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安對這一切還一無所知,簡單溫存,在浴缸清洗了身體,戴安是準備去找伊莎貝拉,商議未來作為弟子該做些什麼。
但是剛剛換上衣服準備出門的他,又看到了那一輛熟悉的馬車,以及熟悉的人。
“媽媽讓我告訴你,她下午要去麵見女王,所以你不用去找她了。”
洛蘭像是一個列兵,忠實的守衛在戴安家門口,戴安看一次難繃一次,洛蘭實在是過於“忠誠”了,你都還沒有經過考驗成為正式教徒,怎麼就用這種態度自居了。
“我知道了,下午也沒課,進家門坐坐吧。”
戴安覺得需要和洛蘭談談了,至少不能讓他這麼表現下去了。
“謝謝安勳爵,恭喜安勳爵攻略到了我媽媽。”
踏進房門,關上了門,洛蘭臉上帶著笑容恭喜著戴安。
“攻略?談何說起,沒有的事情,哪有這麼快?”
領著洛蘭進入客廳的戴安站直的身形都差點一歪,這是什麼鬼話,他什麼時候攻略到了伊莎貝拉。
“我媽媽可不是什麼溫柔的女人,也不是隨便的女人,她都能把你抱在懷裡,還把你抱得如此親密,你還不明白嘛?”
洛蘭詫異的望著戴安,戴安這反應的有些慢了,而且真正清白,為什麼不讓給爸爸說。
“我能明白什麼呀,都是意外,你問過她沒有,夢境之舫搖晃她總不能把我推出去吧。”
戴安感覺冤枉說,要不是淤青都好了,他還想讓洛蘭看看他身上的淤青,被夢境之舫顛麻了。
“對呀,為什麼媽媽不把你推開呢,要是彆人推了就推了,為什麼就不推安勳爵你呢,而且還親了安勳爵你!”
“我是支持你追求媽媽的,你就不用瞞著我了,我還會給你打助攻,今天我就在媽媽麵前推了你一把。”
洛蘭覺得是戴安不信任他,他很能理解,坐在沙發上的他前傾,給戴安邀功說,讓戴安相信他。
“我不是瞞著你,你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我怎麼會瞞你,主要原因就是意外,至於伊莎貝拉老師的吻,那是她保護我,不小心印上去的!”
戴安則往後靠在沙發上,一臉無奈給洛蘭解釋,他沒有吹噓的習慣,事情本來是什麼樣,就是什麼樣,吹噓自己沒有的東西也不怕打臉。
“好吧,既然是安勳爵你這樣說的話,就當是一個誤會吧。”
洛蘭點點頭,他媽媽的話他不能相信,不過戴安的話,洛蘭無條件相信,這就是忠誠!
“安勳爵也是厲害,能讓媽媽保護你,她對彆人可沒有這種愛心幫助,換一個人恐怕已經死了。”
洛蘭感歎,沒攻略成功就沒攻略成功吧,好歹雙方的關係有進步,戴安在媽媽眼中是有分量的。
“也是托了格麗塔女王的福,她似乎認為我是格麗塔女王的繼承人,所以對我很溫柔,超乎尋常的溫柔。”
戴安想到伊莎貝拉抱緊他,安慰他的模樣,戴安多少是有一點感動的,雖然伊莎貝拉一直罵的人是他,就是他玷汙了格麗塔女王。
“請用茶!”
格麗塔女王搬來了茶具,仿若未聞,站在了戴安的身後,微微一笑,能幫到戴安她很開心。
“僅僅是這樣嗎?”
洛蘭有些失望,茶到手邊喝的想法都沒有,這個說法說的過去,但是和他想要的不一樣呀,明明感覺戴安就要當他爹了,怎麼還有如此差距。
“不然呢,我又沒對你媽媽下藥!”
要是他媽媽控製不住自己,吸了戴安的血,可能就真攻略成功了,可惜伊莎貝拉疑似太尊敬格麗塔女王了,對女王的“私生子”,不好意思吸血。
“唉,也算進步吧,好歹成了媽媽的學徒,等我爸爸暴露了邪教徒身份,安勳爵你一定要趁虛而入好好安慰!”
