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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是越階使用秘術,但是對於‘扭曲力場’,這位‘特奧法特靈能修會’的成員實在是太熟悉了。
幾乎是在‘扭曲力場’出現在自己身軀之上的刹那。
這位‘特奧法特靈能修會’的成員就辨認了出來。
同時,一縷明悟出現在他的心底——
‘不僅自己可以穿梭空間,還能以空間轉移秘術攻擊?!
僅僅隻是解開封印,就能夠掌握這種程度的技巧……
何等恐怖的天賦!’
這位‘特奧法特靈能修會’的成員心底驚駭欲絕。
他,從未見過如此恐怖的天賦。
而當這個念頭升起的時候,這位‘特奧法特靈能修會’的成員同時就要停止‘扭曲力場’。
但是,晚了。
砰!
這位‘特奧法特靈能修會’成員直接粉碎了。
在自己的‘扭曲力場’下,對方屍骨無存。
血肉四散飛舞。
空間泛起道道漣漪。
彼思特裡再次出現。
這位老獅子幼子完全沒有理會這些,徑直向著遠處的女子衝去——女子的狀態很不好,身上有著數道深可見骨的傷痕不說,尤其是臉上,兩道抓痕從額頭一直蔓延到下巴,臉頰、下巴上的血肉向著兩側翻滾。
尤其是雙眼,兩顆眼球更是完全的被抓爛了。
其它的傷勢都好說,彼思特裡有把握找人幫助眼前的女人治好,但是雙眼瞎了,眼球都爛了,甚至還有不少缺失的情況,彼思特裡也沒有把握。
老獅子幼子抬手,就要攙扶踉蹌的女人。
啪!
女人拍開了老獅子幼子的手掌。
女人拚儘全力的一下,讓自己踉蹌的身軀因此而徹底失去了重心,直接跌倒在地,身上的傷口隨著這次震動而噴湧著鮮血。
彼思特裡連忙再次去攙扶。
女人抬手將伸到麵前的手推開。
“我不需要你的憐憫。
更不需要你的報恩。
你不欠我什麼。
我和你沒有任何關係。”
女人的話語中,依舊有恨。
但更多的則是不甘。
這份不甘,猶如腐敗的砂糖橘,甜膩之中夾雜著的是苦味與澀感。
她無法報仇。
也不能報仇。
因為,她的‘兩個兒子’不希望她這麼做。
這種痛苦,讓她的心底滿是不甘。
她不想再看到彼思特裡。
這一刻,女人無比慶幸自己瞎了。
“嗬,瞎得好。”
女人乾涸的笑了一聲。
她覺得這是‘兩個兒子’給予自己的安慰。
她摩挲著爬起來,轉身向著碼頭區內走去。
深邃的夜色遮掩著女人身上的血汙、傷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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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的,夜色連女人的身影都吞噬了。
隻有地上數根黑色的鴉羽隨著夜風而起。
不一會兒。
當鴉羽也融入夜色後,就什麼都沒有了。
有著的隻是呆愣在原地的彼思特裡。
他以為,他可以幫助她。
他以為,他和她可以冰釋前嫌。
可那隻是他以為的。
夜風徐徐吹動。
老獅子的幼子目光掃過四周。
鮮血屍體與殘垣斷壁。
猩紅與破敗。
兩者形成的畫麵,以最直接的方式刺激著他的【靈性】。
呼哧!呼哧!
【靈性】的躍動又要開始了。
但是,彼思特裡拚命阻止的。
【靈性】越是活躍,他就是越是清楚,繼續這麼下去的話,他一定會被拖入‘靈性扭曲’的深淵。
他會成為一個瘋子。
或者,變成一個傻子。
最可能的則是,先瘋狂後癡傻。
而不論是傻子還是瘋子,都不是彼思特裡想要的。
所以,他阻止著這一切。
呼、吸。
呼、吸。
老獅子的幼子以金獅子家族中的秘術來調整著自己的狀態——事實上,金獅子家族中有著不止一種冥想方式可以快速調整眼前的狀態,但是,不論哪種都需要提前準備好香薰、蠟燭,還需要靜止不動。
這是現在的彼思特裡根本無法做到的。
老獅子幼子一邊調整呼吸,一邊快速的向著基爾格港外跑去。
基爾格港對於現在的他來說,是無比危險的。
那份危險源自——
迪厄多內.哈姆雷特!
他的兄長。
遠比長兄格雷薩更為親近的迪厄多內。
在封印破碎的刹那,他就確定了這個封印施展者就是迪厄多內,那種【靈性】之間的指引,不會出錯。
‘眼前的一幕,是他搞出來的?
他要弑兄殺父?’
彼思特裡心底忍不住想著。
儘管從心底他不認為迪厄多內能夠做到這一點。
要知道,迪厄多內可是要麵對他們恐怖的兄長,以及更恐怖的父親。
前者,讓彼思特裡恐懼。
後者?
則是絕望。
沒有誰比彼思特裡更加明白老獅子的強大。
隻是情緒的激動,就能夠瞬間讓上百精銳士兵喪命——守衛獅子宮的侍衛,都是軍營中的好手。
可那又怎麼樣?
他父親高興了,死一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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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父親不高興了,又死一批。
那無形的刀刃,沒有一個侍衛能夠躲開。
除了迪爾巴克!
對方是唯一一個3年任期滿了的侍衛,也是唯一一個平步青雲的角色。
彼思特裡很清楚,這是他的父親故意放出來的角色。
為的,就是讓更多的人前仆後繼。
‘我們的強大,不單單是自身的強大,還有著……
權術!’
他父親的這句話,彼思特裡記憶猶新。
甚至可以說是,一輩子都忘不掉。
因為,老獅子在說這句話的時候,剛剛將他身邊侍女的頭顱扭下來——雖然那是他人的暗子,但那也是陪伴了他十年的侍女。
他不忍心下手。
他的父親就親自下手。
他不想去看那具屍體。
他的父親就就將他和那具屍體綁在了一起。
身軀緊緊貼住,鮮血流了他一身,那頭顱更是就垂在他胸前。
三天。
噩夢一般的三天。
所以,他開始了逃避。
也就是在那個時候,他開始無比厭惡、恐懼這個家族,他希望找到一些更加溫暖的地方。
隻是……
失敗了。
外麵的世界,也很可怕。
有光。
但,黑暗更多。
複雜的情緒,讓彼思特裡的呼吸變得紊亂。
他不得不停下腳步重新調整。
而這個時候,他發現了不同——
他看到了一個人。
一個釣魚的人。
靠近內河,哪怕是離開了基爾格港的城區,這種釣魚的人並不罕見。
甚至,會更多。
因為,這裡釣魚不需要繳稅。
但是真正吸引彼思特裡的卻是這個釣魚人所用的釣具。
魚竿很普通。
魚線也很普通。
但魚鉤,是直鉤。
而且,直鉤不說了,還離河麵一尺。
‘這要怎麼釣魚?’
老獅子幼子一愣。
而釣魚人則是輕聲笑道——
“魚兒,上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