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修德在服役時是特種兵,對自己的戰鬥力一直是很自信的,隻不過親眼看到這一場戰鬥之後,自信心就被徹底摧毀了。
他從來就沒想過,世界上有如此強悍之人,如果不是與李明方直相處了這麼長的時間,乍一看到這場戰鬥,一定認為李明、方直是神而不是人。
三十多個攔路打動的大漢,做夢也想不到被兩個小青年就這樣輕輕輕鬆鬆地放倒了,連家夥都沒掏出來就敗了。有幾個帶有槍支的家夥偷偷地掏出槍支,對著李明、方直開槍。
方直還不敢抵抗子彈,不得不抓起一個劫匪當盾牌。劫匪的子彈打在同夥的身上,把同夥送上了黃泉路。
李明不需要躲避子彈,已鼓起真氣,形成一堵真氣牆,子彈穿透不了真氣牆,在真氣牆外紛紛掉落。
槍聲把巡警驚來了,看著地上倒了一片的大漢,都傷殘了,不知是怎麼回事。
巡警隻得喊來了上百個警察,把劫匪和李明等人都帶回警察局去問話做筆錄。
李明把在賭石場買原石,解出一塊大玉,劫匪得到消息,一路跟蹤到偏避小巷打劫的事一一詳細地說了出來。警察們見李明說的沒有一點漏洞,相信李明說的是真。
但是,有個為頭的李警官認出了劫匪中的兩個人是江少的隨扈,心裡就犯難了。
如果按照李明的證詞來定案,這些匪徒就都得判刑蹲監獄。用槍擊斃出同夥的,有可能要被判死刑。不用說還會牽出背後的江少。
如果這樣處理的話,他們就徹底得罪死了江少。江少的能量有多大,他們是知道的,隻要動動手指,他們的烏紗帽不保是小事,說不定還要栽進去。
李警官平時把自己定位是江少的小弟,是江少陣營裡得力的乾將,很受江少的賞識,將來注定是要飛黃騰達的。
這件事必須要給江少辦妥辦漂亮、辦好了就是大功一件,升官發財是分分鐘的事。
李警官心裡頓時就有主意,信步走到所認識的兩個歹徒麵前,問兩個歹徒:“現在你們說說是怎麼回事?”
兩個歹徒一見到李警官,眼前一亮,心底大喜。李警官的問話他們倆馬上心領神會,就信口雌黃一口咬定:“李警官,這兩個家夥是汪洋大盜,在江府盜走了江家的傳家寶——一塊完整的綠玉,這塊綠玉價值連城,請你一定要幫我們把江家的寶貝追回來。”
李警官不動聲色地問:“你們是怎麼與他們遭遇的?”
劫匪:“這兩個汪洋大盜被我們發現後,我們就跟蹤追擊,追到那個小胡同。兩個大盜被我們前阻後截,無路可逃了,就大打出手,他們的本領強大的不可思議,打傷了我們所有的人,還擊斃了我們的一個兄弟。
幸好你們的巡警都來了,否則我們三十多個兄弟都會被這兩個家夥的子彈爆頭。”
儘管歹徒的話漏洞百出,李警官還是予以采信,對其他警察說:“張蠻、馬梟這兩個人我認識,是江少家的保安。
兩方供詞相反,這兩方人素不相識,沒有恩冤,不可能無緣無故地打起來。那個叫李明和叫方直的如果是汪洋大盜的話,看見價值連城的寶貝,起了貪竊之心,是有可能的。
他們做案時被發現逃走,江家保安想追擊奪回。兩個盜賊被圍堵,逃無可逃時圖窮匕首現,殺人自保順理成章。”
李警官三言兩語,既抬出了江少,讓在場的警察們明白,事關江少的大事,大家辦案時要偏向江少。又把李明、方直做案的嫌疑點了出來。
有兩個警察持不同意見,站出來說:“我們的看法,更偏向於李明、方直的證詞。而且賭石場解出一塊這麼大的玉,也是很轟動的事,一查便知。
更何況在現場發現這三十多人裡有幾個人持有槍支,持有槍支就是大案了,這樣的案件請李警官謹慎對待,否則上麵追責起來,我們這些人都要負責。”
李警官被這兩個警察說的啞口無言,心裡在暗暗罵道:兩個不識抬舉的東西,有江少的後台在,誰敢追什麼責!