洛蘭給戴安支招說,他倒是情願戴安給媽媽下藥,然後媽媽在知道爸爸是邪教徒之後不傷心。
“嗯嗯,我明白的,我也想要趕快攻略伊莎貝拉老師,完成主的任務。”
戴安和手做出一副祈禱的姿態,為了瑪格麗特,攻略伊莎貝拉是必要的,後續和伊莎貝拉相處,要不經意流血讓她吸了。
“嗯嗯,我媽媽是血族,雖然她不怕陽光,但是她喜歡夜晚,你記得約會還是乾什麼,都儘量晚上帶她去……”
洛蘭交代著伊莎貝拉的作息和愛好,堪比戀愛遊戲裡提供女主信息的摯友,戴安能記多少記多少。
雖然他已經打算用聖血解決問題了,但是總是要有態度,戴安就算是手拿催眠裝置,也是會照顧對方情緒的。
“太謝謝你了,不然或許好多事我就要惹伊莎貝拉老師生氣了,這下都知道了。”
戴安感謝說,洛蘭的這種堅決擁護和靠近,對戴安幫助很大,至少在減輕戴安的罪惡感上是如此,能彌補一下。
“謝什麼,這些東西不告訴你,安勳爵遲早也能摸到門道,不過是幫安勳爵節約了一些時間,安勳爵也遲早會成為我的繼父,我們像是家人一樣!”
洛蘭謙虛又溫和說,他爹媽看到了都要跌破眼鏡,更彆說外人了,紈絝高傲的公子變得那麼彬彬有禮。
“嗯……說的沒錯,或許要不了多久,我就會成為你的繼父。”
戴安望著人高馬大,英挺健壯的洛蘭,怎麼感覺說出這句話怪怪的,被他叫爸爸真不知道什麼感覺,算了,真到了那時候讓他叫叔叔吧。
“所以說,這些幫助沒什麼,安勳爵就把我當做兒子使喚吧,我很樂意。”
洛蘭上輩子沒有做到的遺憾,他都是被戴安恩惠,這輩子一定要補償回來,做一個好兒子。
“不敢,不敢,就算你通過考驗成為信徒,我們的教會也沒那麼多規矩,沒有那麼森嚴的等級。”
戴安聽得雞皮疙瘩直起,人家說當兒子使喚,可彆傻愣愣的當兒子使喚,況且還沒成為一家人呢,戴安連忙拒絕。
“對了,晚飯我可不能請你,佩菲家族的伊芙夫人有約,我要去她家做客。”
轉移話題,該送客了,戴安屬實是接不住話題了。
“去佩菲家做客,安勳爵你還在想要成為佩菲家的女婿嗎?我都說了,她們母女倆不如我媽媽!”
洛蘭有些慌張起來,早上就在想了,上輩子也沒有這種事,是因為自己穿越造成的漣漪嗎?
原本的佩菲家族是沒有預言的,現在得到了預言,所以也來和他媽媽搶戴安了。
“拒絕也要有禮貌拒絕,而且洛蒂娜小姐,對我不一定看得上,也就是走一個過場,給自己留一條後路,萬一你媽媽出了問題,那怎麼辦。”
戴安並不避諱說,現在對他而言伊莎貝拉夫人拿下的幾率很大,可是彆把路走窄了。
“安勳爵已經是元素親和了,洛蒂娜她,算了……安勳爵說的也是,需要我送你去嗎?”
洛蘭聽到戴安的話,好像也是這個道理,戴安又不知道之後他攻略伊莎貝拉需要多久,而且洛蒂娜他見過,那個模樣不可一世。
“不用了,這事我還忘記給你說了,彆那麼招搖了,一天來接我,你不累,我都怕,你的馬車多引人注目,我這個區域是商人和小貴族待的,你個大貴族少來呀!”
戴安輕輕將手捂在額頭,做出一副頭疼的神情,洛蘭的殷勤他著實受不了。
“我明白了,之後我換一輛馬車過來,不那麼引人注目,不給安勳爵你添麻煩!”
洛蘭不好意思說,感覺到戴安的不滿,意識到自己的錯誤,雖然他個人覺得如同明月一樣的戴安,應該像是眾星捧月一樣環繞戴安,但月有圓缺,現在戴安不想要張揚就隨他吧。
“我覺得是你不要來,你一天沒有你的事情嗎?”
