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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兩箱子煙花爆竹見底，柯爾克街的人們相互道彆。
不過，就在他們即將走進家中時，遠處的街道上卻再次亮起了煙花。
很明顯，有些人正在有樣學樣。
對此，亞瑟並不意外。
畢竟，快樂是會傳染的。
當你不停大笑的時候，你身邊的人總是會跟著一起笑，尤其是在做快樂的事情時，笑聲總會平添幾分快感。
窗外還時不時亮起煙花的光芒。
潘德拉貢好奇地張望著。
這不是潘德拉貢第一次看到煙花。
但是，依舊滿是新奇。
在潘德拉貢看來，這個放光的東西很有意思。
而警長則是在潘德拉貢後麵想要抓住潘德拉貢不停甩動的尾巴。
而每一次的結果？
都是被潘德拉貢的尾巴抽倒在地。
一連七次後，警長如臨大敵。
接著，就跑到了桌子下麵，用桌子腿擋住自己的一半身子，露出頭細細觀察著，仿佛那不是潘德拉貢的尾巴，而是一條橘色的蛇。
當馬爾茨實在是忍不住要將自己的貓抱起來的時候，警長反而是兩隻爪子抱著桌腳，一副不離不棄的模樣。
這讓馬爾茨頗為無奈。
亞瑟則是拿著一份烤鹿排，嘴角帶著笑容，一邊細細品嘗著手中的肉排，一邊欣賞著眼前的一幕。
“馬爾茨，你有沒有發現，警長真的很像夏天的雪橇犬？”
“發現了。
在警長將我的床板咬出一個窟窿的時候，我就發現了。”
馬爾茨一臉苦笑。
咬穿了床板？
亞瑟一怔，隨後對著警長比劃了一個大拇指。
警長一歪頭，不太明白這是什麼意思。
隨後，則是可能覺得自己這副模樣太傻了，直接從馬爾茨懷中跳到了地上，衝著亞瑟喵嗚喵嗚的叫著。
一副我很厲害，彆惹我的模樣。
接著——
啪！
被潘德拉貢一爪子拍倒在地上。
本能的，警長就要反抗。
但是體型差距太大了，潘德拉貢抬起爪子按住警長的頭後，警長伸直了爪子都夠不到潘德拉貢。
等到潘德拉貢鬆開爪子後，警長又一次躲到了桌子腿後邊，觀察著潘德拉貢。
潘德拉貢則是懶得理會這個傻子。
剛剛要不是警長衝亞瑟耀武揚威的話，潘德拉貢理都不會理。
我的主人，隻有我能喵嗚！
潘德拉貢高傲的一抬頭，再次跳到了窗台上。
遠處又有人放煙花了。
真好看。
“唉，我懷疑警長不太聰明。”
馬爾茨再次發出了歎息。
“沒事，傻兒子好養活。”
亞瑟則是拿起了一塊燉的鹿排。
與之前烤的不同，這塊鹿排的汁水更足，尤其是在他的提議下，搞來了醋和蒜泥後，滋味更是上了一層樓。
而在亞瑟吃完這塊鹿排時，卡蜜兒女士率先開口了——
“內灣之行，準備好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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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位女士問道。
“能夠準備的都準備了。
剩下的？
隨機應變。”
亞瑟坦然說道。
事實上，也就如同他說的那樣。
他能夠準備的都準備了。
但是，計劃哪有變化快。
真的就隻能是隨機應變。
他又不是什麼神明的直係子孫，時時刻刻受到神恩眷顧。
“嗯。”
卡蜜兒女士說著，就將一張字條背過來遞給了亞瑟——雖然這位女士知道在座的人，都是可以信任的人，哪怕是蘇珊這混蛋女人也都是可以值得信任的，但是商場的征戰，總讓她習慣性謹慎。
亞瑟接過字條。
上麵寫著：鐘塔街107號，範海辛。
“他是一個脾氣古怪的家夥，但是值得信任。
如果！我是說如果！
