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辟邪的邀請，王缺接下來的日子就多了一項新活動，就是去聽戲。
這倒是讓雲堇很歡喜，又拉著辛焱，讓大家聚了幾次餐，互相之間拉近了幾分關係。
甚至辛焱也沒有忘記上次在碼頭的話，聚會中給大家好好表演了一次搖滾。
日子就這樣一天天過去，轉眼來到十一月的中旬。
本來這個時候就是王缺最開心的時候，因為可以結算上個月的盈利了。
不過，隨著浮空城的進度，雷蒙多的研究，王缺手上的資金大量流出，他…沒錢氪金了。
真是一個悲傷的消息。
但做人就是這樣起起伏伏的。
悲傷的消息之後，肯定會有一個好消息。
夜蘭送來消息，王缺讓他找的人，帶回來了。
好消息衝散了沒錢的悲傷，
王缺笑嗬嗬的就去了岩上茶室。
見到夜蘭後，他左右看了一眼：“人呢？”
夜蘭神色平靜：“送去不卜廬了。”
王缺一愣：“你把人綁回來的？”
他下意識的以為，人送不卜廬，是因為暴力綁架回來弄傷了。
夜蘭白了他一眼：“怎麼可能，綁架是犯法的，我們又不是愚人眾。”
頓了頓，她繼續道：“我們找到他的時候，他的身體已經很虛弱了，如果不是我們將他帶回來，估計…最多扛個一段時間，就會死了。”
哦對。
王缺反應過來，阿巴圖伊確實死於虛弱，或許還有疾病或者饑餓的緣故。
但無論是哪一種，都代表阿巴圖伊的身體不算好。
微微點頭，王缺取出一本小冊子：“這是給你的報酬。”
鳴海棲霞真君對太威儀盤的研究手稿。
當然，不是原本，是王缺複刻的。
夜蘭並不在意是否是原本，她隻關心上麵的內容。
大致翻了一下後，她滿意的點頭：“要我派人帶你過去嗎？”
她知道，王缺肯定要去看一看阿巴圖伊的。
王缺搖搖頭：“不急，你們將阿巴圖伊帶回來後，有沒有帶回來其他東西？”
夜蘭眼裡精光一閃：“你對他很了解嘛，據我所知，你好像沒有去過須彌吧。”
該死的間諜頭子，總是這麼敏感。
王缺撇撇嘴：“我消息靈通不行嗎？你就說吧，有沒有帶其他的東西回來。”
夜蘭也不追問，點點頭：“還有一台遺跡機械，目前被封存了。”
“嘖，這東西你得還給阿巴圖伊，是他的。”王缺開口道。
夜蘭點點頭：“行，我回頭送你工廠去，你自己交給他吧。”
現在的卡卡塔還沒有進化到後來那種明顯不對勁的地步。
對於夜蘭來說，就是一台遺跡機關而已。
雖然少見，但也不算什麼。
（遺跡防衛者·卡卡塔）
“那就沒什麼事情了。”王缺起身，準備去不卜廬看看，但又停住腳步，“哦對了，你們還帶了其他學者回來嗎？”
他想起了，他給夜蘭的委托中，除了阿巴圖伊，如果有其他的學者，也可以帶回來。
夜蘭直接搖搖頭：“須彌的學閥愈發嚴苛了，對學者的監管也越來越厲害，能找到這位阿巴圖伊，都是因為他在野外的原因。”
“至於其他的學者，暫時彆想了吧。”
王缺也不在意，點點頭：“行吧，那我先去不卜廬了。”
直接離開。
不過，王缺也知道，夜蘭肯定會派人去不卜廬通知的。
不然的話，王缺過去，阿巴圖伊知道他是誰？
離開岩上茶室。
王缺很快來到了不卜廬。
這裡依舊人不少，沒辦法，作為璃月最好的醫館，白術大夫的名聲很響亮。
誰家有個頭痛腦熱的，都會來這裡。
而王缺來了之後，很快就有一個普通人打扮的人靠了過來。
“白術大夫正在給那人看病，在後堂三號房。”
很顯然，是夜蘭手下的密探。
王缺點點頭，進入不卜廬，和前台的阿桂打了個招呼，就去了後堂。
對於這裡，王缺並不陌生，他也來過，也躺過。
來到三號房，緩步進去。
就看見一個年輕人臉色蒼白的躺在床上，白術正在把脈，長生則是不知道去哪裡玩了。
安靜的沒有打擾。
直到白術收回手後，王缺才開口道：“怎麼樣？什麼問題？”
白術轉頭看向王缺，眼裡有些意外：“這人和你有關係？”
他記得，這人是總務司的人送來的啊。
“嗯，他是個學者，我托人從須彌帶回來的。”王缺倒沒有瞞著，直接說了出來。
“這樣啊。”白術微微點頭。
“他情況怎麼樣？”王缺又問道。
“情況很不好，他的身體很虛弱，而且內部情況非常複雜。”
知道王缺是關係人，白術也不再隱瞞，開口說道。
“首先，最基礎的，他因為長期的營養不良導致身體虛弱。”
“其次，他接觸了非常不穩定的元素力量，有一些元素侵染的症狀，很可能是粗暴提取地脈能量導致的，我對這方麵的研究不多，隻能看出這些。”
