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縣主府內。
時家眾人聽到皇宮裡來人了。
有些惶恐不安地急忙出來接旨。
眾人都擔心他們家是不是做了什麼壞事,亦或者是京城裡的時旭與時溪遭遇了什麼事情。
時寧朗帶著時家上下一起跪在院子裡。
前來傳聖旨的是一位公公。
他手捧著明黃色的聖旨,站在時家人麵前,大聲道。
“時家眾人聽旨!”
時寧朗等人連忙低頭。
那公公見著院子裡跪滿了人,立刻尖著嗓音開口道。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
隨著公公越是往下念,時家眾人皆是激動不已。
他們沒有聽錯,時家得到平反了!
他們時家的人皆可以恢複身份!
最為激動的當屬時寧朗,他本以為此生無望,卻不想,在有生之年,居然還有機會平反冤情。
聽說是傅瑾霆將證據交上去的,他心中對傅瑾霆感激不已。
他們能夠恢複身份,全靠傅瑾霆啊!
“時大人,接旨吧!”
傳旨的公公念完聖旨後,笑眯眯地看著時寧朗。
聽到這話,時寧朗才回過神來,連忙道。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說完,一眾人便齊齊磕頭謝恩。
末了,時珺給了公公一個大大的錢袋子。
公公拿到沉甸甸的錢袋子,嘴角的笑意越發大了起來。
這邊宣完旨後,便也沒有再打擾時家,畢竟他還需要前往南海村去給另外兩家傳旨意。
“老爺,這,這……我沒有做夢?”
江氏到現在都還沒有反應過來,她從未想過,他們家有一天居然能夠得到平反。
如今皇上的旨意,讓她有種不真實感。
彆說她了,時寧朗也是一臉不敢相信。
還是時珺率先站出來笑著道。
“娘,您沒有聽錯,咱們家的冤情得到平反了。”
聞言,江氏喜極而泣,時老太太亦是如此,時家沒有在她這裡沒落,她終於有臉去見老爺了!
一時間,整個時家都充滿著歡聲笑語,一家子上下都沉浸在喜悅之中。
與此同時,同在南海村的周家與宋家,亦得到消息後,同樣激動萬分。
他們不再是流放的犯人了,不再是流放的身份了!
皇上大恩,不僅赦免了他們的罪責,還恢複了他們的身份!
這簡直是天大的恩賜!
有官身的,可以恢複官身,有功名的,亦可以恢複功名
周家與宋家上下皆是激動不已。
有人歡喜有人愁。
吳家與趙家這兩家真正做了壞事的。
隻能眼巴巴看著。
於是當日,周家與宋家便急忙收拾東西。
如今他們的身份已經恢複,自然是要儘快回京複命。
杜寒雪看到周家上下都充斥著喜悅的氣氛,她也很開心,但同時,有些許落寞。
周家身份恢複,那便是高高在上的護國公府。
她的身份,根本就配不上人家。
她回到房間裡,也收拾東西。
但是,她不打算與周家人一起離開。
而是趁天還沒有大亮時,坐上一輛馬車悄悄離開了南海村。
周家人發現杜寒雪離開時,已經是第二日晨時。
周夫人知道杜寒雪是個好的,這些日子以來,對於這個女孩的心思,她再清楚不過。
這姑娘對自家兒子確實一片赤誠,但無奈落花有意流水無情,自己的寶貝兒子對人家並無此意。
作為母親,她自然不願逼迫兒子迎娶不喜歡的女子。
然而,這姑娘實在太過善良單純,讓人心疼。
當初周家落難,她不離不棄。
如今周家重振雄風,她卻默默離去,不願給周家添麻煩。
周夫人握著手中的信件,心中滿是酸楚。
杜寒雪有給周家留信,信裡言辭懇切地表示,得知周家恢複名譽,她由衷高興。
她離家已久,正好趁此機會回家看望雙親。
話雖如此,但周夫人知道,這姑娘定是覺得她家無法再高攀周家,所以選擇悄然離開。
當周信宇得知此事後,整個人瞬間變得沉默寡言。
他想起那個麵容清秀的小姑娘,每一次見麵都會羞澀地低下頭,不敢直視自己。
儘管他多次表明態度,可那姑娘似乎毫不在意,依然堅定地留在周家。
他當初還覺得她臉皮厚,明知道人家對她無意,她還眼巴巴往上湊。
但是時間久了,就會發現,她其實真的是一個不錯的小姑娘,也不再反感她住在家裡。
在他內心深處,始終住著一個人。
儘管他心裡清楚,這個人並非他所能企及的高度,並且差一點便要嫁給傅瑾霆,更重要的是,她已是兩個孩子的母親。
他知道這份情感不應該產生,然而,他卻無法抑製自己的內心。
他的心中無法容納其他任何人,即使是杜寒雪,他的心也裝不下。
可是此刻,得知杜寒雪突然悄然離去後,他感到一種莫名的失落。
為何他會有這樣的感覺?
回憶起她還在家中的時候,院子裡總是充滿著各種歡聲笑語。
那些快樂的時光,都是由杜寒雪帶來的。
無論是逗樂母親,還是取悅侄女,她總能帶來無儘的歡樂與溫馨。
有她在的地方,周家的歡樂似乎都沒有少過。
如今,院子裡少了一個人的身影,仿佛一切都發生了變化。
那種往日的歡樂和溫馨已不再複現,院子裡安安靜靜的,還有種空落落的氣氛。
他無法理解其中的緣由,或許,他早已習慣了她在家的日子。
突然失去了這種感覺,讓他感到有些不適應。
“杜姨姨去哪裡了?”
“為何都沒有瞧見她?”
小團團今日起來了許久,在院子走了一圈,又去杜寒雪房間裡轉了一圈,都沒有瞧見她的快樂源泉。
不禁有些好奇。
往日裡,杜寒雪早早便起來了,還高高興興地抱著她轉圈圈。
還教她唱歌,教她跳舞
聞言,眾人都有些沉默,不知道該怎麼跟孩子說杜寒雪已經走了。
“杜阿姨想她爹娘了,所以,她回家了。”
周雲沫把孩子抱了起來,輕聲道。
聞言,團團有些不太高興。
“她怎麼走了?她還說今日要教我畫畫呢。”
團團癟了癟嘴巴。
有些悶悶地窩進周雲沫的懷裡。
周雲沫也不知道該怎麼安慰孩子。
她也舍不得杜寒雪,但這也是杜寒雪的選擇。
她看著自己的二哥,欲言又止。
想了想,還是什麼都沒有說。
“我出去一下!”
說著,周信宇便快步走出了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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