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輝內心一動,問堀井最近【恐龍生物研究中心】有沒有什麼大的發現。
問完後,餘輝又覺得自己多慮了,他早就提醒過澤井總監要盯死那個地方。
真有什麼風吹草動,他也會聯係自己才是。
堀井不明所以:“沒有吧,他們還是在研究化石,並沒有突破性的進展。”
餘輝沒有繼續說下去,不管那個水怪是什麼玩意,但一樣一樣地來,先把和它呆在一起的蝸牛送走了總是好的。
雷厲風行的他立刻起身,請宗方副指揮去同江之島電車的車組成員進行協調。
攝影師大叔一看對方隻問了幾句話就有了眉目,也不得不讚歎勝利隊員真的很厲害。
他連忙詢問究竟是怎麼回事,說出來讓他這個目擊者也明白一下。
飛鳥湊近了一點,他也想了解清楚,以便回去和預備隊的眾人吹噓。
宗方副指揮問道:“您再回憶一下,您是不是先聽到了江之島電車的汽笛聲,然後再見到了那兩隻怪獸?”
攝影師大叔道:“對……好像就是那樣。”
宗方副指揮道:“那就能對上了。”
他先把事情經過解釋了一遍,然後立刻請居間惠隊長出麵,去“借汽笛”。
四人一邊說,一邊前往了車站。
“飛鳥隊員,一會怪獸會出現,你去引導群眾疏散,彆讓他們被嚇到了。”
在支走飛鳥信後,宗方副指揮小聲詢問餘輝打算怎麼做。
“簡單,把怪獸引出來,然後我變身後引著它回到宇宙就好了。”
餘輝的計劃十分簡單,聽起來跟【把大象裝進冰箱】一樣。
但宗方副指揮仔細思考,也挑不出什麼毛病,便同意了。
“嘟——”他親自踩下踏板,悠悠的汽笛聲傳出。
餘輝立刻退至眾人身後,握著黑暗神光棒準備變身。
然而,一分鐘後,無事發生。
宗方副指揮再次踩下踏板,江之島電車的汽笛響徹天際。
依然無事發生。
貝利亞的聲音傳來:“你說的蝸牛呢?”
餘輝頓時繃不住了,那個星際(蝸)牛仔去什麼地方了?
為什麼沒有像原劇那樣聽到聲音後出現?
周圍的群眾議論紛紛:
“不是說會有怪獸出現嗎,怎麼什麼事都沒有?”
“說起來,感覺今天上午的電車班次很奇怪,總能聽到它響鈴的聲音。”
“正仁快看,你爸爸和勝利隊的人呆在一起。”
幾個小孩走在放學的路上,被點名的那個孩子滿臉嫌棄地轉過頭,不去看自己的父親。
…………
什麼事都沒有?那我就來製造點事情吧。
下一刻,餘輝拿出黑暗神光棒變成黑暗迪迦。
黑暗迪迦的出現,讓群眾們嘩然,一個個都開始自覺退散。
這是對於龐然大物的本能害怕。
餘輝沒有理會他們,他使用奧特念力掃描附近,可卻什麼異常也沒發現。
他不死心,又從技能表裡翻了一個像是雷達的搜索技能,可還是沒有找到任何蛛絲馬跡。
那隻不久前還出現過的蝸牛,似乎已經離開了。
餘輝百思不得其解,但還是隻能飛走解除變身。
現場民眾不解,這都什麼跟什麼。
先是勝利隊員說會有怪獸,然後那個黑色的奧特曼出現了。
他也沒破壞城市什麼的,看了一圈又走了。
太無厘頭了吧。
當餘輝繞了一圈與宗方副指揮彙合的時候,後者沒有怪罪餘輝搞出了烏龍,而是冷靜分析:
“看來問題出在那個‘蛇頸龍’身上了,它是‘預言’之外的東西,這一切的變化都是它導致的。”
餘輝趕緊順著這個台階下了:“我也是這麼認為的。”
不過,到底和蛇頸龍有什麼關係呢?
難不成它其實是海綿寶寶變的,用棒棒糖把小蝸牛拐走了?
