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設局(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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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房內,一身黑色燕尾服的鋼琴師陶醉的敲擊著琴鍵,悠揚的鋼琴曲縈繞耳畔。

房間中央,一張好似台球桌大小的賭桌上,擺放著成堆成堆的透明籌碼和撲克牌。

而在賭桌兩邊,則分彆坐著一個麵色陰鬱的年輕人,和一個笑容慈祥的小老頭兒。

負責發牌的,是一個身穿禮服,模樣美豔且身材妖嬈的女人。

這看起來就是一場普通的牌局。

可就在賭桌旁邊不遠處,一個被麻繩吊起來的中年男人,衣衫襤褸,渾身是傷。

兩個西裝壯漢手持棒球棍,一下一下的抽打著這人,鮮血灑了一地。

由於嘴巴被堵住,這個中年男人也隻能勉強發出些悶哼聲。

“乾什麼!我們是來送錢的!難不成你們要貪墨你們老板的錢不成!?”

門外傳來聲音。

“嗯~看來錢少你的客人到了啊。”老頭兒笑嗬嗬的撫著胡須。

錢少,也就是賭桌對麵那年輕人微微皺眉,看了一眼邊上發牌的女人道:“是這姓馬的朋友到了?讓他們進來。”

女人點頭會意,對門外說道:“老板說,讓他們進來。”

包房打開。

張玄三人走入。

見這三人拎著袋子,錢少敲了敲手邊的籌碼:“把錢放下,然後把人領走,回去以後好好教育教育這姓馬的,沒有還款能力就少學人家賒賬。”

張玄看了眼那個被打得都快不成人樣的中年人,想來應該就是那個馬川亭了。

見三人仍站在原地不動,錢少皺眉道:“傻站著乾什麼?”

一旁的一西裝壯漢聽此,立馬上前兩步,要搶張玄手裡的裝備包。

但張玄卻在他動手之前,便已經上前走到了賭桌邊上,將手裡的裝備包放在了桌上。

哐啷!

明顯是硬物碰撞的聲音響起。

“你這裡麵……不是錢?”錢少疑惑的看著張玄,不清楚他這是什麼意思。

“你就是這兒的老板?”張玄沒有回答,反問了一句。

“是又怎麼樣?不是又怎麼樣?”

錢少站起身,那兩個原本還在教訓馬川亭的西裝壯漢已經走了過來,擋在了錢少麵前。

“不管你是不是吧,反正,我來這裡,不是送錢來的。”

張玄緩緩將裝備包的拉鏈拉開,隨後伸手一探,一枚破片雷已經出現在了手中!

“!!!!”

在場眾人頓時一驚!

那一直在邊上看戲的小老頭臉上笑容也消失了,神色凝重莫名的看著張玄。

但張玄並沒有拔出破片雷的插銷,而是將其放在了賭桌正中央。

見此,邊上兩個西裝壯漢立馬就要拔槍!

呯呯!!!

兩聲連貫且快速的槍聲響起!

兩個槍眼兒已經打在了這兩人想要拔槍的右手手掌中心!

“啊!!!”

慘叫聲,硝煙味兒,以及那刺眼的鮮血,一下子讓在場的眾人神色緊張起來。

那錢少也是一下子縮在自己保鏢的身後,臉色唰的一下就白了。

“朋友,如果不是來送錢的,直接走就是了,何必要動槍呢?”那老頭不動聲色的挪了挪屁股,緩緩開口。

“不動槍,我怕我走不出這個酒店門。”張玄一手握著格洛克,一手對著邊上的誌偉和何叔招了招手。

兩人會意,趕忙走到張玄身邊,從裝備包裡分彆拿出了那把AR-15和伯萊塔92F。

雖說他倆都不會用槍,但沒吃過豬肉,總是見過豬跑的。

基本的子彈上膛和扣扳機他們還是懂的。

三人持槍,其中一個還是把步槍。

更誇張的是,桌上還擺著一枚破片手雷。

這規格,來送錢?

說是來搶錢的都有人信。

邊上那錢少開口威脅道:“三位,欠債還錢天經地義,這是自古以來的道理,這麼搞,就算你們今天出得了這門,也未必能走得出這曼穀吧!”

“他欠的債他自己還,跟我們沒關係。”張玄冷聲道:“你可以繼續留著這姓馬的,但我們今天得走。”

“你們不是來救他的?”錢少指了指馬川亭。

張玄搖頭:“不是,我們不認識他。”

“不認識他你們進來乾什麼玩意兒?”

“這……”

一旁的何叔開口道:“準確的說,我們認識的是馬川亭以前的朋友,是他讓我們來找馬川亭幫忙的,現在這個情況……應該是馬川亭是把你和我們都給騙了。”

一聽這話,被塞著嘴巴的馬川亭立馬開始拚命搖頭,嗚嗚呀呀的,似乎是要說點什麼。

“解開他的嘴。”張玄道。

一名西裝壯漢看了一眼錢少,待錢少點頭後便走了過去,將塞著馬川亭嘴巴的布給扯了下來。

“噗哇……哈……哈……”

馬川亭重重喘息兩下,隨後有氣無力的對張玄道:

“你們彆聽他們的,他們設賭局坑害我,你們是我老班長的親戚朋友,我怎麼可能騙你們?再說老班長之前都跟我說了,你們是從撣國那種地方偷渡逃難來的,怎麼可能有錢?既然你們沒錢,我拉你們來這兒是為了什麼?為了讓你們跟我一起挨打麼?我吃飽了撐的?”

也有道理啊。

何叔看向張玄,等待他的決斷。

而邊上的錢少不樂意了:“說什麼呢你?我們設局坑你?我們是強迫你坐上賭桌了還是強迫你跟我們借錢了?你自己賭上頭了能怪我?”

“你……”馬川亭麵色漲紅。

錢少惡狠狠的打斷道:“再敢胡說八道毀我們賭場名聲,信不信我找人輪了你女兒!?”

“我……”馬川亭無奈的低下頭,不敢再說。

而此時,張玄也差不多屢清楚事情的大致來了。

總之就是馬川亭有賭錢的習慣,從那個服務生口中可以得知,他每年都會來這裡玩兒幾把。

或許是見他有錢,又或許是因為馬川亭的身份,賭場乾脆就在今天設了個局,直接讓馬川亭輸得清潔溜溜。

或許是不甘心又或許是因為彆的什麼原因,馬川亭一時上頭,就跟賭場的人借了高利貸。

再然後,連借來的錢都輸光了,沒有抵押還款能力的馬川亭,便被扣下了。

具體整個過程應該是在中午期間發生的。

因為上午他們剛到暹羅的時候,馬川亭還跟誌偉通過話,那時候的馬川亭語氣還沒什麼不對。

那通電話之後,就一直都是通過短信跟誌偉交流的。

估摸著,從那時候起,馬川亭的手機就不是他自己在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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