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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午,普爾特港。
今天是一個大晴天,殘餘的寒氣在太陽光下徹底的散去了,隻剩下了極為溫柔的春風。
不寒不烈。
猶如親媽的手撫摸著每一個人。
一夜未睡的愛因哈斯侯爵騎在馬上,腰背筆直,眺望著港口外。
在這位侯爵大人的身後,是溫莎女士。
再後邊則是小亞卡茲、小拉利亞、小萊昂德賽三人。
這些父輩戰死的貴族十分順利的繼承了父輩的爵位。
至於父輩戰死後,子嗣也戰死的,則是按照繼承權向後延續——當然了,這是一個曠日持久的過程,需要細細斟酌、調查,而在這個時間段裡,這些家族的債務必然會爆發,等到真正繼承者出現時,大概率會獲得祖宅和一些商鋪。
祖宅自然是空空如也,老鼠見了都要流淚的那種。
商鋪?
也是最不值錢的那種。
不過,任何一個繼承者都不會拒絕。
對於這些本就不可能繼承的繼承者擁有這些已經是天上掉餡餅了。
隻需要賣掉其中的一間商鋪,就可以維持體麵的生活,如果稍微有一些頭腦的話,說不定還能夠再現先祖的榮光。
貴族嘴中再現先祖榮光,大致都是這麼來的。
自然的,也有不服氣和內心不甘的。
那麼……
再換一個繼承者就好了。
此刻的溫莎女士就是這麼做的——
‘亞卡茲家、拉利亞家、萊昂德賽家沒有問題。
達內爾家的話……
需要徹底清洗一遍。’
溫莎女士心底琢磨著。
至於‘愛因哈斯領四傑’的名號?
那都是過去式了。
既然是過去式了,那就徹底的進入曆史塵埃吧。
‘塔米家、卡馬家、哈蘭家的話,前邊的順位繼承人還有不少,先讓他們鬥一鬥,然後,我再出手。’
溫莎女士這樣想道。
這種行為,有些肆無忌憚了。
可是溫莎女士卻沒有絲毫的擔心。
不單單是因為她的身後站著那位靈媒。
還因為愛因哈斯侯爵的默許。
隨著那位靈媒和這位侯爵大人的結盟,甚至是能夠開放一片區域,做為‘內河教會’的教區時,溫莎女士就知道愛因哈斯領已經徹底向自己身後這位靈媒斬張開了懷抱,這還不算卡拉爾已經成為了愛因哈斯領的第一繼承人。
卡拉爾是向亞瑟效忠過的。
還是‘獅心禮’效忠。
有著‘獅心禮’的存在,愛因哈斯領雖然還被稱之為愛因哈斯領,但是實際上呢?
應該叫做克雷多斯了。
對此,相當清楚的溫莎女士自然明白該怎麼做。
畢竟,她也效忠了。
也是‘獅心禮’。
所以,這個時候,這位女士的腦海中理清楚了愛因哈斯領內的一切後,正在思考該如何支持自己大人順利到達內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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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
是順利離開內灣!
至於運輸克雷多斯家的侍衛?
五十幾人,真的不是事。
可自己的大人想要從內灣安全順利的離開,卻是極為困難的。
那位老獅子可不會放過到嘴邊的肥肉。
‘要不要勸說大人返回南洛斯?’
這樣的想法剛剛出現就被這位女士搖頭否定了。
這位女士不清楚自己的大人究竟布局了多久,但是這位女士清楚,一旦此行半途而廢的話,對於克雷多斯家的名聲可是極為不利的。
甚至,會給所有人留下‘膽小’、‘虛張聲勢’的感覺。
這對克雷多斯家來說可是巨大的打擊。
更何況,她的那位大人膽小嗎?虛張聲勢嗎?
沒有的!
她的那位大人是真正的強者。
絕對不會擔心,更不會虛張聲勢。
嗚!嗚嗚嗚!
號角聲響起——
來了!
心底正在思考的溫莎女士立刻抬頭。
普爾特港碼頭上,所有人都翹首以盼。
當白色的‘東方號’出現的時候,歡呼聲立刻響起。
這些人全都是‘內河教會’的成員。
接到大祭司命令的他們,早早就等待在這裡了。
緊接著,才是平常的民眾。
他們在確認了領主大人對這位南洛斯靈媒的友善時,自然而然的表達著友善,
當然了,人群中必然不缺少窺視者。
他們緊盯著現場的一切,將之記錄在案後,傳遞給身後的大人物。
愛因哈斯侯爵清晰的鎖定了這些家夥。
這位侯爵大人不動聲色的一擺手。
身後的暗衛就悄悄行動起來。
‘這些家夥真的比蝗蟲都多,殺都殺不完。’
伯納肯伯爵在愛因哈斯侯爵心底感歎著。
‘那也得殺。
不然的話,領內會變得一團糟糕。
尤其是那頭老獅子。’
愛因哈斯侯爵提到老獅子的時候,眉頭不可查的一皺。
‘那家夥啊……
真的是個麻煩!
也不知道我們這位年輕的合作者能不能擺平他——我現在可是十分想要看到南洛斯靈媒大戰內灣老獅子的!’
老伯爵的話語中還是帶著揶揄。
而愛因哈斯侯爵卻不同。
‘那家夥真的踏出了那一步?’
這位侯爵詢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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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是心靈溝通,老伯爵也感受到了對方的凝重。
老伯爵很想說不,是你多慮了。
可謊言是無法麵對現實的。
‘嗯!
‘七年戰爭’結束後的那些紛亂,他選擇以更為柔和的方式去解決,並不是他的勢弱,而是內斂。
這混蛋,一定是在那場戰鬥中得到了什麼啟示。
不然的話,不可能這麼做。
而三十多年過去了,以這混蛋的天賦,必然踏出了那一步。
甚至……
更進一步!’
老伯爵說到這的時候,聲音中滿是苦澀。
那一戰,南郡的獵魔人幾乎是廝殺殆儘。
不單單他的老師齊貝林戰死,諸多獵魔人大師也隨之戰死。
可……
最終的結果?
一敗塗地。
他們都上當了。
被那個混蛋騙了。
那個混蛋不是老獅子。
老獅子和那個混蛋比起來,簡直是個大好人。
‘當年究竟發生了什麼?
那混蛋究竟是誰?’
愛因哈斯侯爵詢問道。
對於當年的事情,這位侯爵也是耿耿於懷的。
因為,他的父親就是因為那場戰鬥,重傷不治的。
‘你猜你的父親為什麼到死都不告訴你?
不是不想。
是不能。
也是……
不敢!’
老伯爵說到這,不由再次想到了老獅子。
老獅子為什麼被人忌憚?
因為,老獅子突破了那個混蛋留下的‘困境’,不僅能說,而且敢說,說了之後還沒事。
也正因為這一點,老獅子成為了真正意義上‘開拓者年代’的標誌。
兩人的談話陷入了沉默。
而遠處,‘東方號’靠岸了。
隨著舷梯放下,亞瑟邁步而下。
通過愛因哈斯侯爵雙眼看到這一幕的老伯爵卻是一愣——
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