給氣死的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