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幾堆,在仔細分辨過後,發現幾乎全都是各種各樣的中藥材,而且百分之七八十都是老拐婆的家裡有的。
剩下的一小部分可能是灰老鼠自已在山裡找了吃的。
得出結論之後,薑尤放心了。
張淑慧這時候才想起來問,“教主大人,您怎麼突然想起來研究老鼠屎了?”
“看來有人搞錯了,把灰老鼠標記的糞便當成了煙草丸子。”薑尤麵色有些嚴肅,“這事情就難辦了……”
厭遲,“不難辦,把灰老鼠抓回來,讓它再吃一些多子多福,就好了。”
張淑慧一臉驚悚的看著眼前妖孽一般的紅發美人,不敢相信這話是他說出來的。
厭遲給彆人下毒藥她都覺得正常。
可是給人下老鼠屎,這更像是“幼年”時期的厭遲才乾得出來的事情。
可是更讓人驚悚的是,她還看見薑尤一本正經的點頭了。
喂!
殺人不過分,但是給敵人喂屎是不是太過分了啊!
當天晚上,灰老鼠剛通過老鼠洞鑽進老拐婆藥房裡,一探頭就發現三雙發著光的眼睛。
薑尤,“小耗子,想吃什麼就大膽地吃,偷東西就不對了。”
厭遲,“薑薑,已經準備好了一大碗,應該差不多了。”
老拐婆,“桀桀桀,我說怎麼總是少東西,原來是你這個小偷啊,桀桀桀,今天就好好吃個飽吧!嘿嘿!”
灰老鼠想跑,但是已經來不及了。
當被五花大綁的綁在小馬紮上,被人掐著嘴往裡灌的時候,灰老鼠是悲傷的。
果然,再好吃的東西,不是偷來的,都沒有滋味。
它討厭沒有邊界感的人類!
於是幾天後,蔣西收到了一份精裝版“煙草丸子”,他聞了聞味道,的確是上等貨。
於是這上等貨當天夜裡送到了蘇隊長的家裡。
這一夜,紅旗招展,鞭炮齊鳴,落霞與孤鶩齊飛,狂風暴雨接踵而至。
……
蔣東最近有些鬱悶,明明是自已升官了,但是不知道為什麼,他的領導和自家弟弟的關係似乎更好。
甚至都好得快成連體嬰兒了。
整天一口一個大哥,一口一個兄弟,兩人恨不得拜把子。
幾天後。
薑尤再次收到蔣西的回信。
“九月的能力,查出來了。”
厭遲連忙問道,“是什麼?”
“替死。”
“替死?”光聽這兩個字,代表的含義太多了,所以他在等著薑尤接下來的話。
隻見她歎了口氣,臉上露出如釋重負的神情。
“九月似乎能在生命垂危的關頭,將死亡轉嫁到其他人身上,自已重獲新生。
但是替死應該需要一些觸發條件,不然的話,她完全可以無限循環。
蔣西在信裡說,替死這件事還是玖樓主之前的部下在喝醉後無意間透露出來的。
但是那人也隻知道替死,而觸發條件是什麼,沒人知道。”
厭遲有些不理解,“九月的能力和黑炎之心有關係嗎?”
“當然有,如果九月的能力是替死,那麼我們不妨來大膽猜測一下,她來到窿山的目的是什麼?
她能替死,也就意味著那所謂最後時光願望根本就是假的,命不久矣也是假的。
要麼就是她騙了穀明時。
要麼就是兩人合夥騙了大家。
還有穀明時,雖然九月表現的十分愛他,願意為了他放棄一切,甚至背棄自已的理想。
可是她的愛太完美了,完美的不真實。
你會為了愛情而放棄自已擁有的一切嗎?”
她突然問道。
厭遲沉默片刻,“我隻會為了信仰放棄一切。”
說這話的時候,他無比認真的看著自已的信仰。
她森白的側臉在夕陽下渡上了淺淺的紅色,很好看,比窿山的火燒雲還好看。
厭遲不懂愛情,沒有人教過他什麼是愛。
但他始終認為愛是膚淺而腐臭的情感。
他的信仰,高於愛情,高於這世間一切,是月亮。
每當月光穿越破碎的玻璃和溶液照在自已身上的時候,他的信仰都會比上一秒更加堅定。
薑尤繼續說道,“還有,我見過九月身上那種黑色的裂痕,她說黎明塔的所有祭司和樓主,身上都有這東西,並且她已經快被黑色吞沒。
如果這話是真的,那就證明黎明塔的所有人,都在走鋼絲線。
那黑色可能就是他們的催命符。”
厭遲,“可如果她並不是真的背叛黎明塔,那麼話裡的真實性我們就要重新考慮了,或許這女人根本就滿嘴謊言!”
“不。”
薑尤搖頭,“她虛假的謊言很容易被一眼看穿,最好的謊言是真真假假,九月的話裡,有真的,也有假的,所以需要我們自已去分辨。”
她從空間裡拿出一張照片,輕輕放在桌上。
照片上,銀色的圓形浴池裡,一個**俊美的男人像是發現偷拍者一樣,正五指成爪淩厲抓來。
厭遲掃了一眼照片上的裸男,“這是?”
“這是黎明塔大祭司, 莫非,這張照片是當初徐日照給我的。你看看他身後的那個浴池裡……”
薑尤手指輕輕一點,落在那一片銀色之上。
“這浴池裡的東西,像不像水銀?”
“正常人用水銀洗浴,早就沒命了。
如果黎明塔每個人身上都有裂痕這件事是真的話,那麼我懷疑這水銀很可能和他們身上的裂痕有關。
而且黎明塔中不管是祭司還是樓主,全都是長袍裝扮,以前我以為是因為他們喜歡裝叉,現在,我懷疑他們就是為了遮掩身上的裂痕。”
厭遲目光緊盯著薑尤手指的位置,那裡不僅僅有水銀池子,還有某人挺翹的臀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