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者大人,這些天您小心一些,最近航道上並不太平。”
前往柔燈港的海道上,王缺站在船首,目光眺望遠處的海域。
而張老板則是站在邊上,對王缺提醒道。
聞言,王缺有些意外:“我聽說雲來外海的航行非常危險,就連南十字船隊都會受到襲擊,可這裡也有這麼危險嗎?”
遺瓏埠到柔燈港的海域,算是內海了,並沒有外海那麼詭譎。
張老板卻說最近不太平,倒是讓王缺有些好奇了。
張老板頓時苦笑一聲:“嗨,這也要怪那柔燈港的總督。”
王缺興趣更濃鬱了:“哦,什麼情況,能說說嗎?”
做生意最重要的事情,就是先了解當地政局。
不然一腦袋紮進去,很可能直接就血本無歸了。
聽見張老板說柔燈港的總督有問題,王缺自然是感興趣的。
張老板自然不會不說,聽見王缺問,他就立馬道:“現在柔燈港的總督是杜泰先生。”
“前些年,柔燈港的發展逐漸好轉,這位總督先生就開啟了一個擴大柔燈港的計劃。”
“結果嘛,計劃並不順利,又因為資源擠占,導致總督對柔燈港的控製力下降。”
“往年的時候,這片海域都是由柔燈港和遺瓏埠雙方合力維持的,若是有海獸作亂,雙方會一起清剿。”
“而現在,柔燈港那邊越發的無力了。”
“我們現在處於前半段航路,還算安全,一旦進入楓丹管轄區,那就危險了。”
“聽說這位杜泰總督也要下崗了,也不知道後麵的總督會怎麼做。”
張老板語氣略帶無奈。
對於他們這些專門跑這條航線的人來說,這是一個很大的問題。
在海上航行,有海獸襲擊和沒有海獸襲擊,是一個巨大的差距。
後者代表航路安全,可以輕鬆賺錢。
前者甚至可能弄丟性命。
不由得張老板不擔心。
王缺微微蹙眉:“楓丹庭那邊…不管的嗎?”
張老板笑容愈發苦澀:“管,怎麼可能不管,隻是…那楓丹庭體係比咱們總務司還臃腫,這快一年多時間了,好像還在走流程呢。”
王缺:……
張老板這樣一說,他倒是想起來了。
當初玩遊戲的時候,楓丹的每日任務裡,確實有很多吐槽楓丹庭政府機構運轉死板的內容。
不過,王缺並不意外。
他很清楚,每一個奇葩規定的背後,肯定有一個更奇葩的事故。
比如禁止給家養動物取名『芙寧娜』。
這顯然就是有人用水神的名字命名了自己的寵物。
理論上來說,一個有神的國度,很難出現這種不敬神明的人。
但這裡是楓丹,一個戲劇的國度,所以就有了這樣的法律。
從這個角度來看,王缺很理解楓丹庭臃腫體係的出現。
他們在源源不斷的增添律法,增添規矩,
那這樣的結果,自然是政府體係的迅速膨脹。
畢竟,律法是要人來執行的,而人一多,流程就會變多。
流程變多,體係必然臃腫,除非再一次進行改革,否則它會一直臃腫下去。
正和張老板聊著。
忽然耳邊傳來眺望手的聲音。
“前方三海裡處,有海獸出沒。”
張老板臉色一變,大喊道:“降帆,避開它們。”
他是商船,不是南十字艦隊。
遇上海獸最好的辦法,就是避開。
這樣才是最安全的辦法。
若是北鬥的船隊,大概就是衝上去圍剿了。
商船的船帆降下,航行速度頓時減慢。
船上都安靜了下來。
有些海獸聽覺非常靈敏,而且敵視人類,聽見人類的聲音,很可能會追擊過來。
所以靜默也是必要的。
片刻後,瞭望手的聲音再次響起:“它們走了。”
張老板才舒了一口氣:“揚帆,重新啟航。”
吩咐完後,
他才一臉無奈的看著王缺:“使者大人,就是這樣的情況了。”
