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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得兩父女都不敢上前去。
生怕成為眾人宣泄的對象。
王氏本就是個不招人待見的主兒,平日裡沒少得罪人。
這周邊對她心懷恨意的人,紛紛趁機加入了討伐的隊伍。
人越聚越多,場麵越發混亂。
好在天色漸漸暗下來,時茂鐘和時悠才沒有被人注意到。
兩人擔心會惹出什麼事端,悄悄地往後麵挪了幾步,找了個隱蔽的角落藏了起來。
一直等到一個時辰之後,那些人才慢慢散去。
確定門外已經沒有人了,時茂鐘和時悠才敢走出來,小心翼翼地朝著家裡走去。
趁著周圍沒人時,迅速打開房門,然後又迅速把門關上。
一走進屋裡,父女倆頓時傻眼了。
隻見屋內一片狼藉,慘不忍睹。
各種物品被砸得到處都是,不僅有爛菜葉、臭雞蛋,還有石頭、臭水溝裡的臭水,甚至還有動物的排泄物,動物的屍體……
整個屋子彌漫著一股難聞的惡臭,讓人作嘔。
時悠隻覺空氣中傳來一陣陣惡臭的味道,像是某種動物屍體腐爛後發出的味道,又臭又腥,令人作嘔。
她忍不住乾嘔了幾聲,胃裡翻江倒海,難受極了。
屋內的幾人聽到聲音,以為是進了壞人,臉色瞬間變得緊張起來。
幾人迅速拿起一根棍子走到門口。
若是那些人敢進來,他們就直接一棍子下去。
“悠悠,你怎麼樣了?”
時茂鐘連忙扶住了時悠。
這院子內的氣味的確是太難聞,不知道多少種惡臭味混搭在一起,那感覺,簡直不要太酸爽。
但他還是強忍著不適,擔心地看著女兒。
時悠隻能朝時茂鐘擺擺手,示意自己無礙。
“娘,好,好像是爹的聲音。”
屋內的時柔的聲音還有些顫抖,聲音都不敢放大,但臉上明顯露出一絲驚喜。
聞言,王氏往前走了幾步,湊近門縫,透過縫隙向外看去。
此刻外麵天色昏暗,隻有微弱的月光灑在院子裡,但借著這點光亮,她也勉強看清了院子內的人。
果然,那身影正是她的丈夫和女兒。
“開門,是你爹和你妹妹。”
王氏這心裡還有些慌亂,但看到自家丈夫走進來了,也就沒那麼害怕了。
時越與時川也看見了,的確是他的爹,還有妹妹。
嘎吱一聲。
院子內的兩人便聽到開門的聲音,齊齊望去。
便瞧見從屋內走出來的幾人。
“鐘哥,嗚嗚嗚”
看到時茂鐘,王氏忽然嚎啕大哭了起來。
想要朝時茂鐘走去。
可腳下踩到的東西讓她不得不停下腳步。
她似乎踩到了一坨什麼軟綿綿的東西。
低頭一看,才看清楚,那是一大坨狗屎,許是太大了,她整個腳都被覆蓋住。
王氏直接惡心到胃裡一陣翻滾。
下一刻,整個人便吐了起來。
其他人本就感受到院子內充斥著各種惡臭味。
此刻聽到王氏嘔吐的聲音,他們也覺得胃裡一陣翻滾。
直接跑回了屋,外麵實在是太臭了,太惡心了,還是躲進屋裡的好。
王氏與那父女之間,如今隔著不是江與河,而是各種各樣的汙穢物。
兩人此刻自顧不暇,也管不了對麵的王氏。
兩父女小心翼翼地踮起腳尖,勉強找著一條能走了路。
隨後,兩人便各自拿著掃帚和鏟子,一點一點地將院子裡的汙穢物掃到角落裡。
許是太臭了,時悠拿了兩塊帕子出來,給了時茂鐘一個,自己一個,把自己的鼻子捂了起來。
這才感覺微微好受了些。
整個過程十分漫長且繁瑣,但兩人都沒有抱怨半句。
這院子要是再不清理,彆說吃飯了,連覺都沒法好好睡。
其他人都嫌棄得不行,連門都不願意出。
王氏也被外麵的臟亂差惡心到了,急忙快步走回房間。
然而,回到房間的王氏,卻十分明顯地感受到了來自兒女們那嫌棄的目光。
隻因大家都知道她方才踩到了狗屎,雖然在外麵已經儘力擦掉了,但一進屋,屋裡的人就聞到了一股濃烈的狗屎味從她身上傳來。
“你們這是什麼眼神?”
王氏惡狠狠地瞪著自己的幾個兒女。
“娘,您,您的腳有點臭。”
時柔捂著鼻子,毫不掩飾地直言道。
王氏聽後,狠狠地瞪了她一眼。
但她也不顧及兒女們的眼光,徑直一屁股坐在椅子上。
“娘,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我們該怎麼辦呢?”
時柔與王氏拉開一點距離,皺著鼻子,焦急地問道。
“還能怎麼辦,等你爹和你姐姐把外麵清掃乾淨了再說吧。”
王氏此時也是束手無策,隻能等待外麵先清理好再做打算。
好在他們的院子不大,清理半個時辰,院子內的雜物才算是清理乾淨。
但依舊還有一股很是難聞的味道。
已經很晚了,大家都沒有吃飯。
時悠便進灶屋去做飯。
而時寧朗則是用水把院子再次衝洗好幾遍。
直到晚飯做好後,院子裡的味道總算是消散了些沒有那麼臭,但偶爾也會傳出一些不太好聞的味道。
時悠原本以為大家都會因為院子的惡臭而沒什麼胃口,然而事實卻出乎她的意料。
家裡人一個比一個能吃,似乎完全不受那股腥臭氣息的影響。
不是都嫌棄院子的味道臭嗎?
怎麼一個個吃得這麼香?
趁著吃飯,時茂鐘目光落在王氏的身上,開口問道。
“今日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你問我,我問誰啊,今日我與柔柔在院子裡坐得好好的,外麵便傳來吵吵鬨鬨的聲音,我們這還沒有反應過來,便有人從外麵扔進來各種各樣的東西。”
王氏說著,一臉委屈。
“不行,明日我一定要去告官府。”
王氏心裡越想越氣。
“人家又沒有傷害到你,你又不知道是誰扔了東西,而且人還那麼多,你以為官府是陪著你鬨著玩的?”
“這樣的事情,官府不會立案。”
時茂鐘無情打破了她的幻想。
“那總不能白讓人欺負了吧?”
王氏心底難受極了。
“我們先要知道人家到底為何如此對我們家,知道了原因,再去報官,官府興許還能管管。”
時茂鐘又何嘗不生氣,但是總得想要知道人家為何要如此對他們家。
“肯定是時溪那賤人害的。”
不知為何,王氏的腦海中立馬閃過時溪的影子。
聞言,時茂鐘眼神冰冷看著王氏。
嘴裡動不動就是賤人,她到底什麼時候變成如此尖酸刻薄,如此惡毒?
“此事為何又牽扯到溪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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