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章 我又生了一個崽!
就在它叼起乾屍的一瞬間,一條深紅色的血線從乾屍的嘴裡鑽出來。
隨後融化,消散在日光下。
另一邊,薑尤已經感覺到那被分離出去的血線消亡。
雖然感覺到了。
但是等大壯將乾屍丟到她麵前的時候,她還是將乾屍裡裡外外認真的檢查了一下。
確認那血線確實消失了。
看來血線並不會因為上一任宿主的死亡就更換宿主。
這果子,是一次性的。
薑尤將屍體直接扔進冰湖裡,一個利落的翻身,坐在大壯背上往回趕。
經過小樹林的時候,薑尤突然拍了拍大壯的頭,“等一下。”
大壯停下腳步,她目光落在一個高大肥壯,身披紅色床單的腐屍身上。
那隻腐屍左右手,各手持一把開天斧。
可是她明明記得,之前這開天斧不是兩個帶頭的腐屍一人一把?
怎麼兩把都到它手上了?
薑尤強迫症發作,將它手裡的開天斧抽出來,塞進另外一頭腐屍手裡。
等她走後。
紅披風腐屍直接手起刀落,砍下另外一隻腐屍的腦袋。
然後將無頭腐屍扔進人工湖裡。
另外一把開天斧,再次回到它手中。
整套動作行雲流水,沒有一點多餘的動作,顯然已經十分熟悉流程了。
薑尤回到食人樹下,拍拍樹乾。
“阿青。”
食人樹樹冠嘩嘩作響,似乎在回應她。
“你還有果子沒有?再給我一顆。”
食人樹伸出兩根枝條,兩手一攤。
顯然是沒了。
它又不是下蛋的母雞,能不停生,這玩意兒,也是需要天時地利人和的好不好?
那顆果子是怎麼長出來的,它自己都沒鬨明白。
張淑慧透過廚房玻璃看見薑尤和大壯的身影,小跑著出來,樂顛顛的說道。
“大人,飯做好了,就等你回來開飯了!”
薑尤看了一眼張淑慧,又瞥了一眼裝死的食人樹。
靈機一動,於是開口道。
“淑慧啊,你說這都是樹,為什麼有的樹能夠碩果累累,有的樹連長一顆果子都費勁呢?”
“是施肥不夠,土壤不行,還是這棵樹本身……沒用呢?”
張淑慧作為貼身管家,立刻明會意,順著薑尤的話往下說。
“大人,您是說阿青憋了兩年,每天一筐一筐的晶核造,結果就憋出一顆果子這件事嗎?”
“我覺得您不能對阿青太失望,這樣是不對的。”
阿青剛覺得這個小四眼兒順眼,想著以後就不趁她經過的用藤蔓拌她腳了。
下一刻就聽她繼續說。
“您從頭到尾就不能對一棵樹懷抱這麼大的希望啊!你對它期望太高,所以才會失望!”
“您要從一開始就把它當成一個小廢物,不懷抱任何期待就行了!”
“人與人是不同的,樹和樹也是不同的。
不能因為它是一棵廢柴,就心情低落,用彆人的無能懲罰自己,這樣對身體不好!”
阿青:“……”
很好,這個小四眼兒,它記住了!
以後抽她的時候,絕對不會手下留情!
薑尤歎了口氣,似乎認同了張淑慧的說法。
目光盯著食人樹,幽幽說道。
“是啊,投資這種東西,總是有輸贏的,看來我投資錯了。廢柴注定就是一顆廢柴。”
她扔下一把斧頭,“張淑慧,明天把門口這棵樹砍了做柴火燒,長得這麼高,把屋子裡陽光都遮住了。
光長樹葉不結果的東西,留著也沒用了。”
“廢柴,就應該在柴火堆裡燃燒。”
說完,她轉身就走。
張淑慧屁顛屁顛地跟上去,在旁邊說著今晚上有哪些菜。
阿青:!!!
柴火堆!
它的主人可是真能做得出來這種事情的!