你遇到了意料之外的麻煩，就去找他——並且，告訴他，你欠安娜.維勒利斯的人情該還了。”
卡蜜兒女士認真地說道。
“維勒利斯？
你竟然還和獵人家族有聯係？”
蘇珊夫人明顯聽到過這個名字，立刻，眼中浮現了驚詫。
“一次偶然罷了。
事實上，如果可以的話，我希望自己能夠聯絡上溫徹斯特家族的當代兄弟。
如果有他們出麵的話，亞瑟的安全可以獲得真正意義上的保證。”
卡蜜兒沒有解釋更多，隻是話語間滿是遺憾。
“你確定你不是在把亞瑟推向火坑？
那個家族的每一代兄弟二人，都是麻煩精。
讓他們去解決麻煩的話，隻會陷入更多更大的麻煩中去。”
蘇珊夫人這樣評價著。
接著，這位夫人也給亞瑟遞了一張字條。
“他的話，人不錯。
也可以信賴。
伱需要幫助時，就去找他。”
蘇珊夫人與卡蜜兒女士的口吻類似。
亞瑟立刻翻過了字條，上麵寫著：猩紅小道13號，塞勒涅女士。
“她欠你爺爺一個人情。
也欠我一個人情。
兩個人情足以讓她出手幫你一次。
記住，隻有一次！
一次過後，遠離她！”
蘇珊夫人麵容嚴肅，神情帶著前所未有的認真。
“明白！”
亞瑟同樣鄭重地點了點頭。
年輕的‘靈媒’能夠感受到這位夫人，還有卡蜜兒女士的善意。
對此，他無比感謝自己的爺爺。
甚至，對這位塞勒涅女士都有了一些猜測。
塞勒涅是女士，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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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蘇珊夫人的語氣看，還是上一代中的佼佼者。
而且，還認得老查理，對吧？
這不就顯而易見了嘛。
當然了，亞瑟可沒有表露出來。
他隻是真摯地端起酒杯——
“謝謝。”
真誠的感謝，令蘇珊夫人、卡蜜兒女士笑了起來。
之後，這兩位女士起身告辭了。
兩人能夠來參加亞瑟的‘凜冬宴’是真的把時間擠出來的，甚至，如果不是為了給亞瑟送一張底牌的話，兩人不一定能來。
琳達跟在母親身後也離去了。
登上馬車時，還依依不舍地回頭。
亞瑟站在柯爾克街2號門前，微笑揮手告彆。
琳達立刻揮手。
隨後，馬車遠去。
“我可和那兩位女士不同，給不了你那麼實質性的幫助——我隻能幫你守好南洛斯！”
馬爾茨聳著肩。
“難道這還不夠嗎？”
亞瑟一臉驚詫地反問道。
兩人相視一笑，隨後就是一個屬於男人之間的擁抱。
“一定要平安歸來，亞瑟。
你還年輕，一切皆有可能！”
老警長低聲說道。
“放心吧！
我比你想象中的還要貪生怕死！”
亞瑟笑著說道。
兩人用力一拍彼此的後背。
亞瑟目送馬爾茨遠去，直到對方的身影看不到了，這才和瑪琳達重新走回了柯爾克街2號。
食物還有，亞瑟當然不會浪費。
但就在亞瑟一掃而光，意猶未儘時——
“我在廚房裡，給你特意留了一份。”
瑪琳達說著走向廚房。
“瑪琳達，我愛你，你是知道的。
我從沒有像這麼一刻，覺得自己是愛你的。”
亞瑟誇張地說道。
瑪琳達立刻衝亞瑟豎了個中指。
而就在這個時候——
鐺鐺鐺！
艾爾塔廣場的鐘，連敲了十二下。
隻有在‘凜冬節’的午夜，艾爾塔廣場上的大鐘才會響起。
這不單單代表新的一天來臨了，還代表著新的一年也來臨了。
亞瑟與瑪琳達彼此對視著，不約而同齊齊輕聲道——
“新年快樂！”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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