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夫人,昨晚你已經給了銀子,這些你就先拿回去。”
“那是給你的診費,這些是霆兒的買藥費。”
“如今我們手裡銀子也不多,隻能給你這些。”
“若是不夠,以後我們會補齊。”
傅夫人把銀子又強塞了回去。
“這......”
時溪有些不知所措。
“時姑娘,這銀子就拿著吧!你不拿,我們心裡難安。”
阮氏笑著道。
時溪不再推辭,說實在的,兩千兩的銀子的確是不夠傅瑾霆的買藥費,隻不過她不缺銀子,再者,她有意免費給他治療。
想到以後流放路上路途遙遠,總得需要到銀子的地方。
如今正巧時家人都看到她從傅家人這裡得到了銀子,以後她也可以光明正大使用空間裡的財物。
思及此,時溪便接下了。
見此,傅夫人才安心。
臨走時,傅夫人不經意間瞥見兩個粉雕玉琢的小娃娃。
微勾的唇角忽然一僵,特彆是見到時衍時。
那模樣就跟她的霆兒小時候一模一樣。
傅夫人不由得頓住了腳步。
“娘,怎麼了?”
阮氏關心地問。
循著傅夫人的視線看過去,隻見兩個小小的瓷娃娃,正乖乖坐在草堆上,搖晃著腳丫子,吃著他們送過來的白麵饅頭。
那饅頭比他們的小臉蛋還大,咬一口,瞬間被整個饅頭給擋住。
阮氏以及傅家二兒媳程氏不由得看呆了,好可愛的小娃娃,跟瓷娃娃一樣。
“傅夫人,那便是我的兩個孩子,讓你們見笑了。”
時溪見三人看兩個孩子看得都發呆,走過來笑著給他們介紹。
“時家姑娘好福氣,這兩個娃娃長得可真好。”
“能有一個如此可愛的娃兒,已是極大的福氣,你一下子就擁有兩個,看得我都羨慕了。”
阮氏是比較善談的,不由得多說了兩句。
時溪笑笑沒有說話,誰不知道她的兩個孩子是怎麼來的,都成了京中的笑話。
“娘?娘?”
阮氏見傅夫人看得出神,不由得晃了晃傅夫人的手臂。
“啊?”
“怎麼了?”
傅夫人這才回過神來。
“娘是不是也很喜歡那兩個小娃娃?”
阮氏笑著問道,那倆娃娃一看就討人喜歡。
傅夫人笑著點點頭。
“嗯,兩個孩子甚是可愛,的確是惹人喜歡。”
“走吧,回去吧。”
傅夫人臨走時,還時不時轉頭看向草堆上的兩個小娃娃。
時溪已經朝兩孩子走去,並沒有注意到傅夫人的視線。
吃完早飯,時溪便朝傅家隊伍走去。
見著時溪走過來,傅夫人最是激動。
“時姑娘,你過來了?”
時溪淺笑。
“嗯,時間緊迫,那我先給傅將軍瞧瞧,待會兒還要繼續趕路。”
“好好好,那咱們速戰速決。”
關係到自己兒子的生死,傅夫人便沒在與時溪說那些有的沒的。
他們都是流放的犯人,聊天的事情,以後有的是機會。
此時的傅瑾霆微微斜靠在斜坡上,雖過了一夜,但依舊還有些許虛弱。
“霆哥哥,你昨晚可嚇死如月了!”
“曼姐姐可是讓我好生照顧你,可我都沒有儘到責任,都怪如月,是如月沒有照顧好霆哥哥......”
宋如月坐在傅瑾霆的身旁,一陣念叨。
傅瑾霆似乎兩耳不聞,眼神看向彆處。
時溪徑直朝傅瑾霆走去。
昨日見著傅瑾霆時,傅瑾霆的頭發有些許淩亂,淩亂的發絲遮住了大部分的臉,並沒有看清楚他的臉。
並且昨晚夜色很暗,也沒有看清他具體的麵貌。
今日瞧見最真實的麵容,時溪有些微微驚訝。
她還以為常年在戰場上的人,鐵定是有著粗獷的外表,表情嚴肅,眼神淩厲且帶著殺氣。
沒曾想傅瑾霆竟有著一張人神共憤的俊臉。
皮膚是健康的小麥色,劍眉星目 ,鼻梁挺直,眸光幽深,讓人捉摸不透。
雖衣著粗布麻衣,也難掩一身的高貴氣質與威嚴。
同樣是人,女媧對他太過於偏愛了些。
她還隱隱從傅瑾霆的臉上看到一股莫名的熟悉感。
但她可以確定,她從未見過傅瑾霆。
這個想法轉瞬即逝,許是見過相似的人也有可能。
傅瑾霆見著時溪時,細細打量了一番,有些許驚訝。
昨晚的事情,他都聽說了,不曾想昨晚救治自己的竟是一個年輕的女子。
他的病他最是清楚不過,沒有點實力的大夫,是無法控製自己的病情。
多年以來一直四處尋醫,依舊沒有得到解決之法。
但是聽母親說,昨晚是眼前的女子控製了自己的寒毒,並大放厥詞說可以治愈自己,他是怎麼也不敢相信的。
看她年紀比自己還小,怎會有如此高的醫術?
以往能看出他身體病因的,哪一個不是年過半百的老大夫。
她一個弱女子,醫術又怎能比得了那些有多年經驗的老大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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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及此,傅瑾霆的眸子眯了眯?
莫不是對他們傅家有什麼企圖?
但他此刻也想象不到,到底她的企圖在哪裡?
難不成是細作派來的奸細?
還是說,希望流放之路得到官差的優待,畢竟在流放的犯人中,他們傅家最受照顧的。
若隻是這一個簡單的企圖倒還好,但若是奸細,那就不得不防。
若是時溪知道傅瑾霆的想法,肯定得吐血。
她隻是簡單的想要救人而已啊啊啊!
宋如月見著來人,惡狠狠瞪著時溪。
這該死的女人昨晚給了她一巴掌,臉至今都還紅腫。
若不是母親攔著,她鐵定要跟時溪打一架。
時溪對她視若無睹,宋如月氣得跺腳。
“傅將軍,你且把手伸出來,我給你瞧瞧。”
時溪神態自若道。
“我已不再是將軍,以後,還是直接喚我的名字,亦或者,喊我傅三公子。”
傅瑾霆臉上看不清情緒。
“好,那便喚你一聲傅三公子。”
傅瑾霆倒是很配合伸出自己的手,宋如月看得一臉心塞。
時溪細細把脈了一番。
許是把脈時間有些長,時溪的手還不停在傅瑾霆的脈搏上摸索,宋如月便坐不住了。
“喂,你這個女人,診脈就診脈,為何一直摸霆哥哥的手?”
“光天化日之下,你一個女人知不知羞?害不害臊?”
宋如月話音剛落,頓時引來不少人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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