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佩是上好的羊脂玉,入手溫潤,品質極佳。
書看上去就很舊,顯然已經上了年份了,封麵上也沒有書名,從麵上看著倒是平平無奇。
柳含星小心翼翼的翻開書頁,就怕一不小心就將這老古董給翻壞了。
她眼下並不知這書是做什麼的,裡麵的內容如何,但就從這書的古老程度,她就能肯定,這書定然極為重要,價值極高。
翻開最外麵一頁,赫然印入眼中的,是《毒經》二字。
柳含星眨了眨眼,《毒經》?
意思是這本書裡麵,記載的都是跟毒有關係的東西?
柳含星摸不準,隻能繼續翻頁,往下看。
看了沒多大會兒,柳含星便能確定了,這書確實是一本記載毒的書,裡麵記載的都是特彆稀奇偏門的毒草毒藥還有毒方。
柳含星隻是粗略的跳著翻了翻,就翻到了這幾種內容,而且就她腦海中的醫術,甚至都沒能認全她翻到的毒草的名字和毒性特征。
要知道,醫毒不分家,醫術好的人,即便不刻意去學毒製毒,對毒草以及一些毒術也是了解的,可柳含星醫術不俗,卻依舊認不全這本毒經上麵的毒草,可見這毒經記載的毒草有多稀有。
原主的生母汪可茹是個極為厲害的大夫,留給原主的醫書也特彆的好,涵蓋範圍廣不說,各個層級的都有。
原主按照這些留下來的醫書自學,每個階段都不用發愁怎麼學,再加上在學醫這方麵繼承了原主生母汪可茹的天賦,醫術學得極好,是個隱藏極深的醫術大能。
醫術極為厲害,毒術略有涉獵的原主卻對這本毒經完全不認識,這讓柳含星感覺很是心驚。
但同時,她又有些興奮。
她本來還想著,要用什麼樣的法子,才能讓柳婉茵套出有關她知道的未來之事來。
若是能夠讓柳婉茵在無知無覺之中把真話給說出來,自然是最好的。
若是不能,她也隻好用毒藥來逼供了。
但重生這事兒本就極為逆天,隻要柳婉茵腦子有病,定然是不敢泄露分毫的,所以想讓她開口的難度極大,柳含星就怕哪怕用毒,也得不到自己想要的結果。
可眼下有了這本毒經,或許這裡麵就有她想要的東西呢?
柳含星壓下心中的激動,打算等回頭再仔細查看這毒經,找尋裡麵是否有她想要的方子。
將毒經放下,柳含星拿起了那封信。
信封上同樣什麼也沒有。
柳含星便從封口處取出了裡麵的信紙。
“星星,見字如麵,展信歡顏。你既然看到了這封信,說明你已經嫁人了,那有些事情,祖父也該告訴你了。”
“你父親和你母親在你很小的時候就走了,那對祖父而言,同樣是一種難言的傷痛。
初聞你父母的死訊,我隻覺不可思議。我深知你父母的本事,他們那樣厲害,並不是什麼普通山匪就能夠要了他們的性命。
此後多年,祖父一直在調查你父母之死的內情。可惜,祖父年老遲暮,直到大限將至,都未曾查到什麼有用的消息,就好似他們的死真的隻是一場意外。
你二叔資質平庸卻自視甚高,難當大任,他素來嫉妒你父親成才,我走後他們怕是不會優待與你,你既已嫁人,便同侯府斷絕往來,往後就好好過你自己的日子,莫要再與侯府有所牽掛。
同信放在一起的玉佩是你母親的遺物。你母親是個很神秘的人,祖父並不知曉她的來曆,隻知她是一個隱世宗門的弟子,出來曆練的,你父親當初得她相救,才得以存活。
你父親非要娶你母親,祖父無法阻攔,便遂了他們的意。
你母親曾說,這玉佩代表了她的身份,同樣也是她的師門信物,你若將來有幸遇到你母親的師門,或許能憑借此物得一二庇佑。
那本毒經同樣是你母親的遺物,你既有學醫的天分,此物你留著習之傍身,毒雖可護己身,但萬望你斟酌使用,莫要因之反噬。
祖父希望你能開心快樂的活著,永遠不沾染塵世喧囂,不被世俗所困,無憂無慮,如此,我與你父母在九泉之下,方能安心。”
柳含星看完信之後,沉默了。
對於老侯爺說有關她父母的死,他什麼都沒查到的事兒,她持保留意見。
若真的什麼都沒查到,那為何要她嫁人之後就遠離侯府,不必再回來,也不必再有往來呢?
想來,柳行凱參與了謀害她親生父母的事兒,老侯爺哪怕不知全貌,定然也是知道些許蛛絲馬跡的。
隻是兩個都是他兒子,一個死了,一個還活著,老侯爺再如何喜歡他已經死去的長子,也無法對還活著的次子下狠手,隻為還死去的長子一個公道。
世人皆有偏私,死去的人已經死去,總不能讓活著的人為死去的人陪葬?
但或許因為他對此事沒有深究,心裡覺得對長子有所虧欠,所以才會讓她嫁人之後就和靖安侯府斷絕往來,既是為了保護她,也是為了避免她被柳行凱他們占便宜,撈好處。
他的這一份愛護之心拳拳,或許也有掙紮和複雜在裡麵,但不得不說,老侯爺確實是臨死都還在為柳含星考慮。
柳含星畢竟不知道當初的具體情況,一切隻能靠猜,所以她到底猜對還是沒猜對,誰都不得而知。
但柳行凱是害了柳含星親生父母的凶手之一,卻是毋庸置疑的。
事情已經過去十多年了,再想將當年之事翻出來,並不容易,柳含星想了想,給原主和她父母報仇這事兒,還是得徐徐圖之。
眼下當務之急,還是要想辦法從柳婉茵那裡套出‘後續發展’來。
她想著,沉下心神來,翻開毒經仔細的閱讀起來。
她先看的是毒方這一篇,若是能夠在其中找到特殊的能控製人的毒藥方子,那就再好不過了。
真正將心神沉浸在某件事情之中,時間是過得飛快的。
等柳含星再被驚動,是樂菱喊她用晚膳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