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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目光轉向那個跪著的婦人。
今天的夏夫人可能是想保持低調,或者是因為出門匆忙,沒有精心打扮自己。
在一群衣著華麗的貴夫人中間,她確實顯得像個管事嬤嬤之類的人,不太像官家夫人。
“你是哪個院的下人?”
聽到這話,夏夫人原本就不好看的臉色,忽然一陣青一陣白。
作為一名官家的夫人,地位雖然不及在場的貴婦人們尊貴,但她好歹也是官宦之家的女主人,怎能被誤認為是下人?
“周,周夫人,臣婦並非下人,而是太史令夫人。”
話音一落,周圍的議論聲紛紛響起。
太史令夫人?
這裡怎麼會有太史令夫人,她們根本就不是一個圈子的。
周夫人也不禁有些蹙眉。
宴請賓客的事情,她可是都知道的。
她不曾記得有請過太史令夫人?
“本夫人不曾記得有宴請你來,你是誰請來的?”
周夫人雖然沒有把人請來,但也有可能是其他旁支族親帶來的,還是先問清楚。
聽周夫人的語氣,似乎有些不悅。
夏夫人有些慌亂,臉上有些猶豫,她這心裡沒有底,她能直接說嗎?
若是說了,會不會給左相夫人帶來麻煩?
眾夫人見夏夫人這番模樣,以為她是不請自來,還是混進來的,看著夏夫人的眼神輕蔑,還不時低聲耳語。
夏夫人聽到周圍夫人的議論聲,臉上燒的慌,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她心裡暗自叫苦不迭。
“本郡主就說,怎會有如此魯莽之人,原來是一個上不得台麵的夫人,撞到了本郡主不說,沒有周家的請帖,居然混進來,也不知道是買通了哪位下人,居然堂而皇之出現在這裡。”
秦柔一臉嗤笑,眼中滿是鄙夷和不屑。
“各,各位誤會了,臣,臣婦並非是混進來的,而是,而是……”
夏夫人結結巴巴地試圖解釋,但又不知從何說起,頓時,現場變得格外安靜,想要聽出個所以然來。
“周夫人!”
忽然,一聲高呼打破了現場的寂靜,隻見左相夫人緩緩出現在眾人麵前。
見到左相夫人,夏夫人原本高懸的心瞬間便鬆了下來,仿佛找到了主心骨一般。
然而,當她轉頭一想,卻又心生疑慮。
方才左相夫人明明一直未露麵,直到自己就要說出帶她進來的人時,她才突然現身。
所以她方才一直在現場,卻不出來幫自己說話?
左相夫人這是什麼意思?
莫非左相夫人是故意要看她的笑話不成?
想到這裡,夏夫人的臉色瞬間變得難看。
與此同時,周夫人也將目光投向從人群中緩緩走出的左相夫人,眼中充滿疑惑和不解。
而左相夫人則一臉歉意地說道。
“周夫人,實在是不好意思,這夏夫人是我帶進宴會的。”
“我聽她說,今日在周家宴會上,有一個與她女兒長得極其相似之人,一直在門外張望。”
“我看著這夏夫人,失去了女兒,心中不禁湧起一絲憐憫之情,於是便動了惻隱之心,想著帶她進來瞧一瞧,或許能緩解她的思念之苦。”
“隻是沒想到,竟會發生這樣的事情,實在是我的疏忽,還請周夫人見諒。”
說完,左相夫人深深地鞠了一躬,表示歉意。
聽到這裡,眾人臉色各異。
有的驚訝,有的懷疑,有的同情,還有的幸災樂禍。
有的人認為左相夫人富有同情心,而另一些人則認為左相夫人此舉有欠考慮。
怎能隨隨便便帶一個不相關的人進入如此盛大的宴會。
儘管帶人進來並無大礙,但現在她帶來的人卻鬨出了這樣的事,這多少有些責任在。
當得知是左相夫人帶進來的人時,周夫人臉色雖不好,但也不好再說什麼。
隨後,左相夫人又轉頭看向秦柔,緩和了語氣道。
"郡主,要不,您就看在臣婦的麵子上,放了這夏夫人?"
夏夫人聽後,連連點頭,眼裡滿是期待之色。
秦柔與周曼的關係也很好,若是不賣給左相夫人這個麵子,那也不太好。
於是,她點了點頭。
"放過她可以,但是,她踩到了本郡主的鞋子,無論如何,她都應該給本郡主一些補償。"
"這樣吧,夏夫人你就賠償本郡主兩千兩銀子,算是對本郡主的損失的賠償。"
聽到這話,夏夫人的身子虛晃了下,心仿佛在滴血。
兩千兩銀子!!!
這簡直要了她的老命啊!
儘管兩千兩銀子能夠拿得出來,但那也得砸鍋賣鐵才能拿的出來啊。
以後他們吃什麼喝什麼?
然而現在,已經彆無他法。
相比之下,還是寧願付出這筆巨款,也不要做出舔鞋子那般屈辱之事。
“是,臣婦明日便親自將銀子送到府上。”
夏夫人忍住心中在滴血,低著頭,艱難應是。
聽到這話,秦柔高傲地轉身離去。
而周夫人則隻是淡淡地看了一眼夏夫人,然後微笑著對眾人說道。
“讓大家見笑了,大家都散了吧,宴會馬上就要開始了。”
眾人紛紛散去,左相夫人淡淡的看了一眼夏夫人後,也轉身離開。
夏夫人見眾人離去,這才敢站起身來。
周夫人給管事嬤嬤一個眼神。
管事嬤嬤便立刻把人請了出去。
夏夫人臉色有些難看,但如今,她也不敢再待下去了。
沒想到,今日不僅沒有結交到一些貴夫人,還如此丟臉。
若是傳到老爺耳中,還不知道老爺要怎麼處置她。
於是便也隻能低著頭灰溜溜離開。
恰好此時,時溪和夏知晴正一同往宴會的方向走去。
而這一幕,恰好被往這邊走來的夏夫人看到。
她一眼就瞥見了兩人的側臉,頓時驚得瞳孔一縮。
“知晴?”
她不由自主地停下腳步,視線緊緊鎖定在夏知晴的身上,來來回回地打量著。
“那是知晴?不……不可能,知晴早就死了啊!”
夏夫人喃喃自語道,目光始終未曾從夏知晴的身上移開。
她就這樣愣愣地站在原地,直直地盯著前方,仿佛看到了什麼不可思議的景象。
管事嬤嬤見夏夫人沒有跟上,轉頭一看,臉色頓時不悅。
“夏夫人,請吧。”
管事嬤嬤拔高了音量,不得不提醒夏夫人一句。
夏夫人頓時回神,應道。
“噢,好。”
說著,一邊走,一邊看向已經走遠的夏知晴,低著頭一直在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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