這一停一走,起碼浪費十幾分鐘,這還是水手熟練的操作下浪費的時間。
並且這僅僅是看見海獸,都沒有直麵海獸。
這已經足夠說明海獸對航道的威脅了。
“若是我能見楓丹的管理者,我會提一下。”王缺知道張老板叫苦的意思,點點頭道。
他是去進行技術交流的。
一般會接受技術官僚的接見,能不能見到那維萊特,甚至芙寧娜,還真不好說。
彆看黃毛動不動就能見到各國的領導人。
其實這對一般人來說是不太可能的事情。
看王缺去蒙德就知道了。
他哪怕跟著阿貝多學習了好些天,也沒有見到過琴。
甚至連其他重要角色都沒有見到過,更不要說溫迪了。
黃毛可以做到,是因為她是主角,是見證者,是降臨者。
而王缺,他自己心裡清楚,他隻是一個商人。
不過,哪怕是這種無力的許諾,也讓張老板欣喜不已:“多謝使者大人,若是能成,我們遺瓏埠商業工會的所有人都會感謝您的。”
沉玉穀有很多工會。
其中大部分是手工藝協會。
但遺瓏埠商業氣息也很濃鬱,自然也就有了商業協會。
其實就是不同的商人湊在一起組建了一個大商會的樣子。
真比較起來,說不定還不如璃月港飛雲商會一個商會的體量。
“說感謝倒是早了,我也不能保證一定成事。”
王缺擺擺手,並不接受現在的感謝。
要是回頭事情沒辦成,被人架住了,可就丟人了。
雖然他沒什麼臉皮,但丟人總歸是不好的。
張老板訕笑一聲,轉開話題:“使者大人前往楓丹,是交流什麼的?”
他語氣很小心,生怕打聽了不該打聽的,但更多的還是好奇。
他在這裡做了多年海商,也沒見過璃月和楓丹有幾次交流。
現在突然來一個,很難不好奇的。
王缺也不瞞著,笑道:“楓丹的機械技術遠超我們,我就是過去交流這個技術的。”
張老板恍然:“原來是這樣,那您可得注意了,楓丹那些技術員,可不好交流。”
“哦,怎麼說?”王缺好奇道。
張老板想了想,道:“我之前因為做生意的緣故,也接觸過楓丹的研究員,怎麼說呢…他們的研究員有一種奇怪的傲氣。”
“明明是他找我求投資,我問他投資效益怎麼樣的時候,他就會用什麼技術先進,不方便透露之類的話來蒙我。”
“若不是對方有楓丹科學院的憑證,我都以為是遇見騙子了。”
他語氣有些憤憤不平,顯然是有些生氣的。
想想也正常,彆人來找他要投資,結果技術要保密,這和騙子也沒有什麼區彆了。
張老板估計以為自己被人當傻子耍了。
王缺搖搖頭:“這倒是不講究,不過,楓丹研究員們總不會都是這樣的吧?”
張老板撇撇嘴:“誰知道呢?反正我對他們沒有什麼好印象。”
說著,他臉色微微神秘:“我和您說啊,這楓丹科學院,其實也蠻臟的,我就知道好些個商人,偷偷從楓丹科學院裡搞走私。”
王缺一個挑眉:“走私?”
“對,楓丹科學院很多儀器都是很貴的,一些材料配件更是難得,於是就有內部的研究員將東西倒賣出來,然後走私去須彌出售。”
張老板一副我門清的樣子。
王缺更好奇了:“走私去須彌,你在遺瓏埠怎麼會知道?”
楓丹去須彌的路線,根本不經過遺瓏埠吧。
張老板頓時一副你有所不知的神色:“嘿嘿,若是直接去須彌,自然是走海露港,但海露港繁華,監管很嚴的。”
“於是那些人就看上了總督逐漸失去掌控的柔燈港,他們從柔燈港將東西運出去,然後走璃月的商路將東西送去須彌。”
“雖然路程長了很多,但幾次倒手之下,東西也洗白了,利潤更是不低,須彌那些學閥,有的是錢。”
王缺眼眸微閃,若有所思:“這…難道沒有人管嗎?”
張老板擺擺手:“怎麼管?根本管不了的。”
王缺:‘怎麼說?’
