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章 寒冬
寒冬突然到來。
一夜過後,整個安城都成了冰雪世界。
樹屋外麵也蓋滿了白雪,到處都是白茫茫的一片。
這幾天,薑尤決定讓大家都休息一下。
畢竟寒冬剛至,在家裡緩一緩也好,就當是放假了。
樹屋一樓外的小露台上,雨布棚頂上已經蓋上厚厚的一層積雪。
厭遲和大壯,還有灰老鼠在院子裡玩雪。
食人樹也抖落了身上的雪,用枝條卷著雪球在自己麵前做了一個包圍圈。
樂此不疲的用自己的枝條抓雪球。
小露台上麵有一個室外柴火灶,張淑慧就搬著小馬紮坐在灶台地下燒火。
雖然下雪很冷,但是灶膛裡滾燙的火焰讓這個小露台也有了點點溫暖。
張淑慧喜歡在外麵做飯,她覺得寬敞,舒服,一抬頭就能看見風景。
灶台旁邊不遠處,放著一個火爐。
此刻,火爐裡正點著燒紅的炭火,炭火上麵煮著一罐甜茶。
陶瓷罐裡麵的甜茶咕嚕嚕翻滾著。
薑尤閒適的躺在藤椅上。
手裡捧著熱乎乎的茶水,抿一口,又吃點瓜子花生或者是小點心。
說不出來的舒服。
張淑慧往灶膛裡添了一根柴火,又趕緊跑到屋子裡拿出一塊小毛毯,蓋在薑尤的腿上。
“大人,風冷,蓋上這個暖和!”
她笑著,說話時候呼出一團白霧。
然後自己也坐在旁邊,開始一邊嗑瓜子一邊看厭遲和大壯打架。
灰老鼠的盔甲取下來清洗了。
天冷,就沒帶上去。
沒有了鐵甲蟲盔甲,它好像又變成了那個膽小的灰耗子。
自己玩著雪球,不參與任何一方的戰鬥。
在不忙著訓練,和收集晶核的時候,薑尤更喜歡靜靜地坐著。
她覺得自己好像是老了,對很多事情都提不起興趣。
正這樣想著。
厭遲抱著一個大雪球跑到露台上,“薑薑你看,你猜我的雪球裡是什麼?
猜對了我就把它送給你!”
“腐屍腦袋。”
薑尤喝了一口茶,“把你的雪球給我抱出去,要是等下x雪化在這裡,露出什麼我不想看見的東西,我就捶死你。”
好吧,她還是沒老。
不然的話,也不會對小孩子一點包容心都沒有。
厭遲垂頭喪氣的抱著雪球出去。
一下台階就被大壯一個後背偷襲,氣得他直接把雪球砸到了大壯身上。
於是這一人一貓,順理成章的又乾起來了。
薑尤就靜靜地嗑瓜子,看著他們開撕。
張淑慧也放下手裡的燒火棍目不轉睛的盯著。
在平靜的生活裡,大壯和厭遲的日常打架也算是調味劑了。
“突突突突!!!”
一陣槍聲在安靜的雪天裡格外刺耳。
“跑!!!”
“快跑!!!!!”
“啊啊啊啊!!!走開啊!!”
“……”
恍惚之間還聽見人的叫喊聲。
大壯和厭遲動作一定,張淑慧也猛地看向聲音傳來的方向。
“薑薑,有人往我們這邊來了!”
“喵嗚!!”
他們對視一眼,隨後同時衝出院子,朝著聲音的來源衝過去。
薑尤捧著甜茶,杯子裡已經空了。
張淑慧趕緊重新給她添了一杯茶水,最後拉好薑尤膝蓋上的毯子,默默坐回灶孔前麵繼續燒火。
薑尤抿了一口滾燙的茶水,漆黑如墨的眼睛看向積雪深處。
幽幽道。
“張淑慧,我們來安城有多久了?”
“有四個多月,小半年了吧。”張淑慧有些不確定地說道。
“是啊,四個多月,沒看見除了我們之外的人類了。”
她嘴角微微一挑,勾起幾分笑意。
槍聲越來越近,喪屍吼叫此起彼伏。
看來這些外來的幸存者,還帶了不少喪屍來到他們這裡。
她放下手裡的茶水,從椅子上站起來,“你在家做飯,我去看看。”
“哦哦,好!”
張淑慧老老實實的點頭,撿起滑落在地上的毯子,抱在懷裡。
看著薑尤的背影遠去。
隨後吸了吸紅彤彤的鼻頭,往嘴裡狠狠灌了一口甜茶。
“這茶水這樣燒下去就要乾了,可不能浪費!”
她說著,將罐子裡的甜茶都倒進自己的杯子裡。
然後一邊喝茶一邊煮飯。
…………
另一邊,厭遲和大壯跑出去沒多遠,就看見一群人朝著小樹林的方向跑來。
大概十幾個人,男女都有。
還有一頭體型巨大的白狼。
有兩個人手上端著槍,剩下的人正在用異能攻擊身後的喪屍。
而他們身後,黑壓壓的一片喪屍一眼看不到儘頭。
真不知道,這群人是怎麼招惹這麼多喪屍的!
這吸引力,也就比薑薑差了一點!
可是眼見著那些人要將喪屍引入小樹林,厭遲眉頭一皺。
揮手間一道火焰從前方燃起一道分界線。
“前麵是我們家,你們不能把喪屍也引進去!去彆的地方!”
那群人本來就像是無頭蒼蠅一樣,誤打誤撞被追進了小公園,然後一路被追趕到這裡。
沒想到絕處逢生,居然還能遇見其它幸存者。
正準備呼救,卻見眼前出現一麵火牆,直接阻隔了眾人的腳步。
“艸!!這是怎麼回事!”
“讓我們過去!不然喪屍追上來了,咱們一起死!!”
“讓開!!”
為首的女人手裡抓著一柄寒光四射的劍。
揮手之間一片冰霜,眼看厭遲的火焰牆火勢直接被壓製,越來越小。
“讓路,後麵喪屍追上來了!”
眼見火焰小了一些。
大家正準備突圍進去,就在此時,一陣寒風吹來。
原本被壓製處於下風的火迎風而漲,“轟”一聲衝天而起。
比之前燃燒的還要猛烈。
厭遲心有所感地回過頭,正看見薑尤朝著他們走來。
“薑薑,你來了。”
他衝過去就要抱,被薑尤一錠子錘開。
薑尤道,“不管你們是怎麼招惹來的這些屍群。
不準進入這條線以內。
否則,進來一個死一個!”
薑尤手一揮,沿著厭遲火焰牆的痕跡,風刃在地上切割出一道明顯的分界線。
楚河漢界,格外清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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