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宇川哥哥......”
林冰月翹首以盼望著白宇川遠去的方向,想要喊人,奈何人已經跑遠。
望著幾人的背影,林冰月臉都氣得扭曲。
為什麼他們眼裡隻有時溪?
為什麼???
為什麼???
“嘶~”
林冰月總感覺自己的手掌心有東西在蠕動,她還以為是淤泥在流動。
可是,她方才感受到一絲絲的疼痛。
低頭一看,發現自己的手掌心不知何時多出了些許血跡。
而且,上麵有一條黑中帶青色的,軟乎乎的東西在蠕動。
林冰月頓時瞳孔放大,嚇得臉色慘白。
“啊!!!”
一聲驚恐的尖叫響破了天際。
剛走不遠的白宇川聽到這一聲慘叫,隻是微微蹙眉,沒有掉頭,而是繼續加速往前趕路。
趙雲苓被林冰月突如其來的驚恐聲嚇了一跳。
轉頭一看,便瞧見林冰月直挺挺暈厥了過去。
白宇川的侍衛見狀,大驚,什麼情況???
知府家的小姐,怎麼說暈就暈?
但是,他們沒有人敢上前去碰林冰月。
一來,男女授受不親。
二來,他們無從下手,林冰月頭到腳,沒有一處是乾淨的,全是淤泥。
三來,沒有命令,他們不敢擅自行動。
於是,林冰月直接摔倒在地,幾名侍衛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趙雲苓是醫者,雖然她十分不想救林冰月,但醫者仁心,她還是往林冰月的方向走過去。
“她怎麼暈倒了?”
趙雲苓微微蹙眉,朝最近的一名侍衛問。
明明方才還活蹦亂跳的,那嗓音也是中氣十足,怎會說暈倒就暈倒?
難不成是假裝暈倒?來博同情?
話說,這種事,她還真的有可能做得出來。
“屬下不知,林小姐看了眼自己的手心,便開始大叫一聲,隨後,兩眼一抹黑,直接倒了下去。”
趙雲苓聞言,看了眼林冰月的手心。
發現她的手心裡正蠕動著一條......螞蝗!
趙雲苓“嘶”地一聲,倒抽一口涼氣。
那螞蝗喝血的動作就像人喝水一般,吸一口血,身體就動彈一下。
那軟乎乎而又細小的身板,隨著每一口血的吸入,在漸漸膨脹。
趙雲苓看得都有些頭皮發麻。
想來,林冰月肯定是被那螞蝗給嚇到。
“你,過來幫林小姐手掌心的螞蝗弄走。”
大部分的女孩子,對蛇,螞蝗這種軟軟的動物,有著一種與生俱來的抗拒。
她也不例外,看著那螞蝗,她也不敢上手。
見人是被嚇暈的,也省得她幫看病。
緩過來就會自己醒來。
“是!”
那侍衛用自己的劍翻轉了兩下,那螞蝗直接嘎了。
流出一灘血在林冰月的手心裡,讓人不敢直視。
另一邊。
時溪進入山林後,找了一處雜草叢生的地方,閃身進入了空間。
透過空間,可以看到外麵的人窮追不舍。
時溪進入空間後,累得直接癱軟在地。
拜托,她又不是目標人物,為何還追著她不放?
休息了一會兒,時溪在彆墅的小院子裡,摘了些玫瑰花瓣。
空間內的溫度都是恒溫,四季溫度都一樣,溫度適合各種各樣植物的生長,玫瑰花開得很是茂盛。
玫瑰花又香又豔。
時溪心情沒由得好了起來。
拿著一小籃子的玫瑰花,哼著歌,朝浴室走去,在放好水的浴缸裡放滿玫瑰花瓣。
時溪褪去了身上的衣服,白漆的皮膚頓時一覽無餘。
她抬起玉足,進入浴缸裡,直接躺在裡麵。
時溪舒服的微微勾起唇角。
頓覺,這才是人生!
泡了約莫半個時辰,時溪才從浴缸出來。
穿好睡衣,又在大床上好好睡了一覺。
逃亡了大半天,終於可以休息一下了。
若是她不出去,即使外麵的人把山翻了個底朝天,也找不到她。
即使是傅瑾霆,也找不到她。
......
傅瑾霆進入林子後,沿著被人踩過的山路找了許久,依舊沒有找到時溪。
倒是遇到了那幾名尋找時溪的大漢。
不過,見他們沒有抓到時溪,他也沒有正麵與他們對上,而是飛到樹上。
“強哥,這小娘們還真能躲,整個山都快翻遍了,人還沒有找到,你說,會不會被野獸給吃了。”
“管她有沒有被吃,反正她又不是林冰月,不抓也罷,趕緊回去。”
“若是二哥問起,就說人被野獸吃了。”
“強哥,還是你聰明。”
......
傅瑾霆聽到幾人的談話,以及見著漸漸黑下來的天色,心涼了半截。
溪兒,答應我,不要有事......
嘶~
那幾人離開口,傅瑾霆感覺到一種熟悉的痛感傳來,一陣一陣的,一會兒疼,一會兒不疼。
那是他再清楚不過的痛感。
寒毒引發的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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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瑾霆翻了翻自己隨身攜帶的藥瓶。
拔開蓋子,倒了兩下,發現瓶子空空,藥丸沒了。
傅瑾霆用手錘了捶樹,葉子忽然從他頭頂緩緩飄落,頭發上,衣服上頓時掛著些葉子。
他在心底祈禱,希望寒毒不要在這個時候發作。
趁自己還有些力氣。
傅瑾霆加快找人的速度。
“溪兒......”
“溪兒......”
......
傅瑾霆此時也顧不得那麼多,直接朝著林子大喊。
還在睡夢中的時溪,隱隱約約好像聽到有人在喊她。
時溪凝眉,緩緩睜開眸子。
仔細聽了聽,沒有聲音啊,或許是自己的聽錯了。
時溪看了眼時間表。
她居然睡了三個小時。
這會兒已經是晚上七點多了,外麵一片黑暗。
看來,今晚要在空間待一晚上了。
正當她要重新閉上眸子時,時溪好像又聽到有人喊她。
而且那聲音越來越近。
“溪兒......”
“溪兒.....”
時溪頓時清醒了過來,立刻坐了起來,豎起耳朵。
外麵果真有人喊她。
她躲藏的地方是在一片茂密的草叢,透過空間看向外麵,是一片密密麻麻的草叢,而且還是一片漆黑。
不過,倒是可以借著外麵的月光,隱隱約約透過草叢的小縫隙看到一個模糊,但很是偉岸的身影。
時溪好奇,那人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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