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章 他叫遲遲
等重新整隊好之後,楊傑來和隊長報到,就敏銳發現隊長張成看他的眼神十分危險。
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但是可以肯定一件事。
張成,對他很不爽。
而張成對於讓自己很不爽的事情,通常的做法都是,除之而後快!
楊傑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怎麼惹到了張成這個毒螳螂。
接下來的途中,他更加明顯的感覺到了整個護送隊在隊長授意下對他的惡意。
一群人商量的時候,他永遠都在站崗。
有什麼決策,也不會立即告知他。
甚至護送隊的人明明在一起談話,隻要他一靠近,大家立即安靜下來。
這一切的一切讓他覺得自己好像被排斥出這個隊伍。
楊傑被張成等人推著,隻能緊緊依附於薑尤。
現在他彆無選擇。
張淑慧盯著他焦頭爛額的樣子,厚厚茶杯地下的眼睛,閃著睿智的光芒。
薑尤瞥了她一眼,“張淑慧,你和護衛隊隊長說什麼了?”
“嘿嘿,給他上眼藥唄。”
她倒是誠實到薑尤一時之間有些不知道該不該收拾她。
直到好幾天後,才有一個人隱晦的提醒楊傑。
隊長想要招攬薑尤等人。
可是這次來提醒的人,說白了,也是在張成的授意下來的。
這些人都在護衛隊討生活,那人和他的情誼還不足以讓它得罪隊長給他報信。
所以隻有一個可能,就是隊長讓他來的。
這一路上,薑尤和厭遲都沒再出手,隻有腐屍隊長和光明將軍,以及鳥窩公主打前鋒。
可即便是隻有這三個人,展現出來的可怕爆發力也讓其他人咋舌。
張成心中暗暗點頭,同時可惜這樣好的身手卻被楊傑那個廢物掌握,簡直就是浪費人才。
必須要屬於自己!
於是在他的授意下,有人將他針對楊傑的真相透露給楊傑。
他等著楊傑自己低頭。
卻不知道現在楊傑已經是騎虎難下。
他根本就不是招攬了薑尤等人,而是,而是他被人招攬了啊!
特麼的,這個張成就這麼蠢!
居然還嫉妒老子!
嫉妒個毛線,有本事你來,讓這些人才打斷你身上的骨頭,再燒掉你腳指頭試試!
楊傑簡直是有苦難言。
而對於他的“不識好歹”也讓張成十分惱火。
在接下來的路程之中,一次次派遣他去做最危險的工作。
“隊長。”
楊傑終於找到一次機會和張成單獨說話。
張成冷哼一聲,冷笑著擦拭著自己的唐刀。
“喲,這不是楊組長嗎?
聽說你最近找了幾個不錯的苗子,怎麼這是打算脫離護送隊,單乾了?!”
“哪兒能啊隊長!”
楊傑立馬表忠心,“隊長,我是早就發過誓,您一天是我老大啊,一輩子都是我老大!我怎麼會背叛您呢!”
張成冷冷一笑,沒有說話。
楊傑搓搓手,厚顏無恥的貼上來,嘿嘿笑道。
“隊長,我最近發現幾個好苗子。”
“哦?”
張成眉毛一挑,明知故問,“什麼好苗子?!”
楊傑心裡暗暗吐口水:h~tui!
狗東西!
你鋪墊了這麼久,就是等著老子自己送上門來,會不知道我說的是什麼?
你再裝?
都是千年的黑山老妖,你給老子裝白素貞!
心裡吐槽,臉上卻笑得更諂媚了。
他壓著聲音猥瑣的說道。
“就是……我組裡不是來個小夥子嗎?我看他人挺好的,和我又挺投緣……的,就答應了關照他家裡人。
結果我發現,他那個傻大哥和傻二哥都是戰鬥的好把式!”
傻大哥——腐屍隊長
傻二哥——方塊臉。
“投緣?”
張成似笑非笑的挑了挑眉,“彆告訴我,你這是,動真格的了?”
楊傑有些羞澀。
一個大男人扭扭捏捏地紅著眼,怎麼看怎麼辣眼睛。
張成看的有些冒火。
“楊傑,你彆告訴我你來真的?這些人,可都是我們要護送到四季穀去的貨物,你和一批貨物動真心?!
他媽的,你平時玩就算了,這次居然對一個男人動真心!
