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正是梁地主的管家,周管家。
“哎喲,周管家,您來了?”
梁廚娘笑得一臉諂媚。
一瘸一拐往周管家走去。
周管家聽到聲音,這才轉過身來。
見到梁廚娘的模樣,臉色有些不好看。
“嗯。”
說著,便微微側眸看向梁廚娘後邊的王氏。
梁廚娘會意。
“還不趕緊去乾活兒,這裡沒你事。”
王氏聞言,一臉乖巧的模樣,轉身離開。
見隻剩下兩個人。
梁廚娘笑著問周管家。
“周管家,您今日過來,可是來送銀子的?”
“您瞧瞧,我這身子不舒坦,沒有親自上門去,還希望您見諒。”
周管家冷冷看了她一眼。
“事情沒有辦完,還想要銀子?”
梁廚娘聞言,頓時有些心虛。
周管家的消息是不是太靈通了,她這前腳剛從縣衙出來,周管家後腳便得到了消息。
難不成是有人監視她?
“啊哈哈,周管家,這,這件事差點成了的。”
“隻不過,隻不過,發生了一點點的小意外。”
“您看,我這還為了這件事情被打了二十大板,還丟了活計,銀子......”
梁廚娘小心翼翼看向周管家,一副討銀子的模樣。
周管家一個冷眼掃過去。
“銀子沒有,我來,隻是過來警告你,若是外麵傳出半點風聲,你的寶貝孫子,可就不一定能安然無恙。”
周管家的眼神放在不遠處的狗蛋身上。
語氣明明淡淡的,聽著卻讓人毛骨悚然。
梁廚娘聞言,循著周管家的視線看過去,頓時渾身一震。
這個家,若說最是讓梁廚娘在乎的,那便是她那唯一的孫子。
那可是他們家的獨苗苗,可不能有任何閃失。
梁廚娘的喉嚨頓時像是被什麼堵住一般,想開口卻又無法開口。
人家可是永安縣的大地主,她一個普普通通的人家,怎能與之對抗?
梁廚娘還想說些什麼。
對上周管家那冰冷的眼神,頓時不敢開口了。
她隻是個欺軟怕硬之人,知道梁地主不是她能得罪的。
於是努力扯出一絲笑意,點頭哈腰保證道。
“周,周管家, 您放心,這件事,我,我會爛在肚子裡,絕對讓第三個人知道。”
“很好,若是外麵傳出一絲風言風語,你知道下場。”
“不過,你若是乖乖聽話,你的孫子還是能安然無恙的。”
周管家笑著看向梁廚娘,語氣不冷不淡。
說罷,便轉身離開。
明明是笑臉人,可梁廚娘隻覺得背脊一涼。
見著周管家消失的背影。
梁廚娘終於鬆出一口氣。
同時,又是一陣氣惱!
她可真真是賠了夫人又折兵。
事情她都做了,可現在倒好,活計沒了,銀子沒了,還挨了板子......
到頭來,什麼也沒有得到。
這一切的一切,都是因為時溪。
都是時溪那個女人害她變成這樣。
梁廚娘眼神裡滿是怨毒之色,把一切的責任都推到時溪的身上。
嘴裡又開始罵罵咧咧。
而此時的時溪,無緣無故頻繁打了好幾個噴嚏。
“怎麼了,是不是著涼了?”
傅瑾霆往時溪走了過來,關心詢問。
兩人似乎已經形成了默契。
每日都會抽一些時間一起上山采藥。
傅瑾霆說著,便看了眼周邊。
現在他們在山上,山上的溫度本來就比較低。
再者,他們所處的位置海拔高,還是在傍晚,溫度更低,著涼也是有可能。
時溪揉了揉鼻子,笑著道。
“沒關係,我就是大夫,我知道自己的身體情況,沒有著涼。”
“可能是有人在背後說我壞話,這才忍不住打了幾個噴嚏。”
“現在時間也不早了,要不今日就到此為止,明日再繼續。”
說著,傅瑾霆便開始收拾藥草。
時溪止住了他的動作。
“我真的沒事,真的隻是打了兩個噴嚏而已。”
“可能是我太優秀了,招人討厭呢。”
時溪開玩笑道。
傅瑾霆見她還有心情開玩笑,想來是真的沒有什麼問題。
不過,到時把自己的外衣脫下來,就要給時溪披上。
“你披著這個。”
時溪見狀,連忙阻止。
“不用不用,我真的沒事,我不冷,也沒有著涼。”
說著,便與傅瑾霆拉開距離,生怕跟傅瑾霆有什麼關係。
時溪的拒絕,讓傅瑾霆有些受傷,但沒有表現出來。
“你若是不披著的話,那就下山。”
傅瑾霆的話不容拒絕。
時溪有些氣惱,憑什麼?
不過,大抵沒有說什麼。
畢竟人家也是為了她好。
隻不過,回去的路上,時溪有意無意與傅瑾霆拉開距離。
傅瑾霆走在時溪的後邊,望著她的背影,深深歎了口氣,追妻之路,長路漫漫!
時間飛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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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眼便到了初春。
時溪先前就已經招了不少本村的村民到山上除草,有銀子收,村民倒是很樂意。
完成除草的工作後,那些村民依舊繼續為時溪乾活。
後續還有很多活計要做,不管是種植,還是養護,都是需要人做,若是村民都老實本分,時溪也不打算換人。
畢竟,幫同村的人致富改善生活,就是她的一個目標之一。
目前先完善山腳下,以後,她打算做一個莊子,可不能什麼人都能上她的山頭。
山腳下的防護措施必須要做好,圍欄少不了。
山上暫時還沒有開始,她打算找一塊地建一處院子,目前還在規劃中。
靠近山頂上的地方存在著一處不為人知的大溫泉,那個大溫泉,她勢在必得。
她想著,以後時不時可以進去泡泡溫泉,想想就覺得美。
周圍的草都已經除乾淨。
她勘察了周邊,周邊看起來沒有什麼異樣。
似乎除了那一個小洞口,以及無法觸及的懸崖,完全沒有其他地方可以進入。
懸崖處暫時不能考慮,那邊太危險。
時溪在想要,要不要把洞口炸開?
若是炸開,那可是要很多的炸藥。
要炸藥還好,就是怕炸藥的聲音會傳到在山下工作的村民。
到時候,那炸藥的來曆也不好交代。
說不定會驚動官府的人。
時溪覺得這個法子有點冒險,先保留。
但是挖的話,那也需要很多的人力和物力。
再者,若是有人工來挖,肯定會被彆人知道,以後一傳十,十傳百,說不定會有麻煩。
這個法子似乎也不太好使。
時溪眼珠子滴溜溜一轉。
傅瑾霆的武功不錯,一掌下去,便是一個大坑。
時溪在想,要不要麻煩傅瑾霆幫幫忙。
可看著洞口還不淺,還不知道要挖到什麼時候。
再者,她現在不想麻煩傅瑾霆。
一想到傅瑾霆,時溪頓時就有些黏答答,看著洞口發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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