自己吃了那麼多晶核,還喝了那麼多血液,結果連個果子都結不出來。
她肯定認為自己是沒用的東西!
都是那個小四眼兒,都是她在拱火。
居然敢說自己是沒用的東西!
食人樹整個樹冠都在顫動,白銀本身掛在樹上,食人樹一晃悠,她也跟著晃來晃去。
食人樹隻覺得有什麼東西從自己的根係蔓延,不斷往上竄,然後要從腦袋上噴出來。
許久之後,它才懂得。
在人類的世界裡,那種東西,叫做憤怒。
明明屋子外麵沒有風,但是食人樹卻將窗戶拍打得啪啪作響。
渾身上下都充斥著暴躁。
憤怒之中,它覺得自己好像又要開始長腦子了。
經過一夜的醞釀,第二天早上,枝頭出現一顆黑紅色的果子。
食人樹樹枝將那顆果子舉得高高的,掛在最顯眼的位置沐浴晨光。
任何人隻要看它一眼,就能發現那顆水靈靈的果子。
薑尤揉著眼睛從打開房門,站在二樓陽台上伸懶腰。
食人樹發現她出來,立刻調整了樹枝的位置。
移動到二樓陽台外麵,正好是她容易看見的角度。
薑尤打完哈欠一抬眼,就發現一顆黑紅色的果子正好掛在自己的視線前方。
清晨的光芒給果肉染上了清透的色澤,它就像是一顆熟透了的柿子,已經迫不及待等待彆人采摘。
食人樹樹冠晃動,樹葉嘩嘩作響。
似乎十分得意。
它又生了一個崽!
薑尤有些“意外”。
“哎呀,居然又結了一個果子!”
“我的天呐,這才一晚上而已!”
“阿青,以前還真是小瞧你了!見到你的第一眼,我就知道你是一棵萬中無一的樹,不枉費我那麼多投資。”
聽見自己被誇獎,食人樹激動得渾身都在打擺子,土壤裡樹根都忍不住拱起。
樹葉嘩啦啦落了不少,樹乾更加筆直了。
像是一個剛獲得榮譽的士兵。
站得板板正正。
要知道,平時這棵樹的樹乾可是一天一個樣,今天往左邊歪,明天往右邊歪。
有時候甚至除了樹根紮在土裡,整棵樹都平躺在地上。
她伸出手,食人樹獻寶似的將掛著果子的枝條探過來。
在她手心瓜熟蒂落。
薑尤捏了一下,硬邦邦的。
根據昨天的經驗,這堅硬的果實在脫離枝頭後用不了多久就會變軟。
她攏了下肩膀上的披肩,早上的風還有點冷。
回房換好衣服下樓,走到食人樹下。
張淑慧正在院子裡摘菜,看見她下來,手裡還抓著一個果子,眼睛一亮。
“大人,阿青又結果了?”
薑尤笑著點頭。
“哎呀!還真和金母雞一樣,一天一個蛋呢!”張淑慧高興地笑著。
雖然暫時還不知道這果子有啥用,但是她聰明的腦袋瓜猜想,薑尤那麼大手筆的投喂阿青,可能就是為了這東西。
昨天看見第一顆果子的時候,她敏銳發現薑尤整個眼睛都亮了。
薑尤走了兩步,突然想到什麼,又後退到張淑慧身前,蹲了下來。
張淑慧坐在小馬紮上抬頭看去,正好對上薑尤那雙漆黑如墨的瞳孔。
張淑慧:教主大人真好看!
眉毛都比彆人黑一些!!
薑尤道,“等下你多誇誇阿青,好話不要錢的說,給它點動力。從現在開始,它可是咱們家的大寶貝兒了。”
張淑慧:咱們家?!!
教主大人說咱們家?!
她我是一家人!
“大人您放心,在彩虹屁這方麵,我做過係統學習,是專業的!
等下您就瞧好吧!
我保證把阿青大人拍的樹根都飄起來!”
她用力捶著自己胸口,豪氣萬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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