相較於出發時的陽光燦爛,相模灣的上方陰雲密布。
一場大暴雨,似乎要降臨了。
“不過怪獸可能是暫時離開了,說不定過一會又回來了。”攝影師大叔在一旁熱心建言。
宗方副指揮點頭:“嗯,也有這個可能。”
於是它用飛燕二號的設備錄下了江之島電車的汽笛聲,每隔半小時放一次。
但放了一整天,依然沒有蝸牛的蹤跡。
小蝸,似乎真的不在這裡了。
餘輝都放棄了,但攝影師大叔還不死心。
他戴著自己的攝影設備,四處尋找著蝸牛的蹤跡。
這一行為讓他承受了許多怪異的眼神。
“聽說這個人在找怪獸哎,笑死人了。”
他們立刻扭打在一起。
還好這時,坐在夏洛特車巡視的飛鳥與良經過了這裡。
為了防止被修好的夏洛特車再被撞壞,喜比隊長特意讓良開車。
“喂,你們在乾什麼,給我住手!”
飛鳥見到大喊道,車還沒停穩就從副駕駛跳了下去。
良連忙跟了過去,防止性格衝動的飛鳥做出什麼出格的事。
還好,對方畢竟是小孩子,如果是個成年人,飛鳥說不定真能和對方打起來。
見穿著勝利隊服的兩人趕來,那幾個孩子頓時散了,不過在臨走前還是放場麵話:
“回去跟你爸爸說,他是爛攝影師,是怪獸老頭。”
飛鳥的火頓時竄上來了:“喂,你們說什麼!”
大有把這些孩子拉回來理論教育的樣子。
這時,一隻手拍在他的肩膀上:“算了吧,七八歲的小孩子能懂什麼,他們這樣說,應該是大人在背後教。”
這隻手的主人,正是餘輝。
他為蝸牛的消失不解,所以滯留在了鐮倉。
良瞪大了眼睛:“餘輝前輩,您怎麼在這裡!”
怎麼回事,他是從什麼地方竄出來的,完全沒注意到!
餘輝滿臉高深莫測:“隻要通過廁所,我就能傳送到世界上的任何一個角落噢。”
正仁驚歎,勝利隊好厲害。
好邪門的能力,飛鳥和良在心底吐槽。
“對了,你是那個攝影師大叔的兒子吧。”餘輝說完後,又看向正仁。
“您連這都知道。”正仁有些驚訝。
餘輝當然記得了,他昨天晚上回憶好幾遍《至急—鐮倉》的內容——看似是小蝸牛找媽媽,實際上是講這對父子的。
他接著說:
“我知道的東西不少,可惜並不能知道所有。”
“比如現在,我也不清楚那隻怪獸在什麼地方。”
餘輝牽著正仁的手,帶著他回家,飛鳥和良跟在後麵。
餘輝說:
“我沒記錯的話,你的媽媽前些年因病離開了。”
“因為那個時候你的父親忙於工作,疏忽了對你媽媽的病情。所以你當時產生了比較偏激的想法,認為是你的父親害死了媽媽。”
“不過,隨著年紀的增長,你也逐漸明白了事理,知道不關父親的錯。”
“但你心中雖然重新仰慕起了父親,卻拉不下臉去和父親和解,是吧?”
正仁滿臉見鬼的表情,這個勝利隊員簡直是超人!
難道他有讀心術嗎,能把自己的想法知道的那麼清楚。
不過他還是說道:“沒有,我最討我的父親了,他是個酒鬼!”
餘輝笑道:“小孩子不可以說謊噢。”
正仁低頭不說話了。
餘輝摸了摸他的頭發:“大部分孩子,都會仰慕自己的父親的吧,就好像父親都會以自己的孩子為榮。”
飛鳥悶悶地開口:“說‘都’太絕對了吧,我感覺我父親就對我不滿,總在挑我的毛病。”
餘輝回頭笑了笑:“那是愛你的一種方式罷了。”
這時,他忽然想起了什麼,忽然問正仁:
“有沒有小混混管你收錢?”
校園霸淩的問題,必須得重視起來。
正仁連忙搖頭:“沒有沒有,我的父親和電車組的人關係很好,那些混混不敢惹我的。”
餘輝點了點頭,這才放心下來。
他的思緒飄散,又想到了《捷德奧特曼》的朝倉陸。
他從小無父無母地長大,是否也會被其他同齡的孩子拿來尋開心?
