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
一簇鮮血噴濺而出!
賴迪爾這會兒甚至都還沒感覺到疼痛,便隻覺口中湧現起濃鬱的鐵鏽味兒。
等他反應過來的時候,才發現,自己的臉頰竟然被一支鉛筆給洞穿了!
鼻尖穿透臉頰血肉,直直插進他的嘴巴裡!
“啊”
賴迪爾忍不住發出一聲痛呼!
而這時一旁的一名手下也發現了這一情況,但他這邊剛想轉過頭來!
空中又是一道細小的殘影極速閃過!
又是噗的一下!
又一支鉛筆,直接插進了這名手下的眼珠子裡!
刹那之間,這名手下連哼都沒哼一聲,便直挺挺的砰然倒在了地上!
於車頭方向,張玄快步衝上前,一把抓住賴迪爾手上衝鋒槍的槍身,同時抬腳就是一踹!
嘭的一下,賴迪爾直接坐倒在地!
張玄並沒有理會他,抬起槍,便對著前方的其他幾個槍手開起了火!
噠噠噠……!!!
一陣槍聲之中,三名槍手躲閃不及,被直接掃翻在地!
還有三名槍手,則是慌不擇路的,躲到了貨車的另一側!
“你……!”坐在地上的賴迪爾雙目圓睜的看著猶如鬼魅一般突然出現的張玄,手忙腳亂的想要將腰間的手槍拔出!
但他的動作早已經被張玄看在了眼裡,又怎麼可能還會給他這個機會!
隻不過,因為賴迪爾剛才就已經打了不少發子彈出去,再加上剛才張玄也掃了一輪。
所以手中這把衝鋒槍的彈匣子彈已經打空!
不過,張玄跟賴迪爾的距離可以說是極近。
鬆開握著握把的右手,雙手抓住槍身前段護木,緊接著好似打棒球一樣!
唰!嘭!!!
衝鋒槍的槍托,一下就抽在了賴迪爾的太陽穴上!
隻聽一聲好似西瓜破碎的悶響,賴迪爾直接無力的軟倒向一旁,瞬間就沒了聲息。
放倒了賴迪爾,張玄舍棄手中槍械,腳步上前。
幾步便來到了先前被自己一鉛筆紮進眼睛裡那槍手的身體旁。
將其緊緊攥在手中的衝鋒槍奪走後,照著其腦門就扣動了扳機!
嘭!!!
鮮血炸開,濺了張玄一褲腿。
不過張玄這會兒可沒時間去管這個。
再次移動兩步,來到車輪旁蹲下,側耳傾聽。
從腳步聲來看,此時貨車另一側的那仨槍手,似乎是想從前後兩路包抄。
但。
他們顯然忘記,這輛車隻是一輛民用車,可以防彈的地方,可並不多!
快速起身,張玄對著車頭和車鬥的方向開了幾槍後!
迅速調轉槍口,快速轉身,槍托收於腋下,向著車後兩個大踏步!
迎麵正好跟一個試圖繞後偷襲的槍手撞了個正著!
張玄雖然將槍托收於腋下,但槍口可是始終朝向自己目光所向的方位!
沒有絲毫猶豫,直接扣動扳機!
噠噠噠……!!!
一連串的子彈從槍口中激射而出!
這名槍手當場便被子彈打成了篩子!
此時,車頭方向。
還有一個槍手,早已經被張玄這一番極度高效的殺戮給嚇破了膽。
眼見張玄跑去了車後尾顧不上自己,當即頭也不回的,撒腿向著樹林的方向跑去。
而他所跑的方向,恰好就是剛才鮑爾曼躲藏的地方。
此時的張玄,也注意到了那人。
不過這會兒,他槍裡的子彈又一次打完。
所以並沒有著急第一時間將其擊殺。
隨手將手上的這把槍扔下,張玄俯身,從麵前這具槍手屍體的腰間,將一把手槍拔出。
不慌不忙的檢查了一下子彈上膛狀況後。
抬手,瞄準,扣動扳機!
呯!!!
子彈跨越數十米的距離,正中這名逃跑槍手的後腦勺!
噗的一下!