好好的水路你不走,你非得走旱路,還想將自己困死在裡麵?!”
楊傑說的話,他一個字都不相信。
楊傑這種人,萬花叢中過,一根攪屎棍都快磨成針了,會對一個男人動真心?!
那和狗改了吃屎有什麼區彆?!
結果楊傑一聽這話,卻一臉羞怒。
梗著脖子道。
“隊長,您不能因為我以前花心就懷疑我!我現在已經不是以前的我了!
我已經答應了小遲遲,等到了四季穀,將他的姐姐妹妹安頓好,他和大個子還有方塊臉就跟著咱們護送隊!
他們都願意跟著隊長您!”
遲遲是誰不用問。
看他那羞澀的表情就知道。
一想到往日當成兄弟的男人居然會走後門,張成一時間有些惡寒。
很懷疑他以前有沒有覬覦過兄弟們的屁股。
老子再也不會背對著這個狗賊!
不過將老弱和婦女這些拖油瓶扔在四季穀,有戰鬥力的收入麾下。
這法子聽起來不錯。
至於那個小白臉……到時候隨便製造個意外,弄死就行了。
想到這裡,張成的笑容溫和了一些。
他拍拍楊傑的肩膀。
“沒看出來,你小子還是個情種,看在咱們的兄弟情分上,我就幫你這一次忙!
等到了四季穀,把這些人扔進去,你就帶著那個小白臉和他的兄弟跟我們走。”
台階已經送到腳下了,張成也不矯情。
不過卻有些疑惑地問道。
“你說那些人,是一家子?”
“嗯嗯!”
“看著不咋相似啊……”
“遲遲說,黑臉那個是他一母同胞的小妹。戴眼鏡兒的和鳥窩頭是他後媽帶來的,剩下的是他後爹帶來的,它們是重組家庭,比較複雜。”
張成:“……”
嘴角抽搐。
這得複雜成什麼樣,才能兄弟姐妹幾個各長個的啊?
“你信?”
楊傑一臉理所當然的點頭,“當然信,遲遲不會騙我的!”
說完=他自己在心裡yu~了幾下。
此時的楊傑,外表看起來像極了一個被戀愛晚期的智障。
眼中閃爍著清澈的愚蠢。
張成同情的拍了拍他的肩膀。
反正這些人是什麼關係不重要,他隻需要挑揀自己需要的人就行了。
白龍基地最近不太平,東區那家夥一直覬覦護送隊隊長的職務,他需要儘可能多的聚集屬於自己的力量。
本來張成隻是半信半疑。
結果接下來的日子裡,護送隊的眾人親眼見到楊傑一改往日趾高氣揚的樣子。
對那個小白臉嗬護備至。
簡直是含在嘴裡怕化了,捧在手裡怕摔了。
白天自己啃黑麵餅,將剩下的夥食全都送到小白臉跟前。
晚上也守在小白臉身邊,一點風吹草動第一個警惕。
小白臉讓他乾啥,一個眼神人家就馬上行動。
小白臉脾氣還不太好,動不動就冷著臉,還打人,但是楊傑甘之如飴,被打之後還貼上去。
下賤到令人發指!
每天跟個老太監似的湊上去討好諂媚。
護送隊的其他人:“……”
真特麼沒眼看!
看一次辣一次眼睛!
惡心!
惡心死了!!
楊傑戀愛腦晚期的症狀已經沒有人懷疑了。
然而此刻的他全然顧不上其他人怪異的目光,生怕厭遲一個不高興,又拿火燒他。
失去了兩個腳趾頭,他到現在走路還十分不習慣。
薑尤不喜歡他靠近,而且為了讓張成相信,他必須繼續跪舔厭遲。
一個謊言,需要無數的謊言來圓。
雖然開始每次靠近厭遲的時候,他總覺得有點腿軟,回想起自己燒焦的腳指頭。
但是次數一多,也就習慣了。
有了楊傑這個擋箭牌在前麵,薑尤幾人基本上沒遇上什麼麻煩。
走了幾天之後,她總算知道為什麼楊傑等人不識路了。
帶路的,根本就不是所謂的隊長。
而是鄭凡的那群鳥。
薑尤也是觀察了很久才發現,他們一直在根據鳥群的方向調整位置。
所以不是他們帶著鳥群走,而是鳥在領路。
隻是它們做的十分隱蔽,要不是薑尤一直有心觀察,根本注意不到這個細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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