“最後，也最關鍵的一點，他的體內有一股非常深的感染力量，不過暫時還沒有爆發出來，不然的話，他活不到現在。”
白術給王缺仔細的講解道。
王缺聽著，微微點頭。
這三個病裡麵，最好解決的肯定是第一個，營養不良的問題，隻要吃喝補上，就沒有問題了。
第二個元素侵染…他倒是知道阿巴圖伊離開教令院後，自己在做實驗，估計是實驗中侵染的。
私下實驗，肯定是比不上教令院中安全的，有一點元素侵染是正常的。
這個也可以治療恢複。
不過，阿巴圖伊體內有一股隱藏很深的力量？
這是什麼？
難道阿巴圖伊有什麼劇情是我不知道的？
王缺蹙眉沉思。
片刻後，他內心浮現一絲猜想。
“該不會是…魔鱗病吧？”
阿巴圖伊是標準的須彌人。
作為須彌人，那就有可能會患上魔鱗病。
不過，王缺也知道，魔鱗病這個東西，實際上並不是真正意義的疾病，這玩意是禁忌知識在須彌的投射。
說是病，不如說是詛咒。
想了想，王缺看向白術：“他什麼時候可以醒來？”
白術：“我給他上了點安神香，估計要睡到明天了，他身體太虛了，而且最近經曆了長途跋涉，睡眠可以讓他緩過來一些。”
“行吧，那我明天再來看他吧。”
一聽這話，王缺也沒有辦法了，總不能把人叫醒吧。
而且下了安神香，估計也叫不醒。
看了一眼熟睡的阿巴圖伊。
兩人直接離開了病房。
來到外麵，白術先開口了：“王老板，你那個關於分身的研究，如何了？”
他一直記著這個事情。
表麵上，是白術對永生的渴望，但實際上吧，就是想在保住長生的基礎上，終結契約的延續。
“這個…倒是順利的，不過，我依舊無法保證你如果更換軀體，是否會有其他的影響。”
王缺實話實說，“因為我的靈魂依舊在我本體內，並沒有脫離原本的軀體，而按照你的想法，你是準備拋棄如今的身體的，這和我的研究相差很大。”
停頓了一下，王缺繼續道：“說實話，比起更換身軀，我更建議你找辦法強大自己。”
“你們這一脈會早逝，主要的原因還是無節製的使用長生的能力，導致生命力流逝嚴重。”
“所以，根本的原因還是生命力的原因。”
“如果你擁有仙人一般的生命力，那長生的消耗對你來說，就是微不足道了。”
“更換身軀，更像是逃避，恐怕最後靈魂會出現大問題。”
實際上，王缺上次和白術交流後，就考慮過白術的問題。
當然，不是因為王缺有多好心，而是他知道白術很有錢。
笑話，醫療巨頭欸。
如果能解決對方的問題，王缺絲毫不懷疑白術會給他一筆巨大的財富。
但很可惜，王缺並沒有研究出讓白術規避掉「珥蛇拖龍法」副作用的辦法。
或許更換身軀確實可以拖延一時。
但隨著對靈魂研究的深入，王缺知道，這肯定越到後麵越容易出問題。
就像王缺這樣，雖然他不斷分魂製作分身。
但你看他什麼時候想過放棄本體？
本體是很重要的，它才是靈魂真的的故鄉。
這種解決方式，總不能拿出來騙白術的錢吧。
“呼…”
聽著王缺的話，白術呼吸微重，但沒有太多失望的神色。
他已經失敗過無數次了，早已習慣這樣的答案。
“加強自己…”白術露出一絲苦笑，“我又何嘗不想，但我如今的身體，哪怕是加大鍛煉，也已經承受不起了。”
他現在陷入了死循環一般。
加強身體，就要鍛煉，但他身體虛弱無法鍛煉。
虛弱要調養，但為了治病救人，他又要繼續使用長生的契約。
這導致他愈發虛弱。
就像一個不斷向下的螺旋。
或許有一天，螺旋繃斷，就是他跟隨先輩們離去的時候。
“這…”王缺猶豫了一下，道，“再等等吧，等我技術在突破一下，或許會有解決的辦法。”
王缺想起了【黑土煉金術】，其中是有某些血肉改造之煉金的。
但他現在還不敢對白術動手，倒不是他技術不行。
實際上，王缺早就對自己下手，進行過一些改造了。
不能對白術下手改造，還是他自己身體的問題。
積年累月使用長生契約帶來的負麵影響，讓他處於一直即強又弱的狀態，很矛盾。
王缺覺得，或許等他的【黑土煉金術】突破道lv7以後，說不定就有辦法解決這個問題了。
“技術再突破？”白術苦笑，“那得多久了。”
作為一個醫生，他知道在一個領域達到一定成就後，再突破需要多大的機緣與努力。
王缺說一句再突破，在白術看來，就是十幾年甚至幾十年後的事情了。
“唔，倒也用不了多久，等我的浮空城建好後，估計一個月就行了吧。”
王缺想了想道。
按照他現在的賺錢速度，十億摩拉的升級費用，真的不多。
“？”
白術露出一個微妙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