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一天。
北國銀行。
格洛德克正恭敬的伺候著麵前的年輕男人。
橘發的年輕人一臉平靜的坐在辦公椅上，手裡捏著之前的報紙。
“救世主？”
“嗬，等這個貪婪的家夥張開嘴，你們才會知道他有多可惡。”
“投入四千萬？嗬，不過為了謀取更大的利益罷了。”
“你們就這樣看著他踩著你們上位？”
他有些憤憤不平的說道。
如果王缺在這裡，便會豎起一個大拇指，還是你了解我啊。
要不怎麼說，達達利亞是王缺前期最大的天使輪之一呢。
“這個，達達利亞大人…”格洛德克猶豫的開口。
達達利亞擺擺手：“不用給我解釋，回頭你自己和潘塔羅涅說吧。
我不在意你們的事情，我隻想知道，驚喜什麼時候可以送過去。”
格洛德克頓時鬆了一口氣，開口道：“柔燈港的人已經進入楓丹廷，他們會做一些動作，然後將王缺引出楓丹廷，到時候，您便可以給他一個驚喜了。”
達達利亞神色稍緩：“我知道潘塔羅涅在利用我，但我不在意，我隻希望不要出錯。”
格洛德克連忙低下頭：“我們怎麼敢利用您，隻是為您出氣罷了。”
“嗬，冠冕堂皇的話就不要說了，我不想聽，記住，保證不要出錯，不然的話，你就陪我打一架吧。”達達利亞冷聲道。
他和潘塔羅涅的關係也不怎麼樣。
對於潘塔羅涅滿嘴的【宏大計劃】，他一個字都聽不懂。
之所以願意和潘塔羅涅合作，是因為對方經費給的足。
當然，也是因為在璃月被女士算計了一遭，達達利亞現在對同事也沒有之前那麼信任了。
格洛德克擦了擦額頭的冷汗：“是，是，肯定不會出錯。”
“嗯，那就先這樣吧，最近有沒有欠我們錢的，我去要。”
“咳咳，達達利亞大人，為了不暴露，要不您還是在這裡多藏一會吧。”
“嘖，無趣。”
……
當天中午，
幾個水手打扮的人拉著三尊鹽雕，來到了沫芒宮前。
為首的疤臉水手扯開嗓子喊道：“我們要見最高審判官！璃月人用邪術殺害我們的兄弟！”
他猛地掀開覆蓋鹽雕的麻布，三具扭曲的鹽像徹底暴露在眾人視線中。
鹽雕在陽光下泛著詭異的蒼白，人形輪廓清晰可辨，甚至還能看到受害者凝固在最後一刻的驚恐表情。
有膽小的市民當場尖叫起來，連沫芒宮的警衛都下意識握緊了武器。
但他們還是堅守了職責，將人群驅散，並且控製住了幾個水手。
幾個水手也不反抗，似乎早就做好的準備一樣，隻是嘴裡一直在喊璃月使者殺人的話。
不過，人可以控製，消息卻不行。
沫芒宮前的消息如同長了翅膀一樣，飛速傳播。
在有心人的推動下，
不到半天時間，整個楓丹廷都傳遍了“璃月使者殺人鹽化”的恐怖傳聞。
沫芒宮內，一位美露莘匆匆推開審判官辦公室的大門，將混亂的場麵彙報給那維萊特。
“那維萊特大人，這件事情很麻煩，涉及到外交人員，我們也不好進行傳喚…”
那維萊特聽完，倒是沒有什麼意外的表情。
隻是垂眸凝視窗外的騷動，他指尖輕叩桌麵：“通知執律庭封鎖現場，保護‘證據’，讓逐影庭的人進行檢查。”
他特意在“證據”二字上加重語氣，又補充道：“另外，請芙寧娜女士……不，我親自去見她吧。”
正如美露莘說的一樣，涉及外交，確實不好處理。
……
與此同時，王缺正被一群記者堵在工廠。
他今天來工廠處理新生產線的事情。
然後就看見一大群記者衝進來，於是就被圍了。
而周圍的工人們則是護衛著他，和記者們對峙。
一個記者舉著最新印發的號外，標題赫然是《正義還是屠夫？起底鹽雕案背後的璃月使者》。
“王缺先生，您為什麼要殺他們！”
語氣凶狠，似乎已經肯定了王缺的犯罪事實。
“王缺先生，您能解釋柔燈港的鹽雕嗎？”
“今天中午，有人控述你殺人，是真的嗎？”
周圍的記者也跟著喊道。
王缺眯起眼看向報紙上的照片，忽然內心一笑：“原來在這兒等著我呢。”
半天的時間，新聞就出來了，這效率…很難不讓人懷疑。
於是，他目光在記者中一掃，果然發現兩個不太對勁的家夥。
之前阿蕾奇諾提醒他，有人會對他出手，他還在想對方會怎麼針對他呢。
現在看來，這最先出手的，就是輿論攻勢啊。
想來也對，來到楓丹後，王缺自己就玩了好幾次輿論。
人家這樣對付他，也是正常的。
沒等王缺自己開口。
一聲炸雷般的怒吼從人群中炸開：“放你娘的狗屁！“
老傑克推開擋路的記者，布滿老繭的手一把扯過那張報紙撕得粉碎。
紙屑如雪片紛揚落下，沾在他因憤怒而顫抖的胡須上。
“二十年前老子給沫芒宮修鐘樓的時候，你們這些狗崽子還在喝奶呢！”
