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統領,放心吧。”
齊歡站在【恩賜之路】的倉庫樓頂,手中拿著電話:“家裡亂不起來。”
剛剛,他接到了阿方索的電話。
正如寧凡所預料的一樣,阿方索就算是再不舍得動兵,也不可能把自家這條【恩賜之路】的安危,賭在寧凡的身上。
寧凡的確是帶人去衝殺恩斯特了。
但是恩斯特根本不管不顧,就是要去炸了城西的【恩賜之路】。
這寧凡真就沒辦法了。
我總不能抱著人家的大腿,不讓人家走吧?
所以,阿方索怪不到寧凡的身上。
無奈之下,他隻能動用自已藏在城西的兵力。
這很難受。
請求寧凡去城西對付阿方索,已經讓他在接下來的談判上矮了一頭。
現在又要暴露自已出工不出力,到時候話語權會更低。
阿方索充分的展示了什麼叫做損失最大化。
“看到恩斯特,給我狠狠地打!!”
阿方索喊得破音了。
如果不是恩斯特非要玩什麼魚死網破,自已怎麼會吃這麼大的虧?
都已經敗了,要麼跟寧凡的人戰死,要麼就投降。
你跑來炸老子的【恩賜之路】乾尼瑪!
“嗯,知道了。”
齊歡掛斷了電話。
身邊,一個光頭男人看向他。
“統領怎麼說?”
“不用留情,狠狠地打。”
齊歡笑道:“統領挺生氣,把恩斯特當出氣筒了。”
光頭男人沒吭聲。
齊歡挑眉,將電話遞給了他。
“不信啊?你自已打電話問問他?”
光頭男人看了一眼電話,也沒接過來。
齊歡撇嘴:“統領讓我指揮守家,就說明他是信任我的,我要是指揮不動你們,到時候麵子上掛不住的也是你們統領。”
“我知道你們看不上我,也不信任我,但是沒辦法,你們得給葉良麵子。”
“隻要你們E大區需要葉良,我就能在這礙你們的眼,你說,氣不氣?”
光頭男人臉色越來越難看。
齊歡指了指前麵正在朝著這邊趕來的恩斯特隊伍。
“去吧!咬死他們!”
光頭男人立刻瞪著齊歡:“你說什麼?”
齊歡齜牙一笑。
“彆衝我吼。”
“在統領心裡,【恩賜之路】可比你值錢多了。”
“統領交代的事兒,我辦了。”
“你聽不聽,就跟我沒關係了。”
“如果真出了什麼意外,挨揍的是你。”
“你跟我不一樣。”
“我有個好大哥罩著。”
“你沒有。”
……
“撤回來吧!”
寧凡已經趕到了第一戰場,並且召回了曲洪波和閆封等人。
此時,寧凡手裡所有的力量,全都聚集到了一起。
“還沒逮著恩斯特呢!”
閆封明顯沒衝過癮。
“不急。”
寧凡看著朝著【恩賜之路】前進的恩斯特大軍,輕鬆一笑:“恩斯特還有後手,等他用完了再說。”
恩斯特之所以會帶人去炸【恩賜之路】,肯定是有一定底氣的。
到目前為止,恩斯特還沒有使用自已的【界質】。
他應該是想等到最後的時間來使用。
這個時候如果把他逼得太死,自已這邊容易出現傷亡。
危險的事兒,讓E大區的人來吧。
我們歇歇。
“如果恩斯特死在亂戰裡了怎麼辦?”
剛剛寧凡已經跟曲洪波說了,總區希望活捉恩斯特。
“應該不會,畢竟是個統領,阿方索跟他鬥了那麼多年,應該也想享受一下把他踩在腳底下的感覺吧?”
寧凡聳了聳肩膀:“況且,就算是真死了,頂多就是少了個價值未知的籌碼而已,影響不大。”
“看情況吧,有好機會就抓,沒好機會就算了。”
相比於恩斯特是死是活,寧凡更在意的是自已人的安危。
為了活捉恩斯特而冒險,不值得的。
“文慶。”
寧凡看向了張文慶:“繼續帶人在後麵放放冷槍,彆讓我們的盟友覺得我們什麼都沒乾。”
張文慶對著他點了個頭。
他剛要下令,寧凡又道:“對方如果還擊了,就撤回來,主打的就是一個惡心死他們。”
此話一出,周圍的人忍不住笑了起來。
就連張文慶,都不由嗤笑一聲。
“行,撩閒我會。”
……
恩斯特的隊伍已經跟E大區的隊伍交火了。
副官正在賣力的指揮。
恩斯特帶著一小部分的人,脫離了大部隊,準備找機會衝進【恩賜之路】。
這一路上,死了這麼多人,也讓大家都有些麻木了。
此時恩斯特身邊的所有人,都已經有了覺悟。
不他媽活了。
他們可以投降。
但是投降之後呢?
城北的城門被炸掉之後,就意味著他們甚至連被當成俘虜去跟G大區談條件的可能都沒有了。
他們隻能留在這。
然後呢?
大概率,是扔到【恩賜之路】裡。
這還是好的結果。
他們甚至可能會被送到E大區去當奴隸,當畜生。
反正,肯定是不如死了的好。
恩斯特的目光,死死盯著眼前的【恩賜之路】。
他的右手,放在自已的胸口,攥著項鏈的墜子。
這是他的【界質】。
隻要身邊這些人,能夠掩護他衝進【恩賜之路】,他就可以將其炸毀!
攻擊類【界質】。
滿能狀態下,一旦釋放,會讓方圓百米範圍內……
生靈塗炭!
這就是恩斯特一直都沒有使用的原因。
它的殺傷力太大了。
一旦使用,自已人也不會幸免於難。
隻有他這個【界質】的擁有者,才會不受影響。
原本,這個【界質】與恩斯特非常適配。
以他的實力,完全可以殺入地方陣營,開啟【界質】,造成極大範圍的毀滅打擊。
然而,今天是【平安日】。
他失去了殺進敵營的能力。
所以這【界質】,就顯得有些雞肋。
幸好。
現在大家都不想活了。
而就在恩斯特尋找時機的時候,心頭卻忽然閃過了一絲不安。
他覺得自已好像被盯上了。
緊接著,他隱約看到一道殘影,從側方閃了出來。
在看到殘影的瞬間,恩斯特就意識到不對勁了。
可那道殘影的速度太快,導致恩斯特還沒來得及做出反應,便感覺到脖子上傳來了一陣冰涼。
呲……
一道血痕,出現在了他的脖頸。
恩斯特抬手摸向了脖子,黏糊糊的。
而最讓他感覺到驚恐的是,他的脖子空蕩蕩的,什麼都沒有。
麵前,那道殘影終於清晰了起來。
那是一個穿著黑色皮衣,曲線玲瓏的女人。
她拿著一把唐刀。
唐刀的刀尖上,掛著一條被割斷的項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