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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道元降落到地上,掃了一眼正忙的熱火朝天的符文大炮臨時陣地,這才走近鐵沙。
“鐵大師,您怎麼也親自趕來戰場,這太危險了,我之前不是交代過了,不準讓鐵大師上戰場的,是誰乾的?”
秦道元眼中有火,怒瞪四周道。
說話間,他眼睛惡狠狠的瞪了一眼一旁的鐵家弟子們,嚇的對方各個噤若寒蟬,不敢吭氣。
這些人如同耗子見了貓,都站直了身體,目不斜視,一副很是緊張的樣子。
他們這些做兒子和弟子的,無論是在鐵沙麵前,還是在秦道元跟前,都是抬不起頭的,大氣也不敢出。
倒是鐵沙,隨意的擺了擺手,打了個哈哈,道:“秦家主,莫要怪他們了,是我執意要來的,與他們無關。”
他很倔強,有什麼罪過也一力承擔。
秦道元一笑,他要的就是這個效果,隻是對鐵沙還是很不放心,作為紫雲城中為數不多的煉器大宗師,若是出了什麼岔子,可就損失大了。
他上前一步,語重心長道,“鐵沙宗師,莫要讓我為難,您是煉器大宗師,對紫雲城很重要,二城主可是親口囑托過的,若是出了什麼岔子,我實在無法交代。”
鐵沙一聽,有點怒了,“屁的個交代,我沒那麼金貴,不就是上戰場嗎,又不是沒打過,再說了,來都來了,你還能趕我走不成,若是現在走了,隻怕才更凶險吧。”
“這……”秦道元一時有點猶豫起來。
鐵沙這話,倒確實有理,眼下戰場一片混亂,鐵沙待在戰陣之中,反而是最安全的,至少可以有個照應。
再者說了,鐵沙不愧是煉器大宗師,這些符文大炮都是經過他的手,親手打造的,若有他的助力,再重新組裝起來,也能夠事半功倍。
念及此,秦道元也隻能認了。
“鐵沙宗師有心了,我代紫雲城謝過。”秦道元一抱拳,鄭重道。
鐵沙擺了擺手,“不必如此,一來紫雲城待我不薄,二來陳逍大人對我有救命之恩,如今剛好有用得著我的地方,自然要多多的出力。”
秦道元一臉佩服之色,“如此,你忙吧,我還要去巡視彆處。”
“嗯。”鐵沙鬆了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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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道元轉身,下令道:“秦河。”
“在,家主。”
“此處符文大炮陣地就由你來親自把守,務必確保萬無一失。”
“是,家主。”秦河應道。
秦河帶著一隊修士留了下來,秦道元大步離開,往彆處去。
半空中,一名秦家修士不解,問道:“家主,不過就是一個煉器師而已,又無多大戰力,卻讓秦河大哥親自把守,是不是太小題大做了。”
秦道元回頭,惡狠狠的瞪了一眼,“你懂什麼,這些符文大炮經由鐵沙大師親手改進之後,威力不減反增,且重量輕了很多,使其更便於施展,幾位城主都對其頗為看重,絕不容許有半點閃失。”
“這麼厲害?是,我知道了,家主。”
不僅如此,有鐵沙大師在,居中調度和指揮,組裝這些符文大炮也能快上不說,這是秦道元,還有純陽道尊等諸多紫雲城修士都樂見的。
是以,也就順勢而為之,他現在唯一能做的,也就是留下秦河,加強鐵沙身邊的防備力量,有備無患。
畢竟身為此次討伐大軍幾大統領之一的秦道元,身上擔子很重,不可能隻管這一件事。
他掃了一眼鐵沙所在的符文大炮陣地,又看了一眼不遠處的一處高地,便下令道:“這個地方不錯,玄鐵城就放置在這兒吧。”
玄鐵城是守護堡壘一類的重器,不僅防禦出眾,且身處城中的修士可借助玄鐵城自成一體的陣法之力加持,增強法術威力,極大減少法力損耗,更利於持久戰。
借著玄鐵城之利,哪怕是劫仙,也可匹敵長生修士。
這樣的重寶價值連城,就算是在紫雲城中也並不多見,僅有幾件而已,恰好秦道元手中有一件,這也是秦家一直屹立不倒的根基所在。
“是,家主。”
“快,所有人散開,彆擋著路了。”
待人群散開,讓出空地來,秦道元右手一抬,一座小型的漆黑金屬打造的堡壘城寨,長滿尖刺一般的防禦外型,頗為驚人。
他運轉法力,把玄鐵城往地上一砸,轟的一聲震響,一座玄鐵堡寨拔地而起,高三百丈,長一百丈,如一尊猙獰的巨獸站立在大地上,又像是一顆巨大的釘子,死死釘入大地,散發出強大的氣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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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狀,圍觀者無不歡呼,士氣大振。
“去。”秦道元道。
下一刻,秦家修士魚貫而入,各就各位,占據玄鐵城的各個要害位置,直接就形成了戰力。
“這就是傳聞之中的玄鐵城?妙啊,還能這麼煉器,佩服佩服,有意思。”
遠處,鐵沙看著這一幕,一臉癡迷之色,看見玄鐵城兩眼放光,細細研究了起來。
……
連峰城內一片混亂,恐慌正在蔓延之中,尤其是在看到城外正在緊鑼密鼓,有條不紊組裝符文大炮陣地的時候,這種慌亂達到了頂點。
“那些都是符文大炮?瘋了,真的瘋了,紫雲城這是要魚死網破了。”
“唉,孫家主在殺死紫雲城劫仙那一刻起,就沒有回頭路了,不死不休的死局。”
“完了,連峰城真的要完了。”
孫德來回踱步著,一臉焦躁之色,“他們在組裝新的符文大炮,數量至少要翻倍,這麼多符文大炮,這是有備而來啊,這該怎麼辦?”
孫墨守陰沉著臉,一拍桌子,留下一個清晰的手印,“彆晃了,眼花。”
孫德腳下一頓,看向孫墨守,厲聲道:“你難道一點不急,哼,可彆忘了,當初是你下的手,紫雲城劫仙也是你親手殺的,如今紫雲城大軍壓境,打過來了,第一個要殺的也是你,不是我。”
“夠了,說這些有什麼用,說點有用的。”
孫墨守臉色極為難看,叫罵道。
眼下情勢不妙,危在旦夕,他又何嘗不知,可光是靠嘴用也毫無意義,得想法子應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