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章 犟種三號
現在大半夜的,老子不跟你計較,明天天一亮你龜兒等到起!
於是隔天下午。
薑尤從外麵回來,還沒見家門,遠遠地就看見大壯和院子裡的食人樹打起來了。
變異狸花貓凶相畢露,張牙舞爪。
食人樹樹枝滿天飛,猶如神話世界裡的魔鬼樹一樣。
雙方小弟,也就是烏鴉和灰老鼠,也乾架乾得你死我活。
灰老鼠身上居然還穿著鐵甲蟲殼製作的鎧甲,那叫一個英勇,那叫一個不怕死!
一貓一樹鬥得你死我活,烏鴉和灰老鼠也殺紅了眼。
淒厲的貓叫聲中大壯瘋狂的扒拉著食人樹的枝條,咬斷一根又咬一根。
食人樹一邊用枝條抽打大壯,一邊用樹枝像電鑽一樣鑽著大壯的腦門。
老鼠尾巴被烏鴉抓著高高飛起,高高飛去,然後又狠狠摔下去。
它也不甘示弱,專門咬烏鴉身上的手上的位置和斷腿,把烏鴉身上的繃帶咬得全都浸透鮮血。
群魔亂舞,鮮血四濺。
有種不弄死一個絕不罷休的瘋狂。
而張淑慧和厭遲他們倆先回來,回來之後第一件事不是洗漱。
而是衝上去勸架,結果一上去,直接被圍攻。
渾身是傷的又退回來了。
張淑慧欲哭無淚,果然,不管在啥時候,勸架的人都是會被雙方攻擊的!
既然勸架勸不好,兩人乾脆擺爛了。
將手插在袖子裡,蹲在安全地帶看熱鬨。
薑尤走到台階上,直接將今天收集的一大筐子晶核全部倒進塑料大盆裡。
盆子裡,已經有小半盆晶核。
是厭遲和張淑慧打獵回來的。
她剛下台階,一條藤蔓狠狠抽過來,甩到她跟前,眼看就要誤傷了。
食人樹連忙又猛地調轉方向朝著大壯打過去。
大壯一個神龍擺尾,尾巴眼看要碰到薑尤,也立即調轉方向,狠狠砸在樹枝上。
張淑慧:“……”
厭遲:“……”
原來世上根本沒有所謂的誤傷,ta隻是不在乎你而已。
看看現在,薑尤視若無睹的從戰火中穿越,不也絲毫沒受到波及嗎?
突然好心塞……
薑尤淡定的就像是沒看見一樣正在往死裡乾架的食人樹和大壯一樣,直接衝著張淑慧大喊道,“張淑慧,去燒水!”
“大人,已經燒好了!”
“熱水已經在浴缸裡了!”
“玫瑰花瓣也撒好了!”
言外之意,就是我正在吃瓜,你自己洗去吧。
人類潛藏在DNA裡的秘密,除了繁衍,就是吃瓜。
此刻,兩個人寧願裹著厚厚的臟汙的衣服在風雪中瑟瑟發抖,也不願意錯過吃瓜內容。
薑尤轉身直接進入樹屋。
大壯和食人樹互掐著雙方的命脈,突然都停了下來。
齊刷刷看向薑尤,等著她勸架。
畢竟到了這種時候,打成這樣了,誰也不想認輸。
雙方都需要一個台階下。
而薑尤,是唯一能給台階的人。
結果見她沒有半點要勸架的意思,居然直接進去洗澡去了。
大壯發出一聲憤怒的貓叫,食人樹樹枝嘩嘩作響,又重新撕起來!
雪地裡。
張淑慧凍得通紅的鼻頭下留下一條清鼻涕,還沒來得及吸回去,就迅速被凍成冰條。
她熟練地撅了噘嘴巴,冰條斷裂,掉在地上。
厭遲也狠狠打了個寒顫,運用異能給自己身體加熱了一下,總算是覺得好些了。
畢竟是火係異能者,還能被凍死?!