張老板露出一絲嘲諷:“從科學院裡拿出東西的是內鬼,外人管不了,到了柔燈港,走的是地下勢力的路子,總督抓不到。”
“這黑白兩道都攔不住的時候,這生意自然就管不了了。”
王缺恍然,點點頭:“原來如此,張老板果然是見多識廣啊。”
張老板被誇的開心,笑著擺擺手:“也就是跑船的時候多聽多看了些。”
“那張老板知道柔燈港的地下勢力是怎麼回事嗎?”王缺及時問道。
大概是被王缺誇了,張老板有事情是真的說。
他直接開口道:“柔燈港的地下勢力不少,最大的叫【新奇褲俱樂部】,據說很有實力,一些走私生意都少不了它的存在。”
“新奇褲俱樂部?”王缺蹙眉,似乎有些印象,但又想不起來。
這個勢力大概率在劇情中出現過,但肯定不怎麼重要。
但…隻要是劇情裡出現過的,肯定有點東西。
王缺眼眸微閃,覺得這個勢力回頭可以聯係聯係。
若是從楓丹求取‘真經’不順利的話,也不是不能利用一下這些勢力。
本章完
《道君》悲情人物——玄薇。作為衛國的女相,執掌朝政,並非她所願,她隻不過是想要等待弟弟成年罷了,其實她早就想和西門帥哥遠走高飛了。
之所以鬨到最終身死的局麵,怪誰呢?其實誰也不怪。如果她不是那麼的溺愛或者說將自己的弟弟當成籠中金絲雀一樣養著,而是提早讓弟弟接觸朝政,那麼她弟弟大概率也不太會被蠱惑。
當然,不是說她舍不得放權,而是她一直都不放心自己的弟弟。等到要交權的時候,已經晚了,那時候她弟弟身邊已經有了居心叵測的人。
一個生長在宮闈之中,被姐姐把持朝政的皇帝,一開始是單純無知的,但是後來一旦被人蠱惑,就會徹底陷入瘋魔。
玄薇的一生,對得起衛國,但卻對不起自己的弟弟,也對不起西門帥哥。
當她真的決定拋下一切,想要遠走高飛時,也晚了。她的例子告訴我們,有時候,過分的溺愛孩子,真不是啥好事悲情人物盤點,到此結束,其實還有很多悲情人物,暫且不一一說了。
大家看到這些悲情人物,其實不難發現,其中黑牡丹代表了社會底層人士的艱辛、蘇照代表了一個位高權重的女人想要追逐愛情、邵柳兒代表了一個天真爛漫卻背景不凡的女人想要追逐愛情、蕭天振代表了一個龐大家族背後的屈辱、玄薇代表了一個女強人對於愛情的渴望……蕭天振有點亂入的感覺,單說黑牡丹、蘇照、邵柳兒、玄薇這四個女人,其實是有共通之處的。
她們窮儘自己的一生,其實隻不過是想要追求自己內心中最想要的東西罷了。
黑牡丹要的是飽經滄桑之後的穩定,其他三個,說白了都是想要愛情,但最終不得不敗在了現實麵前。
老躍這個糟老頭子壞得很,不讓我們感受一番現實的殘酷就不舒服似的……《道君》主要配角——管芳儀。
曾經的天下第一美女,或者說……第一名媛?身邊養著一群靠她賣笑為生的男人,很難想象管芳儀在齊京苦苦支撐的背後有多麼的艱辛。
真正讓我覺得這個人物活了的時候,不是她每次和道道打情罵俏,也不是每次抱怨道道給了她東西又拿走,而是那個誰誰誰打她一巴掌之後,她忍下了。
這一巴掌,隻是她多年來,生活中真實寫照的一個縮影。類似的屈辱,在她之前,肯定受過不少。
要讓一個女人承受這樣的一生,看她過往的履曆就知道了,其中的艱辛,真的是如人飲水,彆人很難感同身受。
在她的身上,徹底證明了,一個女人有時候長得太漂亮了,對她自己來說,真的不是什麼好事。
所幸,她遇到了牛有道,脫離了漩渦,並且看目前的狀況,將來很有可能徹底擺脫這樣的生活。
其實管芳儀,也是一個天真的女人,但我說不太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