李警官心裡這麼想,嘴裡不敢說出來。但一時無計可施,就想爭取時間與江少聯係,征求江少的意見。
李警當即敷衍宣布:“時間不早了,已經淩晨一點,暫且休息,明天再細審。”
李明剛剛聽到李警官的話,心裡便明亮如鏡,原來這夥匪徒是輸了賭注的江少派來的。這個李警官不是不長眼,而是江少的一條狗,如何處理、如何結案得看江少的意思。
若時平時,李明倒是舍得花一些時間把這件案子澄清,但西強國的吉昌公司有急事,事關公司切身利益,時間急迫,容不得拖延,越早去處理越好。
李明耐著性子對警察們說:“我是吉昌公司的董事長。我們公司在京都有個科技新產品分司,一個民族特色包裝廠。公司在西強國有個外貿部,出了些緊急問題,必須儘快去處理。
我們已經訂購了今天早晨七點的機票,隻差五個多小時就要登機了。你們先讓我登機吧,這段時間裡,你們把案件查實了,我一回國就按照司法程序走,行嗎?”
李警官沉聲道:“不行!人命案子大如天,我隻能遺憾地對你說一聲,你走不了啦。”
李明:“你這不長眼的東西,明目張膽地包屁罪犯,也不看看我們是誰!實話告訴你,我們是與外貿部合作的,趕時間去海外有要事。若是耽誤了我的時間,也就影響了公家的外貿,我想這不是你願意看到的吧。”
李警官的頭皮發麻了,暗道這家夥怎麼就與外貿扯上關係了呢?想了一會硬著頭皮說:“李董事長,我相信你說的是真話,但抱歉的很,人命關天,我們有我們的職責,實在難以通融。”
麵對李警官冠冕堂皇的義正辭言,李明也無話反駁,想了想說:“那就借你們的電話一用,我給外貿部的常司長打個電話,讓他來頂替我接受審訊。”
李警官一驚:這個家夥哪有這麼大能耐,把廳級高官都扯進來了,真要是讓一個司長介入進來,就更加紙包不住火了。到時候常司長利用他的權力和背後的能量,隻怕連江少的後台也被順藤摸瓜給牽出來。
不行,決不能讓李明……等四人走出這個大門,要在這裡想辦法結束了此事。
李警官奸笑著說:“彆的事可頂替,這審案的事是不可頂替的。不好意思,暫時隻能委屈你們幾個在這裡呆一段時間,等案件審明白了再出去吧。
在案件未清楚之前,電話也是不能打的,嫌疑人是不允許與外麵的人聯係的,這個你要明白。”
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李明哪還不明白李警官的意思。
李明和方直是明早七點的飛機,沒有時間在這裡糾纏。本想給常司長打個電話,讓常司長來解決這一堆麻煩,但是被李警官拒絕了。
李明被逼得走投無路,低聲下氣地百般解釋,可是李警官就是油鹽不進。
李明惱了怒了,一氣之下掏出絕密的特種身份證,啪的一下摔在李警官的臉上,怒聲罵道:“瞎了你的狗眼,我是什麼人,用得著與你辯解!
之所以與你們囉哩囉嗦這麼久,是尊重你們的工作。
但是,你故意為難,用無中生有的罪名來誣陷我,我不得不讓你知道你誣陷了什麼人。如果你再敢刁難,老子馬上斃了你,看看誰敢說個“不”字!”
李明的特殊身份證上有軍銜,有先斬後奏的特殊權力,說是殺人執照也不為過。
李警官仔細察看了李明的特殊證件,證件是真的不能再真的那種。李警官這下傻眼了,二十歲的大校啊,而且是有先斬後奏特權的大校,全華夏國隻怕僅此一人。
自己惹上了什麼人,妥妥的是在自尋死路。
江少,他不敢得罪,這個大爺他更得罪不起,人家現在就可以殺了你,你都沒地方申冤去。
李警官嚇得直哆嗦。本想一不做二不休,乾脆把李明……等四人做了,然後以逃跑拒捕被擊斃的理由結了此案。
可人家講了,麵對歹徒近距離射擊的手槍,子彈都射不進身體,你還有什麼本事取人家的性命。
李明見李警官無語,就不想再拖延時間,對方直、黃修德說:“牽好小女孩,我們走!”
說走就走,李明帶頭,方直黃修德和小女孩隨後,一行四人昂首挺胸走出警察局。
李警官自然不敢阻攔,心有餘悸地摸了摸脖子,幸好腦袋還在。其他警察更不敢阻攔,看著他們從容離開。
李警官接下來就頭痛了,既要想著如何自圓其說,把今晚的案卷寫好。還要想出如何回複江少,應付上級。還要應付李明他日回國搞秋後算賬。
李明沒想那麼多,隻想快點把黃修德和小女孩送到醫院,再趕回王白石公司,打電話給常磊,把今晚發生的事告訴常磊,一切交給常司長去處理。
四人來到醫院,走進小女孩爸爸的病房,黃修德的六個戰友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