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章 看什麼看?!
張楓一臉怒意的離開中央大樓。
那個愚蠢的機械人永遠也不會知道,他每天給龍洛注射的藥劑不過是實驗室裡常用的鎮定劑罷了。
龍洛的生命體征靠儀器就能維持,而針劑真正的作用,是為了防止她意識清醒。
這女孩兒是那人工智能的鑰匙,隻要龍洛在他們手裡,三生一輩子也彆想走出九號城。
他們有的是時間,將它的數據庫全部掏空。
正在氣頭上的張楓絲毫沒有注意到旁邊大口門口一個弓著腰正在掃地的清潔大媽。
可是那大媽卻跟不長眼似的,笤帚一個勁兒地往他腳邊上掃。
灰塵將他嶄新的鞋子弄了一層灰。
“沒長眼睛的狗東西,你要死是吧?”
“對不起對不起,俺該死,沒看見您,俺真不是故意的!”
大媽慌慌張張的跪下去,一邊道歉,一邊用手給張楓擦拭鞋子。
結果那手不知道是抓過什麼,油膩膩,黑乎乎,比笤帚還臟。
本來隻是有點灰塵的鞋子被她用手擦了幾下,直接變黑了。
大媽更慌了,“對不起,俺賠給你,賠給你!”
“下賤東西,竟然用你那肮臟的狗爪子碰老子,你的命都賠不起老子的鞋!”
“去死吧!”
張楓一腳踹過去,一個窩心腳,踹得大媽直接噴了一大口血。
“噗噗噗!!”
那中年大媽鼓著腮幫子跟個花灑似的對著張楓一頓噴。
他沒想到,一個人能有這麼這麼高的血,,噴這麼遠!
躲閃不及,瞬間就被噴了一身加一臉。
溫熱的血漬順著臉頰往下流淌,衣領上,胸口上到處都是斑駁的血漬。
腥味中似乎還帶著大媽的口臭。
張楓知道,這些下賤幸存者,很多都不刷牙的!
原本隻是鞋子臟了,現在可好,全身都是血,跟變態殺人魔似的。
“該死的下賤東西!!!怎麼敢,你怎麼敢!!!啊啊啊啊!”
“該死的老東西,眼珠子沒用,那就彆留著了,我親自幫你挖出來!!”
“不要!!救命啊!!俺不是故意的!救命啊!!!噗!!!”
大媽一邊掙紮一邊狂噴血,直接將張楓那張臉都噴得刷了紅油漆似的。
門口其它幾人都同情的看向二人。
他抹了一把臉的血,咆哮著一把抓住大媽的衣服,連著踹了好幾腳,正想用異能直接結果她的時候。
大媽突然掙紮著爬起來,逃進了一旁的巷子裡。
張楓獰笑著追過去。
“這大媽也是,這麼寬的路,偏偏往人家腳上掃;
這麼大的地方,她噴血專門對著人噴。
說她不是看張公子不順眼我都不信,這下好了,她不死誰死?”
“上回那個看門的就是沒有正眼瞧張少爺,結果就被硬生生打爆了腦瓜子,死了。那
才叫冤枉呢,人家老馮本來就是斜眼,看誰都不正眼瞧的……”
“彆說了,一說都嚇死了,你們是沒看到那個被張少爺扒皮的女人,那才叫慘呢……”
“……對了,咱們這門口啥時候新找了一個北方口音的大媽?”
“不知道,反正這門口掃地的隔三岔五就死一個,誰記得誰啊……”
“……”
……
與此同時。
巷子裡。
大媽舉著沙包大拳頭把張楓往死裡揍。
一邊揍還一邊發出淒厲的慘叫聲,不知道的人,還以為被打的人是她!
而此時的張楓,手腳被直接扭斷,臉腫得像是豬頭,他那珍貴的鞋子正緊緊塞在嘴裡。
“不要!俺們錯了,不要打,不要!!!”
“嘭!!唔唔唔!!”
“啊啊啊啊,不要,饒了俺吧!!”