他轉身指向廠房外牆尚未乾透的新標語，靛藍色工裝被肌肉撐得緊繃，“看看清楚！研產一體紅利共享——這樣的好人會去害人？”
“沒錯，肯定是冤枉的，你們這些人，休想冤枉王缺先生。”
“真是太可惡了，難道就這麼看不得我們工廠的複興嗎？”
王缺在工人中的威信已經建立，看見王缺被指責為殺人犯，工人們瞬間化作沸騰的熔爐。
瑪麗大嬸抄起沾滿油汙的扳手砸在鐵桶上，金屬碰撞聲震得記者們連連後退：
“柔燈港的醃臢貨也配和王先生比？他們船上的齒輪都是我男人生前打的！”
“這是陰謀！”
彈簧廠的老技師紅著眼睛扯開衣領，露出鎖骨處猙獰的燙傷疤痕，
“今天誰要動王先生，先從我們屍體上踏過去！”
看著群情激奮的工人，
王缺內心閃過一絲暖意。
被人這樣維護，說不感動，那是不可能的。
不過，這件事情，倒是不能讓工人們繼續參與進來。
萬一引發什麼暴動，是真的不好收場。
“諸位。”
王缺突然按住老傑克的肩膀，聲音裡帶著的平靜，“不要激動，要相信沫芒宮，相信最高審判官，更要相信芙寧娜女士，他們不會放過一個壞人，也不會冤枉一個好人。”
在王缺的安撫下，工人們逐漸安靜下來。
王缺又看向記者們：“關於你們想知道的事情，不如我們去沫芒宮說吧。”
記者們麵麵相覷。
他們其實都是收了錢的，不然的話，哪有那麼快的。
人家中午在沫芒宮門口開喊，他們午飯後就把王缺堵了。
但事情鬨到這個樣子，他們如果不敢去沫芒宮，那這些工人，大概也饒不了他們。
而且，他們手裡其實有證據的，知道人就是王缺殺的。
這種鹽化的手段，王缺在璃月的時候，可不止一次展現過。
楓丹的記者肯定拿不到相關的證據。
但記者拿不到，愚人眾還能拿不到嗎？
這就是醞釀了許久，專門針對王缺的一局。
“好，我們去沫芒宮。”
記者們點點頭。
王缺笑著，對老傑克道：“你們繼續處理工廠的事情，我不會有事，你們跟著，人家還以為我要鬨事呢。”
老傑克猶豫了一下，最後還是選擇聽王缺的。
最後，工人們留下了，王缺帶著一群記者往沫芒宮去。
…
沫芒宮。
芙寧娜房間樓層會議室。
那維萊特將案件的卷宗交給芙寧娜：“芙寧娜女士，事關外邦使者，需要您做出判斷。”
芙寧娜小臉微皺：“你確定嗎？人真的是王缺殺的？”
那維萊特微微點頭：“是的，王缺身上帶著一枚奇異的神之眼，我可以之前就感受到了一絲特彆的力量氣息，這和那些鹽雕上的力量氣息幾乎一樣。”
芙寧娜蹙眉。
說實話，她很喜歡王缺，當然，是明星對大粉絲的喜歡。
在心裡，她有些不願意相信王缺會殺人。
不過，現在似乎已經成了既定事實，那…
猶豫了一下，芙寧娜開口道：“那就按照法律處理吧，不過，要給王缺申辯的機會。”
她是眾水、眾方、眾民和眾律法的女王，審判是她的權柄。
哪怕是外邦之人，在楓丹犯下罪行，她也理應進行審判。
那維萊特鬆了一口氣，點點頭：“好。”
之前芙寧娜送王缺禮物的行為，讓他有些怕芙寧娜徇私枉法。
但現在看來，這位水神，依舊秉持正義。
說話間，
外麵響起敲門聲。
‘篤篤篤’
“芙寧娜女士，那維萊特大人，王缺過來了，還有很多記者和圍觀群眾。”
芙寧娜一怔，想要出去。
那維萊特連忙攔住：“芙寧娜女士，你不方便出麵，交給我吧。”
不管現在是什麼情況，若是芙寧娜出去，可能會被人催著當眾做出審判，那就沒有回轉的餘地了。
所以，那維萊特攔住了她。
芙寧娜連忙點頭：“好，那維萊特你去。”
“嗯，我這就過去。”
當那維萊特來到沫芒宮門口的時候。
這裡已經彙聚了大量的民眾，還有陸陸續續趕來的記者。
王缺站在沫芒宮的階梯上，笑著看向所有人，並沒有什麼殺人被抓的惶恐。
這讓很多人鬆了一口氣，
他們也不願意相信這個拯救楓丹老工廠的英雄，是一個殺人犯。
當看見那維萊特出來後，人群又喧鬨了幾分。
所有人都想聽聽他是怎麼說的。
那維萊特環視一圈，開口道：“圍堵沫芒宮，違反了楓丹基本法。”
周圍人：……
好家夥，先給圍觀群眾定個罪，不愧是你啊，最高審判官。
他的話一出，周圍洶湧的人群，頓時往後散去。
不多時，就剩下了一群記者。
“最高審判官閣下，請問你對本次案件是怎麼看待的，審判庭是否會偏向璃月使者。”
“外邦使者在楓丹是否享有豁免權？”
“您是否會在歌劇院審判王缺？”
記者可不怕那維萊特。
他們開始瘋狂的提問。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