一團血花炸開。
不知是不是張玄有意為之。
這名槍手的屍體,正正好好撲倒在了鮑爾曼所在的凹坑之中,險些沒將鮑爾曼給壓在身下。
提著手中這把手槍,張玄邁步繞到貨車的另一側。
一名腰部中彈的槍手,正掙紮著,想要爬向車底。
顯然,這家夥就是剛才被張玄幾槍穿車所擊傷的倒黴蛋。
一腳踩在這家夥的後背上。
張玄槍口抬起,瞄準其腦袋。
雙眼冷漠的扣下扳機。
呯!!!
槍聲響起,又是幾滴鮮血濺在張玄的身上,但張玄甚至連眼睛都沒有眨一下。
至此,所有追上來試圖截殺的槍手,全都被張玄一人擊殺。
張玄甚至都懶得問這些人是什麼身份。
反正對他來說,無非就是殺幾個不知死活的雜魚,家常便飯罷了。
“厚禮謝……”
鮑爾曼小心翼翼的從凹坑下抬起頭,臉上充斥著驚魂未定,以及見到如此慘烈場景的悚然。
他親眼看著張玄毫不留情的一槍崩了那個已經失去反抗能力的槍手。
本以為這個比自己還小不少的小哥就是個"雛兒",就算身手好點,想來也不比自己強多少。
但沒想到……
“這麼多人,你全殺了?”
鮑爾曼此時想笑一笑緩和一下氣氛,但不知為何,他硬是沒辦法控製自己臉部的肌肉,完全笑不出來。
張玄一邊從這些屍體身上,搜尋著可用的武器彈藥,一邊頭也不抬的說道:
“他們要殺我,我就殺他們,這有什麼不對麼?”
鮑爾曼這回沒有吭聲,他有些腿軟的走回大路。
剛才距離遠還沒什麼,但這一走近,他便聞到了一股濃鬱的血腥味。
而這血腥味之中,還混雜著些許火藥的味道,著實令人膽寒。
“說起來……你的手銬呢?”張玄意味深長的看著鮑爾曼。
被張玄這一眼看的渾身汗毛乍起,鮑爾曼連忙從口袋裡,將手銬重新給自己銬上,然後臉上扯出一個有些難看的笑容:“嘿嘿,這,在這兒呢。”
說著,還將自己剛才用來解開手銬的胸針,給扔在了地上。
似乎是想撇清自己跟胸針的關係,他甚至還伸出腳,踢了這胸針兩下,試圖讓它離自己遠點。
張玄搖了搖頭:“你還是把手銬解開吧,幫我把這些屍體和武器全都搬到車上去,血跡就不用清理了,這裡槍聲這麼大,應該過不了多久,警方的人就會趕到。”
此時張玄他們也才剛出彼得伯勒沒多久,如果不出意外的話。
一會兒趕到現場的警員,多半還是彼得伯勒警署的人。
相信他們看到署長車輛殘骸之後,應該會明白一切的。
。。。。。。
開著貨車,張玄二人拉著一車的屍體,就這麼輕而易舉的進了城。
一路上倒也被人攔下來盤問過,不過張玄一將證件拿出來,立馬就被放行了。
"原本還想先回家一趟,但現在看來是不行了……"
OE的總部辦公室,位於倫敦貝克街64號。
當然,以OE的組織架構,自然也不可能隻有這麼一個總部辦公室。
但張玄所知道的,也就隻是這一個而已。
這是一棟位於街角,外表看上去並不起眼的五層小樓,整體格局,跟波士頓情報站倒是很像。
都有個前院和後院。
而在這裡出入的人,大多打扮的跟一般上班族沒什麼兩樣。
當張玄將貨車停在街邊之時。
一個模樣秀麗、高挑纖瘦的女士,便走到了車門旁,麵帶微笑,對著車上的張玄道:“格林伍德小先生,等您好久了。”
張玄微微點頭。
自己會來的事情被人知道,也是情理之中,畢竟自己這麼大張旗鼓的拉著一車的屍體武器。
任誰都不會認為張玄這一趟是為了回家。
“我是道爾頓部長的秘書,您可以叫我麗塔。”這位麗塔秘書,伸手幫張玄將車門打開,禮節周到。
張玄也表現的很客氣,點頭說道:“謝謝您,麗塔女士。”
麗塔微笑道:“很抱歉,我們沒能給您提供足夠的保護,讓您在路上遭遇了這樣的襲擊,但萬幸的是,您安然無恙,道爾頓部長說,若是您來了,便讓我帶您到他的辦公室去,至於這輛車,您不用擔心,一會兒就會有專人過來處理的。”
“嗯,對了,還有個事兒……”張玄看向仍然坐在副駕駛上的鮑爾曼。
麗塔笑道:“您不用擔心,他是自己人。”
得到麗塔的肯定,張玄也說道:“既然如此,那他也交給你們吧?”
