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他媽給我把槍放下!!!”
恩斯特很暴躁。
在他的印象裡,自已的情緒,已經有很多年沒有如此激動過了。
看著【恩賜之路】外倒著的大片士兵,恩斯特恨不得把幾個帶頭的人給斃了!
可這個想法,卻有人先幫他實現了。
羅明海在他來之前已經中槍了。
此時,羅明海靠在牆角,大腿上滿是鮮血,臉色也有些蒼白。
那一槍,是打在了他的大腿上。
並不致命。
雖然他沒死,可羅家的兵,卻死了不少。
恩斯特的人好不容易算是控製住了局勢。
“弗裡德呢!?”
恩斯特對著副官吼道。
“他說……他在往這邊趕了!”
副官看著快瘋了的恩斯特,也是有點心驚膽戰。
“發生了這麼大的事,他居然才往這邊趕?!”
恩斯特挑著眉毛,氣得眼皮都在抖動。
就在這時,一輛車猛地開了過來。
急刹車的時候,發出了刺耳的摩擦聲。
弗裡德慌慌張張的從車裡下來,看到眼前的一幕,也是瞪大了眼睛,一臉震驚。
“這、這他媽是怎麼回事?”
恩斯特看向他。
這一看,本就壓不住的怒火,燒得更烈了!
弗裡德的將軍製服,穿得那叫一個淩亂。
明顯是胡亂套上的。
領子敞著,還能看到胸口的大片胸毛呢!
看著弗裡德脖子上那紅彤彤的草莓,是個人都能想到他在來之前,有多快樂。
“你……剛剛在乾什麼?”
恩斯特雖然知道答案,但卻還是忍不住咬著後槽牙問道。
“統領,我、我在家休息啊!”
“休息得真踏實啊!”
恩斯特恨不得把弗裡德瞪死!
他知道,弗裡德已經擺爛了。
弗裡德算是個有點能力的人。
隻不過,無論是恩斯特還是弗裡德自已都知道,現在這個將軍的位置,已經到頭了。
所以弗裡德也用自已的實際行動表明,我認了!
可現在,你認的也太他媽徹底一點了吧?
城東都亂成這個奶奶樣了,你居然還能兩耳不聞窗外事,全身心的沉浸在自已的大床上快樂?!
“不是,統領,不是你讓我看著他們的嗎?”
弗裡德壓低了聲音:“我也隻是安排沃頓帶人在這裡守著,怎麼就變成這樣了呢?”
弗裡德很無辜。
你讓我做什麼,我就做什麼了啊!
而且我之前一直在擺爛,你不是也默認了嗎?
發生了這種事情,誰都不想。
你怪不到我頭上啊!
“等等!!”
忽然,弗裡德怪叫了一聲,朝著一個方向跑了過去。
叫沃頓的金發男人,倒在血泊之中。
眉心有一個深深的血洞。
“沃頓!”
弗裡德蹲在地上,將沃頓的屍體拉到自已身邊。
他的雙眼猩紅,足足顫抖了十幾秒鐘,才緩緩抬起手,抹過了沃頓的臉龐,將他的雙眼合上。
緊接著,他站起了身。
恩斯特看到了他眼裡的憤怒。
“弗裡德……”
“羅明海呢?”
弗裡德陰沉著臉。
“弗裡德,你先等等……”
“我他媽等不了!!”
弗裡德從隻提了半截的褲腰上拔出了自已的配槍:“他敢殺我的人,我憑什麼不敢弄死他?!”
恩斯特也不知道該怎麼勸了。
沃頓死在這,凶手肯定是羅家的人。
弗裡德找羅明海報仇,一點毛病都挑不出來。
可問題是,他剛剛花費了好大的力氣,才把兩邊的人分開,如果現在弗裡德再把火點起來,就真的沒法收場了。
殺羅明海,容易。
但是在現在這麼亂的情況下,恩斯特需要的是安穩。
先保證自家安穩,剩下的事情慢慢處理。
一想到這,恩斯特才反應過來。
格拉薩格那邊還沒動靜呢!
【恩賜之路】這邊亂哄哄的,導致他差點把格拉薩格給忘了。
“弗裡德!現在有人想殺格拉薩格!我不管你心裡有多大的怨氣,現在都得先給我忍著!”
恩斯特耐著性子安撫弗裡德。
可沒想到,弗裡德卻不假思索道:“肯定是羅明海讓人動的手!!”
恩斯特一愣。
按照弗裡德現在這種情緒,直接把這口鍋扣在羅明海身上,很正常。
但是,有沒有可能,他蒙對了呢?
“格拉薩格那邊,還沒有消息嗎?”
恩斯特問向身邊的副官。
副官忙道:“我問問。”
他接連撥了幾通電話。
而在一陣溝通之後,他的臉色,變得更加難看了。
“統領,好像出事了。”
“什麼?!”
恩斯特感覺自已的頭快炸了,【平安日】這麼和諧的日子,為什麼噩耗一個又一個的接踵而至:“出什麼事兒了?!”
“有人在格拉薩格將軍的宅邸,激活了【界質】!”
副官艱澀的吞咽了一口口水:“高等級黑暗【界質】。”
恩斯特半天沒說話。
忽然,他轉過了身,朝著一棟四層小樓跑了過去。
一路跑上樓頂,他再朝著格拉薩格宅邸那邊看過去。
那,是一片巨大的黑暗區域。
“完、完了!”
……
“寧老大,你說的那些人,什麼時候能到?”
城西,某間房間裡。
一個三十歲左右的男人,正麵色嚴峻的看著躺在床上的輝子。
輝子的胸口幾乎已經沒有起伏了。
任憑身邊的人怎麼叫,他都沒有任何回應。
而這個男人,是跟高可欣一起從F70區回來的。
李宇峰團隊,陳建飛。
【十魂級】靈侍:回春。
這也是目前F70區內,已知的唯一一個擁有治療能力的人!
人,是高可欣跟李宇峰借來的。
之前閆封找過高可欣,問她需不需要幫忙,高可欣按照寧凡的意思拒絕了。
可想了想,她還是覺得,應該帶回來一個有治療能力的人,以備不時之需。
雖然說,【平安日】無法使用靈侍,可是等【平安日】過後,還是有可能用得到的。
也就是這麼一個念頭,讓現在的眾人看到了希望。
然而,現在陳建飛雖然在這,但是卻無法釋放自已的靈侍。
“快了。”
寧凡緊緊盯著輝子,聲音沙啞的回了一聲:“應該快了。”
就在這時,外麵響起了敲門聲。
“我是溫先生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