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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見到這一幕,不僅嚴夫人,連嚴大夫人的臉色都變得十分難看。
畢竟出事的是嚴世勇的正妻,而他此刻卻隻關心一個妾室。
嚴夫人冷冷地盯著自己那不爭氣的兒子,聲音冰冷。
“世勇,出事的可是你的妻子。”
然而,嚴世勇卻似乎毫不在意,一臉無所謂地說道。
“娘,她能有什麼事?丫鬟婆子一大堆人伺候著,還有您和大嫂對她關懷備至,更有大夫整天來府上專門為她診治。”
“倒是碧蓮,身邊隻有一個丫鬟跟著,若是出事,那也隻會是碧蓮。”
嚴世勇說這話時,似乎並沒有察覺到有什麼問題。
倒是胡碧蓮嘴角僵了僵。
出事的也隻會是她?
任誰聽了都會不舒坦吧。
不過,她也不好發作,嚴世勇也是為了她。
聽到這裡,嚴夫人幾乎要氣暈過去。
大夫人見自己的母親被氣得渾身顫抖,急忙上前扶住她。
“娘,您彆生氣,這個家還需要您來主持大局呢。”
這句話讓嚴夫人才稍稍穩定住情緒。
隨後,她嚴厲地警告嚴世勇。
“好好管教你的妾室,不許她再來打擾琉璃。若是琉璃肚子裡的孩子有任何閃失,我絕對不會輕易放過你們!”
說話間,嚴夫人狠狠地瞪了一眼胡碧蓮,眼中充滿了寒意。
胡碧蓮像是被嚇到了一般,脖子縮了縮,眼中滿是驚恐和委屈。
嚴世勇瞧見了,心疼得不行,連忙將她緊緊地摟在懷中,安慰道。
“彆怕,有我在。”
然後轉過頭來,瞪視著母親,埋怨道。
“娘,你乾嘛這樣看著碧蓮?又不關碧蓮的事,是她自己沒有照顧好自己,也不能總怪彆人。”
嚴夫人氣得渾身發抖,指著嚴世勇的鼻子罵道。
“你的逆子!”
隨後又指著胡碧蓮的鼻子罵道。
“還有你這個狐狸精!就是因為你,我的兒子才會變成這樣!”
嚴世勇卻不以為意,反而更加抱緊了胡碧蓮,反駁道。
“娘,您不能不分青紅皂白罵人啊,是我喜歡的碧蓮,是我要納她入府,不關碧蓮的事。”
嚴大夫人實在看不下去了,冷冷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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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了,二弟,你就帶著你的妾室離開吧,不要在這裡礙娘的眼。”
嚴世勇卻不肯罷休,固執地說。
“不行,得讓裡麵那女人出來說說到底是怎麼一回事,絕對不能冤枉了碧蓮。”
嚴夫人和嚴大夫人簡直要氣炸了。
嚴夫人正想罵人,房間的門忽然緩緩打開。
首先映入眼簾的便是時溪那美麗的身影。
見到時溪,嚴世勇眼睛一亮。
哪裡來的這般驚豔的女子。
他怎麼從未見過。
胡碧蓮注意到嚴世勇的身上,故意往他懷裡靠了靠。
嚴世勇這才回過神來,把胡碧蓮摟緊了幾分。
再好看又怎麼樣,還是沒有他的碧蓮好看。
不過,他倒是好奇家中何時多了這樣一位美人?
"縣主,臣婦兒媳婦現在情況如何?"
嚴夫人迫不及待地走向時溪,滿臉期待地問道。
"嚴夫人,請放心,表妹暫無大礙。”
“方才流血,是因為您的兒媳婦有流產的跡象,但幸運的是,我們救治得很及時,她目前的狀況已經穩定下來,隻要日後悉心調養,應該不會有太大問題。"
時溪微笑著回答道。
聽到這話,嚴夫人與嚴大夫人高懸的心終於放下。
"好好好,太好了,真是太多謝您了縣主!"
“若不是有你在,臣婦都不知該如何是好。”
嚴夫人激動地連聲道謝。
時溪看得出來,嚴夫人是真心替表妹擔心。
隨後,時溪抬起頭,目光落在站立在一旁的嚴世勇和胡碧蓮身上。
他們兩人緊緊相擁,宛如一對連體嬰孩。
這一幕讓人不禁感到刺眼。
時溪邁步向嚴世勇兩人走去。
站在兩人的麵前,語氣冷冽道。
“嚴公子,本縣主的表妹嫁給你,是你的妻,你沒有儘到一個丈夫的責任也就算了,還放任自己的妾室欺負到正妻的頭上。”
“你是覺得,本縣主的表妹是好欺負?還是說,在你眼裡,本縣主的表妹可以隨便你的妾室欺負?”
“南陽縣主,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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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世勇一臉的不屑道。
“你不要覺得自己身份高,就可以隨意汙蔑彆人。”
“我家碧蓮心地善良,柔柔弱弱,怎麼可能欺負江琉璃?她不被江琉璃欺負就算不錯了!”
他緊緊地將胡碧蓮護在懷中,像是在向所有人宣告他對她的保護。
看向時溪的眼神中沒有絲毫的畏懼,甚至連一點敬意都沒有。
他似乎並不在乎對方的身份地位,隻關心自己心愛的女子是否受到了委屈。
時溪皺著眉頭,目光緊緊地盯著她們兩個人。
她實在是看不下去了,心中充滿了對他們行為的反感和厭惡。
“本縣主親眼目睹了這一切,難道還會有假?”
時溪的聲音中明顯帶著幾分怒意。
然而,一旁的嚴世勇卻似乎完全沒有察覺到時溪的憤怒。
他看了眼胡碧蓮,見胡碧蓮一臉可憐兮兮看著她搖頭的模樣,隨口問。
“她怎麼欺負江琉璃了?”
“這就得好好問問你的好妾室了。”
時溪冰冷的眸子轉向胡碧蓮。
胡碧蓮裝作一臉疑惑的模樣,否認道。
“不,老爺,我,我沒有。”
“聽到沒,碧蓮說她沒有。”
嚴世勇無條件信任胡碧蓮的話。
時溪冰冷的眸子掃向胡碧蓮。
胡碧蓮不由得再次縮了縮脖子。
“本縣主的表妹叫她不要來請安,她偏要來。”
“不聽正妻的話也就算了,她請安還專挑午時,你去問問那些有頭有臉的家族,有哪家的妾室是天天在午時去向正妻請安?”
“若是在其他家族裡,這樣的妾室,早就被打死。”
聽到這話,胡碧蓮心底一慌。
“還有,你的這位好妾室,故意說你們之間的床榻之事來刺激表妹,故意露出脖子上的痕跡給表妹看。”
“若是表妹被刺激到,孩子沒了,那豈不是順了她的意,如願當上正妻?”
聽到這話,眾人臉色都齊齊變了變,特彆是胡碧蓮,心底有些緊張也有些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