“啊啊啊啊!!俺的手,俺的手斷了!!!!”
大媽打了幾下,又發出張楓的聲音,“不長眼的東西,活在世界上也是浪費糧食!!”
“……”
張楓驚恐的看著陌生的嘴裡發出屬於自己的聲音,這種感覺無異於在恐怖片裡看見了另一個自己。
他就是再笨,也明白這人故意在這裡等著自己。
可是她究竟想做什麼?
大媽掐著他的喉嚨,俯身問道,“告訴我,你們是不是從安城帶回來了一個人工智能和一個女孩兒?”
她是為了那龍洛和三生來的?
“你究竟是誰?”
“我是你爸爸!!”
薑尤一拳打過去,直接砸斷鼻梁骨,“快回答我的問題,你們是不是從安城帶回來一個人工智能和一個女孩兒?”
張楓點頭,“是,是。”
薑尤,“那女孩兒叫什麼?”
“龍,龍洛!”
“很好,看來沒找錯人……”
張楓瞳孔顫抖,整張臉都因為劇痛而抽搐,“你,你究竟是誰?!”
薑尤唇角一勾,露出一抹森冷的笑容,“今天之後,整個九號城都會知道我的名字,薑尤。”
“0!你是0!你居然還敢來中心大樓!賤人,你……”
張楓話還沒說完,薑尤手下一個用力。
“哢嚓”
巨大的牽扯力讓他瞬間瞳孔破裂,腦袋在脖子上轉了三百六十度。
薑尤拍拍手,本想直接放了地下那些喪屍的,但是泥沼之中也能生放出鮮活的生命。
這世上有她這樣的惡人,也有好人。
九號城的幸存者,不該成為她博弈的炮灰。
反派,也是有底線的。
不過有些人,死不足惜。
薑尤和張楓互換了身上的衣服,取下張楓的鞋子,又往裡麵塞了些恨天高鞋墊,戴上他的黑框眼鏡。
一般女扮男裝需要裹胸,但是大部分時候,她沒有這種煩惱。
她從空間裡拿出一頂假發,哢嚓幾下,用剪刀簡單修剪了一下,雖然和張楓的發型有些差彆。
但在薑尤用血將頭發打濕,隨便抓了幾下之後,發型狼狽,不相似的細節也就也就看不出來了。
剩下的就是臉型,張楓是那種棱角分明的臉型,鼻梁很高,嘴唇很薄。
薑尤用軟膠覆蓋在自己臉上,飛快捏出輪廓,幾分鐘之後,她和張楓已經有六七分相似。
再往臉上抹一把血,嗯,齊活。
神似就行了,一模一樣是不可能的。
薑尤清了清嗓子,用張楓的語氣怒罵了幾句。
隨後將他屍體扔進空間,自己則是埋著頭,大步流星地往大樓裡麵快速走去。
血液或模糊一個人的五官,狼狽的發型掩蓋細節,再加上黑框眼鏡上也是飛濺的血液,根本看不清眼神是否相似。
他罵罵咧咧,幾人看見他出現,連忙收回目光,不敢多看一眼。
張楓是出了名的脾氣不好,暴虐弑殺,你正眼看他,他說你對他有企圖,殺!
遇上斜眼,他說你不正眼看他,殺!
諂媚,他覺得你油嘴滑舌,巴結他肯定另有所圖,殺!
不巴結他,他覺得你故作清高,裝腔作勢,殺!
心情不好的時候,遇見一條狗都要踢死。
總而言之,他殺人隻看心情。
一陣帶著血腥味的風從眼前刮過,一同過去的還有張楓那滿是鮮血和泥漿的鞋子。
一個守衛突然一個餘光,發現張峰的走路姿勢好像有點奇怪,看起來鞋子不太合腳的樣子。
正打算多看幾眼,下一秒,一道憤怒的吼聲就在頭頂上響起。
“看什麼看!下賤的狗東西,再看老子把你眼珠子挖出來!”
“殺你爸,殺你媽!弄死你全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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