戴安並不討厭洛蘭,洛蘭做的事情他也不討厭,如果洛蘭現在是他的繼子的話。
問題在於他感覺,他和洛蘭關係還不到這裡,沒有好到洛蘭車接車送,鞍前馬後。
“天賦太好,現在已經是大騎士了,要突破聖騎士需要前往靈境,不是那麼緊急,原本是有未婚妻有朋友的,但是看到他們偷情後,我覺得沒意思就斷了,現在我的追求就是輔佐安勳爵你成就一番偉業。”
既沒有炫耀也沒有賣慘,洛蘭平平靜靜的說,上輩子過得太苦了,這輩子得牢牢抱住戴安的大腿,堅定不移的支持戴安。
“行吧,但你彆影響我往上爬,我現在需要去取悅主,得到一些職位乾一些事情。”
戴安想想造成早晨的事情,心有戚戚,男人對男人最大的同情,往往是從一頂綠帽開始,他也不好刺激洛蘭。
“我不會乾擾安勳爵的,隻會提供一些幫助,你像這次,安勳爵你去佩菲家族,你走路去城外未免太遠了,租車也昂貴,不如坐坐我的車吧。”
“還有明天,安勳爵明天如何去找媽媽呢,你們留下聯係方式了嗎?需要費一番功夫吧,我可以幫你聯係,不然你都找不到媽媽。”
“還有,做事情需要錢吧,安勳爵你提出想法,我有錢又有關係,能讓你的工作順順利利完成。”
“……”
洛蘭一大段話說出,層次遞進,戴安突然覺得他好重要呀,有個這種助力確實不錯。
“也差不多到點了,主人,該去佩菲家族了。”
女仆出聲打斷兩人的談話,看一看也已經下午四五點了,要去赴約了。
“坐我的車吧,放心,我不乾擾安勳爵你的,我知道安勳爵是為了主的榮光。”
洛蘭也沒有強製戴安,不乾擾戴安做的決定。
“好吧,正好可以和我說說你知道的佩菲家族!”
戴安起身,同意了洛蘭的請求,女仆給他說過佩菲家族,但多得到一份信息,總歸是好的。
“那可不行,作為安神子的追隨者,我可以理解安神子兩邊下注的做法,但是作為媽媽的兒子,我可不想看到安神子和佩菲家有可能成功。”
洛蘭表情嚴肅說,他怎麼可能幫著繼父去追母親的情敵,想都不要想。
“算了,好吧……”
戴安欲言又止,洛蘭的話好像也沒什麼毛病,能車送過去就不錯了,再透露情報未免不當人了一些。
“但我能夠給安勳爵一些貴族圈對洛蒂娜的評價,像是沒有感情的人偶,倒是很符合她的靈性,物體操控,是一位控製類法師,性格高傲極了……”
洛蘭一邊把戴安送上車,一邊評價著說,這些戴安都從女仆那裡聽到過,也不覺得稀奇,隻是當見到洛蒂娜,他才感覺到對方多難相處!
她的麵容如覆上一層神性的薄紗,肌膚透出冷玉般的瑩白光澤,仿佛被歲月遺忘的聖像,帶著無儘歲月的冷漠。
祭祀的長裙如流淌的暮色與晨曦交織而成,高級的絲綢麵料表麵浮動著細密的暗金織紋,仿佛由此窺見神聖,象征蒂娜女士的權威。
領口的高聳,被鏤空的金絲形成的風暴與橄欖枝纏繞,寬大又緊束,表現她的挺拔,腰間束一條液態金屬般的軟甲腰帶,表麵蝕刻著古老的銘文,隨步履起伏折射出冷冽的金屬光。
第一眼看去就像是一具精致的玩偶,令人不敢直視她的眼睛,古井無波,深邃的可怕。
母女的氣質一脈相承,似乎繼承了蛇係美人的冷血,不過伊芙夫人內心的熱火能夠融化她表麵的冰冷,而這位大小姐並不能。
就連笑起來都顯得僵硬,有一種似人非人的恐怖感,也難怪被洛蘭說了一路的壞話,比起血族的伊莎貝拉更不像人。
“你就是瑪格麗特女士的主人?”
洛蒂娜並不是對戴安笑,而是看到了戴安身後溫柔的女仆,感到了高興。
“沒錯,洛蒂娜小姐!”
被下人接引進入宅邸,就看到了這位人偶少女,開門問女仆不問他怪怪的,都沒有相互問好的禮貌。
“你能放瑪格麗特女士自由嗎?她是博學的神學家,她不應該以一個女仆的身份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