他孤零零的沒什麼依靠,是不是也會被人欺負?
沒爹疼,沒娘愛,玩具買不起,沒學上……
也不知道自己有沒有機會,給他一個完整幸福的童年。
跟著正仁回到他父親的攝影店後,攝影師大叔正好也趕了回來。
“呦,是你們呀,來,坐坐坐。”
他熱情招呼餘輝和勝利隊的幾人,還拿出買來的烤麵筋。
餘輝笑了笑:
“這烤麵筋是你買給孩子的吧,我們就不吃了。”
“我來這裡,主要是說幾點。”
“首先,感謝您對我們工作的支持和幫助,不過看來怪獸是真的不在,也不勞您繼續尋找怪獸了。”
“彆激動,不是不相信你。我比你更加確信那隻蝸牛的存在。”
“等找到那隻怪獸後,我們會派人和你聯係,給你送錦旗的。”
攝影師大叔臉色這才緩和了下來,同意了這個方案。
中年男人是很好麵子的,等錦旗送來,那些對他不好的傳聞將不攻自破,他就可以繼續挺起胸膛了。
餘輝接著說:“現在最重要的是,你和你兒子的關係,需要說開。”
正仁把臉撇到一旁,攝影師大叔驚訝:“你們勝利隊,還管這些家裡長短的事情?”
餘輝笑笑:“一般的勝利隊員不管,可惜我不是一般人。”
“我先來說說自己的觀點吧,孩子不該覺得自己看透了大人,大人更不該輕易覺得自己能理解孩子的想法。”
“您關心著自己的兒子,正仁也尊敬著你這個父親。”
“你們還打算帶著這種隔閡相處多少年?”
“要知道,人生最多不過一百年,而且父母往往會先一步離開子女。”
餘輝說完後,正仁父子還沒說什麼,飛鳥倒是忽然站了起來。
他剛剛在路上反常地沉默,一直在思考餘輝的話。
現在一聽這話,立刻坐不住了。
“餘輝前輩,請代我向隊長請假,我想去看看父親。”
良捂臉,你怎麼想一出是一出的,現在是在出任務。
令她意外的是,餘輝居然真的同意了:
“好的,去看看吧,我會讓宗方副指揮和幸田隊員接替你們巡邏。”
“多陪陪父親吧,這樣將來不會後悔。”
“良隊員,你也跟著去吧。”
良指了指自己,人家父子見麵,我跟著去乾什麼?
餘輝笑笑不說話,畢竟要是直接說“見見家長也好”,怕是會給人家嚇壞。
餘輝目送著他們離去。
在這個世界,他已經挽救了諸如木星三號,奧比克等許多悲劇,但有兩件事,他不會去改變。
一個是飛鳥一馬化成光,一個是怪鳥西拉與它昔日的主人羽化在宇宙中旅行。
就這樣,飛鳥與一頭霧水的良走了。
而正仁父子依然繃著臉,沒有出現父子和解的感人場麵。
餘輝沒有等下去,他清楚,隻要捅破了那層窗戶紙,正仁父子的關係一定會和好的。
因為他們心中,都有著對方。
“以後少喝點酒少抽點煙,多陪陪孩子。”
餘輝說完這句話後,就離開了,他打算給兩人私密的空間,同時繼續去尋找蝸牛。
但下一刻,通訊器響起。
打開一看,是滿臉嚴肅的澤井總監。
“餘輝隊員,十分鐘前,恐龍研究所那邊傳來了消息——他們發現了一隻完整結冰的恐龍!”
“而且,那隻恐龍身上有著電子改造的痕跡,和你說的完全一樣。”
餘輝給澤井總監留過很多個錦囊,分彆對應著許多滅世危機。
雖然他囑咐要“到時候”才能打開,但澤井總監早就全部開過一遍了,後麵又合上了而已。
所以他對恐龍人、怪鳥西拉什麼的,都能做到心裡有數。
“我明白了,我馬上過去。讓堀井過來接我,還有,把露西亞姐弟也調過去。”
餘輝說完後,深呼吸一口,看向了陰沉的天空。
【丸迫奈紮】出現了,石破天驚的時刻終於來臨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