張淑慧拐了一下厭遲,她冷得有些受不了,想儘快結束對賭。
“厭遲大人,要不您就認輸吧,我覺得這一盤肯定是大壯大人贏的!”
厭遲甩了甩滿頭的雪花。
“怎麼可能,大壯才四隻手,阿青滿身都是手!
薑薑不是說過麼,什麼雙拳難敵四隻手手!
大壯這得麵對好多隻手了!
還有,灰灰再厲害也隻能在地上蹦躂,但是煤球可會飛呢!”
“煤球是誰?”
“那隻烏鴉啊。
薑薑讓我給它取個名字,不要帶‘黑’字的。
我想了半天才想出來的名字,好聽吧!”
張淑慧:“……”
對於團體內部成員之間的小摩擦,薑尤一般都不會插手。
讓他們自行解決。
於是食人樹和大壯的這一場戰爭,直接持續了半個月之久。
這半個月中,大壯隻要路過前門,必定是一場腥風血雨。
變異狸花貓身上的毛禿了不少,食人樹的葉子,也差不多快被薅光了。
令她感到有些詫異的是那隻烏鴉。
那隻烏鴉和穿上盔甲的灰老鼠,戰力完全不在一個等級上。
但是它卻絲毫沒有慫過,即便是身上羽毛都七零八落,在這寒冬裡瑟瑟發抖。
甚至一度要飲恨西北,但是就沒服軟過!
一看見灰老鼠,就全身燃燒著戰意!
不死不休的那種。
薑尤搖搖頭。
好嘛……這是又來了一個犟種。
大壯是犟種一號,食人樹是犟種二號,現在三號也來了。
直到半月後某天。
薑尤看見鎧甲被叨得稀巴爛的灰老鼠,和渾身羽毛被咬光,像是抑鬱鸚鵡一樣的烏鴉抱在一起。
一鳥一鼠在烤火爐旁邊相互依偎著取暖。
薑尤就知道,它們之間的矛盾解決了。
並且好像是食人樹贏了。
因為如果是大壯贏了的話,事情肯定不會就這麼善罷甘休。
它會把食人樹的樹皮全都扒拉下來才會停手。
這家夥可沒有優待手下敗將的風度。
大壯一瘸一拐的走進來,身上的毛東一片西一片,跟癩子貓似的。
看來是慘敗了。
它走到薑尤身邊,生氣的大叫。
“喵嗚嗚!!!”
你不打算管一管院子裡那棵貓抓板嗎?
你看看我被打成啥樣了?!
薑尤透過露台的玻璃往外看去。
食人樹正在寒風中彎著腰將被打斷的樹枝一根一根撿起來,然後堆到柴火垛上麵,用來以後燒柴火。
樹杆上還有無數給折斷了的樹枝,一晃一晃地掛在身上。
配合著鵝毛大雪,這場景看的起來有些北風蕭蕭的蕭瑟感。
如果此刻有bg,肯定是悲情的。
薑尤看了看大壯。
“有個台階你就下吧,你又打不過,何苦自尋煩惱?
換個角度看,阿青一天到晚在外麵風吹日曬的已經夠倒黴了,你好歹還能躲進來烤火。
最關鍵的是,計較了,你又打不過!
你斷一條腿,得半個月才能恢複。
但是它斷了一條樹枝,還有無數條樹枝。
你巴巴地湊上去,不是找抽呢麼?”
大壯:“……”
馬德,好紮心。
那棵樹確實抽人好痛,樹枝就跟沾了辣椒水一樣,它現在身上還火辣辣的。
大壯悶著腦袋不吱聲了。
看了看在寒風暴雪中彎著腰撿樹枝的食人樹。
媽的,這棵貓抓板就會裝可憐!
看得它心裡老不得勁兒了。
算了算了,看在它可憐的份上,大不了盆子就往旁邊挪一挪,就隻挪動一厘米!
多一點都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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