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各有個的疼法(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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膳廳外頭候著的下人聞言齊齊衝了進來。

一時間,劍拔弩張的氣氛達到了頂峰。

柳行凱正怒視著柳含星,一道清冷淡漠的聲音緩緩響起。

“靖安侯當著本侯的麵妄圖強行留下本侯的夫人,當本侯是死人麼?”

被眾人包圍著,江楚臣不緊不慢的開口說話,聲音淡漠,麵色不變。

柳行凱聞言麵色一變,當即更加不好看了。

他剛剛隻想著要攔住柳含星,不讓她離開,卻忘了,江楚臣也在,他留不住人!

最終,這一頓回門宴還是沒能吃成,柳行凱不敢對著江楚臣動粗,隻能憋屈的看著他帶著柳含星揚長而去。

柳行凱看著他們遠去的背影,麵色鐵青,忍不住抬腳踹翻了一旁擺著的椅子。

因為憤怒,他踹椅子的力道極大,腳趾頭直接卡進了木椅雕刻出來的縫隙之中。

本是用來裝飾特意雕刻出來的紋路,此時成了尖銳的利器。

“啊啊啊……”巨大的痛楚席卷了柳行凱,讓他毫無形象的慘叫了起來。

下人們見狀,趕忙手忙腳亂的把他的腳趾從椅子裡扯出來。

柳行凱疼得不行,脫了鞋襪一看,他的整個腳都腫了。

尤其是先前被卡過的腳趾頭,更是指甲蓋都掀了一半起來,整個腳趾紅腫充血,變成了紫紅色,流出來的血都變得紫黑紫黑的。

柳老夫人一看,嚇得驚呼:“天哪,怎麼會這樣嚴重?你這腳趾頭不會廢掉吧?”

柳行凱聞言也是嚇得不行,他若是成了殘廢,那可就真沒有以後了。

怒急之下,他一巴掌扇在身旁最近的下人臉上。

“你個廢物還杵著做什麼?還不趕緊去找大夫去!”

無辜被扇,下人委屈得不行,又不是他讓柳行凱去踹椅子的,把氣撒在他身上做什麼?

可作為下人,主子對他來說就是天,主子的命令是最重要的,於是也不敢耽擱,趕忙應了一聲,頂著紅腫的臉,腳步匆匆跑去請大夫去了。

一番折騰之後,可算將大夫給請來了。

一個時辰之後,柳行凱靠坐在床上,腳已經上好了藥。

他的身旁,躺著同樣上了燙傷藥的常蔓雯。

雖說厚衣服替常蔓雯避免了一部分的傷害,但是滾燙的湯依舊浸透了衣服灼傷了常蔓雯的肌膚。

又因為被燙傷之後沒有及時離開膳廳,脫掉濕衣服處理傷處,導致衣服捂著熱氣,燙傷程度加劇。

大夫說若是養不好,還可能會留疤!

要知道她之所以能拉攏住柳行凱這麼多年都沒失寵,府裡也沒有增加其他的女人,其中很重要的一點,便是她這一身保養得嬌嫩無比的肌膚。

如今被燙傷了,若是留疤,那她還怎麼靠手段把柳行凱籠住?

此時的常蔓雯簡直恨毒了柳含星。

恨柳含星的也不是常蔓雯一個人,柳行凱同樣恨得要命。

柳含星這一遭回門,他們非但沒能和江楚臣拉近關係,撈上好處,他們兩個還受傷了,柳老夫人也嚇得夠嗆,躺床上安神去了。

“老爺,你說柳含星那個小賤人是不是知道了什麼,今兒才會故意這麼鬨騰,試探咱們?”常蔓雯輕聲開口問道。

柳行凱的腳疼得要命,這會兒還疼得讓他的腦子都跟著抽抽,根本沒有多少理智可言。

聽到這話,柳行凱的臉色一冷,“我也是這樣覺得的,那丫頭怕是知道些什麼,才會故意拿牌位來試探惡心咱們。”

“可當年那事兒做得那麼隱秘,便是老爺子都沒能查出什麼,她一個小丫頭片子,這麼多年一直被咱們壓著,在咱們眼皮子地下長大的,去哪兒知道當年的事兒?”常蔓雯遲疑的說。

柳行凱:“你忘了,當年老大兩口子死的時候,她也在現場!”

常蔓雯蹙眉:“她那會兒才四歲不到,她一個話都說不全的小丫頭片子,能知道什麼?更何況,她當年受了刺激,重病一場,沒燒成傻子都是好的了,能記住什麼?”

“你這麼說倒也沒錯,但以免萬一,還是該防一防。”柳行凱說著沉吟了片刻。

隨後才道:“她若不知道當年的事兒,那她今日的舉動,便是仗著江楚臣給她撐腰故意而為,以報複咱們這些年對她的打壓?”

“我覺得有可能。”常蔓雯道:“不過她這麼鬨騰,咱們想靠著姻親關係從江家獲得好處的事兒,怕是不能成了。”

“無妨,眼下隻是在自己家裡鬨騰鬨騰,外人又不知道今日事兒,也不知道具體是什麼情況,隻要江家不直接放出話來,便是隻看在江家的麵子上,仔細操作一番,也能有所獲利。”

“不過那丫頭到底是因為這麼多年的打壓對咱們有意見,還是當真知道了什麼,故意試探咱們,這事兒還是要儘快弄清楚,等傷好了,你想辦法探一探。”柳行凱對常蔓雯道。

“好,這事兒交給我,我想辦法弄清楚。”常蔓雯應了。

她頓了頓,又問:“若她當真知道了當年的事兒,要怎麼辦?”

“怎麼辦?讓她閉嘴便是。”柳行凱冷笑道。

“可是她如今是安國公夫人,有江楚臣給她撐腰,她……”

“有江楚臣給她撐腰又如何?”柳行凱幽幽道:“當年柳行昭那麼牛逼轟轟,最後都被弄死了,她一個養在深閨的小姑娘,還能翻了天不成?”

“要她的命,又不是要江楚臣的命,隻要他們不想當年的事情被翻出來,自然有他們善後,不用擔心這個。”

……

柳行凱和常蔓雯夫妻兩個關起門來的私密話柳含星自然是不知道的。

此時的她,捧著牌位,跟江楚臣一同坐在馬車上。

她將牌位包好,這才衝著江楚臣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抱歉,讓夫君見笑了,連累你也沒能吃成午飯。”

“無妨。”江楚臣淡淡道:“為何忽然改了主意?可是發生了什麼?”

若不是受了刺激,柳含星也不可能做出抱著牌位去膳廳,故意攪和了午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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