“好的。”
麗塔剛說完,便已經有兩名黑西裝特工走了過來,接手這輛貨車以及車上鮑爾曼。
或許是因為剛才的戰鬥嚇壞了,鮑爾曼此時一言不發。
就在張玄準備跟著麗塔走近這個神秘的OE總部之時,麗塔忽然伸出一根食指,說道:“很抱歉,您不能攜帶武器進入,不知能否……”
說著,麗塔目光看向張玄的腰間。
張玄也沒廢話,將藏在外衣下的一把手槍連槍套一起接下來,交給了麗塔。
麗塔對著張玄抱歉一笑,便將這把槍,交給了負手立在門口的一名黑西裝壯漢手裡。
“我的行李需要檢查麼?”張玄舉了舉手裡的行李箱。
麗塔倒是擺了擺手:“我相信您的誠實,格林伍德小先生。”
隨後,便帶著張玄走入總部辦公樓之中。
這棟樓的裝修,整體偏向於古典哥特風,裡麵的大廳,看上去甚至有點像是教堂改的。
大廳裡有不少人。
每一個人都是衣著得體,看上去頗有上流風範。
雖說張玄的衣服也還算體麵,但因為剛才的戰鬥,沾了不少血跡。
尤其是他穿在裡麵的那件白襯衫,衣領和胸口的位置,更是染上了不少紅色。
整個看上去狂野之中,帶著些許不羈。
這樣的張玄,自然引來了不少人的關注。
一道道明裡暗裡的銳利目光,在張玄的身上上下掃動,讓張玄感覺有些許不適,微微皺起了眉。
不過或許是因為張玄的長相過於年輕,所以不少人在看了一會後,便又收回了目光。
僅有少數幾個目光,始終帶著些許警惕,半寸不離的緊緊盯著張玄的一舉一動。
而就在這時候,不遠處,一陣交談聲傳來。
“真是恭喜了,安德魯,你的畢業考核任務完成的非常好,布魯克先生對你評價很高,從現在開始,你就算是正式從"灰堡"畢業了,如何,想好要去哪兒進修了麼?還是說,你想直接就進入一線工作了?”
“我還沒想好先生,但,如果可能的話,我還是想去最好的精訓學校進行學習。”
“哈哈哈,我就知道,你是個有大誌向的人,就跟你的父親一樣,哦~上帝,說起來,我已經很久沒見過你父親了,可能你還不知道,我以前跟你父親,可是非常要好的朋友。”
“謝謝您,先生……”
這二人的談話聲不算小,張玄一下子,便從中辨認出了一個熟悉的嗓音。
轉頭看去,隻見一身西裝的安德魯,正跟一個中年大胡子男人從一處走廊中走出。
看安德魯手中拿著一包檔案袋的樣子,顯然,他也是剛剛才完成了準軍事學校的畢業考核任務,今天是來進行述職的。
而不知是不是巧合,安德魯的目光在大廳之中掃過,忽然頓住,有些愣神的落在了張玄的身上。
身旁那大胡子此時仍在說話:“……對了對了,跟你說個事情,等你……”
不過他話還沒說完,便見安德魯傻乎乎的站在了原地。
“安德魯?”大胡子順著安德魯的目光看去,落在了張玄的身上。
而當他看到張玄的一瞬間,瞳孔猛然一縮。
張玄那滿身的血煞之氣,好似一把尚未完全歸鞘的長刀,鋒利且致命!
“謝特……這是哪來的怪物?!”大胡子的臉皮抽了抽。
他還是頭一次見到,一個人的殺氣竟然能澎湃到這種地步。
哪怕那人就站在那裡,什麼都沒做,甚至都沒看向自己,就已經讓自己提心吊膽起來。
饒是當年他參加前線軍隊,直接進入一線戰場作戰的時候,也沒見過這樣的人物。
所以,這聲"怪物",完全就是他發自內心的。
“卡爾?”
安德魯有些不可置信的喊道。
張玄笑了笑,稍稍抬手打了個招呼:
“嗨,安德魯,好久不見,恭喜你畢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