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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聲音?”我欲成仙疑惑道。
蕭傑卻瞬間凝重起來。
“快,躲起來!”他低聲吼道。
蕭傑並不知道那銅鈴聲意味著什麼,但既然是不可知的事情,那結果無非是兩種,好事或者壞事,50%的幾率出現危險,那自然是先躲起來再說絕對沒毛病。
迅速找了一棵被雜草包圍的大樹,躲在了大樹後麵,我欲成仙倒也聽話,跟蕭傑並排蹲在樹後,兩人利用第三人稱視角卡視野的方式,觀察著四周,這樣就可以在確保不被發現的情況下監視周圍的動靜了。
兩人剛躲好,就看到遠處的小路上,熙熙攘攘的走來一群數十隻無魂行屍,猶如一支遊行的隊伍,緩緩的順著小路移動著。
叮鈴——叮鈴!
一個戴著竹笠的黑袍人走在隊伍的後麵,手裡搖著鈴鐺,好像趕羊一樣驅趕著這些無魂行屍,每當他搖響鈴聲,那些無魂行屍就好像受驚的羊群一樣加快移動的速度。
吳剛(趕屍人):精英,等級9。生命值440。
幾隻體型碩大畸形,卻又瘦骨嶙峋的灰毛大狗跟在黑袍人身後,一隻無魂行屍走的稍微慢了些,便被一隻大狗猛地撲倒在地,其它幾隻灰毛大狗立刻圍攏了上去,大口的啃噬了起來,那無魂行屍兩三下就被啃死,黑袍人對此卻毫不在意,繼續搖著鈴鐺。
蕭傑看的心驚肉跳,他透過雜草間的縫隙盯著那大狗看了幾秒,辨隻野獸立刻便發揮了作用。
食屍犬(腐化野獸):等級6級。生命值:160。
馴服難度:無法馴服。
技能:狂暴撕咬lv2。屍毒之牙lv2。食屍lv2,狂奔lv2。
野獸信息:長期食用屍體導致身心逐漸陷入腐化的野狗,由於屍毒的累積被咬的敵人將受到屍毒的傷害,可以通過食屍來恢複生命值,半亡靈化的軀體使得它們更難被殺死。
我靠!
蕭傑心中頓時一寒,這玩意戰鬥力也就比失魂山賊略弱一點,但架不住數量多啊,而且有狂奔技能,這要是被發現了,一群食屍犬一起包圍過來,怕是就要交待在這裡了。
還好因為之前打獵的關係,兩人選擇了下風頭埋伏,應該不會被發現。
此時此刻,兩人一動都不敢動,蕭傑還特意給我欲成仙發了個私信過去——彆動。
我欲成仙顯然也意識到了危險性,兩人就這麼躲在樹後麵,看著這些無魂行屍緩緩的從林間穿行而過。
不遠處,一個無魂行屍忽然憑空出現,卻是剛被刷出來的,立刻就被鈴聲驅趕著一起裹挾進了隊伍裡。
蕭傑心說原來如此,附近的無魂行屍應該都是被這個趕屍人給趕走了吧。
直到屍群離開了幾分鐘,確定已經走遠了,蕭傑這才長長的鬆了口氣。
靠,嚇死了。
還好躲的快。
兩人從藏身的地方站起身來,看向屍群離去的方向,都一陣後怕。
這時幾隻烏鴉卻撲棱著翅膀落在了那具屍體周圍,之前被幾隻食屍犬啃噬了一番,那屍體已經隻剩下了白骨,那些烏鴉也不嫌棄,對著僅剩的肉渣啄食著。
“嘎嘎,這些臭狗,連塊整肉都不給留。”
“嘎嘎嘎,臭狗臭狗。”
“嘎嘎,到處都是妖魔,到處都是怪物,種子吃不到,肉也吃不到,這日子沒法過了。”
蕭傑聽的卻是眼前一亮,對呀,這些烏鴉在天上飛,應該是能夠知道哪裡刷什麼怪,哪裡適合練級的。
“嘿,你們幾個,聊兩句唄。”
那幾隻烏鴉嚇了一跳,撲棱著翅膀就要飛走。
蕭傑急忙道:“彆走,我沒有惡意的。”
“嘎嘎嘎,人類,你會說鴉語,嘎嘎,你是什麼東西?”
“嘎嘎嘎,妖怪,一定是妖怪變的。”
“嘎嘎,先聽聽他說什麼,人類不會飛,不怕他壞。”
三隻烏鴉在蕭傑頭頂上盤懸著,發出刺耳的叫聲,蕭傑聽的清晰,落在我欲成仙耳朵裡,卻隻是嘈雜一片。
不過蕭傑的聲音他倒是能聽清。
心說風哥這是怎麼了?竟然還跟烏鴉說話。他倒也明智的沒有插話,隻是在一旁聽著。
“跟你們打聽一點事情,這附近有什麼比較弱的怪物麼?”
本以為這些烏鴉會趁機要好處,哪知道立刻就有了答案。
“嘎嘎,我知道我知道,東邊有塊麥田,有很多稻草人,稻草人很壞,去打去打!”
“嘎嘎嘎,對對對,稻草人壞,去打稻草人。”
“嘎嘎,殺稻草人,吃種子!”
蕭傑奇道:“稻草人?那又是什麼怪?難不難打?”
我欲成仙此時終於忍不住了,“風哥,你是在跟烏鴉對話麼?”
蕭傑倒也沒有隱瞞,“是的,我之前學了個獸語術,可以和動物對話,它們說附近有稻草人,你知道那是什麼怪物麼?”
“應該是魔化稻草人,一種很弱的怪物,跟無魂行屍差不多,隻是有個火焰擁抱技能傷害非常高,如果不注意的話有可能被秒。”
“伱怎麼知道的,你打過?”
“沒有,不過我哥哥給我留下的攻略書裡有提到。”
蕭傑聽了頓時覺得這事值得一試,“好,那我們去試試看吧——幾位,請帶路吧。”
“嘎嘎,跟我來人類,我帶你們去。”
“這邊這邊,嘎嘎。”
幾隻烏鴉大叫著朝著遠處飛去。
兩人急忙跟了上去。
北邊暫時是不敢去了,那些無魂行屍倒是沒啥,但食屍犬數量一多實在太嚇人了,這種四條腿的怪物最是要命,一旦被發現跑都跑不掉。
更不要說還有個精英怪,西邊的山坡上的山賊一時半會還沒刷新,既然如此,就去東邊看看吧。
兩人跟在烏鴉的後麵,穿過稀疏的樹林,眼前忽然一片豁然開朗,出現了一大片空曠的田野,一眼望去十分開闊。
雜草叢生的麥田錯落著,泛著碧綠的顏色,遠處還能看到幾座廢棄的穀倉農宅。
這裡應該是銀杏山穀曾經種田的地方,如今卻已經被荒廢了。
野生的麥子和雜草生長在一起,不分彼此,從田壟的壟台卻依然可以看出昔日農田的輪廓來。
草叢間還可以看到兔子的蹤影,不過最醒目的還是那些用來趕鳥的稻草人,一個個不知怎麼都活了過來,邁著蹣跚的步伐,好像木偶一樣在農田中漫無目的的緩慢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