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世間男子皆比不上相爺,奴家又怎麼會舍本求末呢?”
薑寧芷討好的笑笑,她手還被沈鶴書扣著,隻見她小指微勾,撓了撓男人粗糲的掌心。
絲滑像是羽毛在心間一掃而過,一觸即發。
“你倒是會說。”沈鶴書唇角勾起一抹揶揄,手指動作不停,力道卻是猛地重了些。
一瞬間的疼痛襲來,惹得薑寧芷霎時驚呼出聲,眼眶裡含著的淚立刻落了下來。
“相爺當真狠心,非惹得芷兒落淚才舒服嗎?”
被薑寧芷嬌嗔的瞪著,沈鶴書倒是不見半點惱火,拿出乾淨帕子三兩下就將薑寧芷的手給包紮好了。
“疼便對了,讓你也長上幾分記性……”
沈鶴書將燙傷藥放在矮幾上,“記得上藥,落了疤,彆怪本相嫌棄。”
話音一落,沈鶴書就起了身,眼看著就要踏出房門,卻忽的聽見一聲嬌呼。
“相爺,你這就要走了?”
沈鶴書寬闊的後背,被一具嬌軀抱住了,淡淡的藥香縈繞在鼻尖。
“相爺,奴家真的知錯了。”
薑寧芷聲音裡是無儘的委屈和嬌氣,就像是太陽底下被烤化了的蜜糖,縈繞著甜膩的氣息。
可藏在沈鶴書背後的一雙眼睛卻冷靜的可怕,哪還見半點淚意了?
“奴家可隻有相爺了……”
沈鶴書垂眸看著箍在自己腰上的玉腕,白的晃人。
他戲謔的扯了扯唇,一轉身將人直接打橫抱了起來,大踏步向著內室走去。
“原是見你受傷想饒了你一回,你倒是會勾人!”
不一會屋裡就傳來了讓人耳紅心跳的聲音。
春風料峭,上京外的僻靜官道上,一馬車晃晃悠悠的往前走。
忽的,一女子扒開窗簾看向守在馬車邊上的兩個護衛道。
“兩位大人,小女肚子很是不舒服,可否停下馬車,讓小女方便一下?”
女人聲音很是清麗,光聽聲音就知道定是個不可多得的美人。
馬上的兩個護衛,立刻叫住了馬夫,“姑娘快去快回,再趕兩個時辰的路,就到下一個驛站了。”
“嗯,有勞了。”
女人扒開車簾下了馬車,她通身穿著一件麻布衣裳,有兩分姿色。
配上那天生的一副好嗓子,硬生生將這兩分姿色變成了小家碧玉。
她對著兩個護衛展顏一笑,隨即就向著道路兩邊的樹林走去。
很快就不見了蹤影……
她回頭看了一眼,腳步又快了幾分。
她不能就這麼離開,她一直忠心耿耿,為了宋瓊什麼臟活累活她都乾了!
結果宋瓊竟然找了那些乞丐想要將她以那種屈辱的方式弄死?
這口氣讓她如何能咽的下?
她腦海中劃過一個男人的身影,禁不住心跳加速。
要不是相爺,她怕是已經……
相府書房。
“相爺,屬下辦事不利,請相爺責罰,薑雪偷跑了。”
沈鶴書坐在桌案前,手上執著黑子,正在與自己對弈。
聽見手下的話時,麵上也不見多少波瀾。
又過了一個時辰,直到黑子將白子殺的寸甲不留,他才拋下了黑子,看向那人道:
“去領罰吧。”
護衛跪了一個時辰,此時膝蓋已經失去了知覺,稍一動作便疼的他麵色發白。
他踉蹌著站了起來,“謝相爺不殺之恩。”
沈鶴書看著護衛離去的背影,眼神之中沒有多少情緒。
一個順手救下的無關之人罷了,若不是見她還有幾分用處,他又怎會派人將她護送出京?
又是一個大晴天,薑寧芷這幾日心情好的過分。
因為宋瓊已經好幾日未曾在她眼前晃了……
斬了她一臂,多少也讓她長了幾分腦子。
“表小姐,夫人叫您去花園賞花。”
薑寧芷眼神落在畢恭畢敬跪在地上的春棋身上,嘴角勾起一抹諷刺的弧度。
這人啊,可真不經念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