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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頓臉上的微笑愈發卑微了。
“‘死亡詩社’對我的投資也隻是在前期，【精致人傀】和【將軍人傀】的獲得完全是意外。”
霍頓當然明白亞瑟詢問的意思。
因為，他之前也是這麼做的。
以【精致人傀】做為餌，吸引一些家夥，再利用【將軍人傀】收割。
或者直接將【將軍人傀】做為底牌。
“意外？”
亞瑟表現出了興趣。
“您知道‘人傀師’達馬托嗎？”
霍頓詢問道。
立刻，亞瑟的腦海中就浮現出了那副‘光腚瞬移’的畫麵。
對於這位半個同行，亞瑟可謂是記憶猶新。
如果不是對方師徒的話，他的前期計劃不會那麼順利。
“知道，很有意思的人。”
亞瑟給予了一個令霍頓意外的評價。
‘人傀師’達馬托是真的坑蒙拐騙偷，早年在西柏林的名聲可謂是爛大街，然後，才不得不來南洛斯。
而且，還和眼前的‘靈媒’交過手。
‘是因為被對方唬騙了，這才覺得有意思？
還是在說反話？’
霍頓心底想著，嘴裡的話語卻沒有停下。
“【精致人傀】【將軍人傀】是從對方售賣的‘人傀之王’羅賓的藏寶圖中找到的——當時，花了我11金幣。”
亞瑟一愣。
年輕的‘靈媒’是真的沒有想到會是這種意外。
很明顯，所謂販賣‘人傀之王’羅賓藏寶圖的‘人傀師’達馬托自己都沒有想到手中的藏寶圖是真的。
而且，這些藏寶圖必然有很多份。
就和柯爾克街2號的那些轉運水晶一個道理。
但誰知道，一堆假貨裡竟然混進去一個真的。
‘人傀師’達馬托的運氣真的差到了極點啊。
而眼前霍頓的運氣真的是相當好啊！
至少，在遇到他之前，那是相當不錯的。
而在遇到他後？
似乎運氣用光了。
‘都習慣隱匿在暗處，以【精致人傀】當馬甲，還傾向‘死亡’……這種拙劣的複製感是怎麼回事？
不、不不！
我們還是有著一些不同的，我不去挑撥他人。
身為年輕正直單純且善良的‘靈媒’，我恪守本心。
而他？
嘖，果然挑撥他人要不得！’
亞瑟心底浮現著莫名的優越感。
然後，履行著之前的承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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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稱呼你為小麻雀，當然是因為你嘰嘰喳喳的來回叫，就如同那小麻雀一樣，令人……聒噪。”
亞瑟說著，就抬起手，準備要送霍頓一程了。
承諾履行完了。
當然要繼續乾掉對方。
他又沒說放過對方。
而且，這是他最初的想法。
恪守本心可是‘靈媒’最大的優點。
更重要的是，他對‘饑餓’的忍耐已經即將達到極限。
“等等，克雷多斯閣下您聽我說——我們小時候還見過的，我家就在達爾巷後半段，我曾不止一次的從您家門前路過！
是命運讓我們在當時沒有相識。
但是命運讓我再次在此刻相遇了。”
感受到了亞瑟的殺意，眼前的‘死亡詩社’成員立刻慌張地喊道。
“哦，原來是這樣。”
亞瑟臉上浮現出了恍然。
隨後，年輕的‘靈媒’這樣說道——
“當初我的爺爺遮掩了我的‘命運’，讓任何窺視者都會產生一些美妙的誤會，而那位‘死亡詩社’的右牧首應該就是其中之一。
他找到了你。
他認為你是‘死亡聖子’。
但是他從沒有想過你隻是一個拙劣的模仿者。
難道你就沒有發現，我們的經曆在某一階段很相像嗎？
難道你就沒有發現，你十分執著於和我的勝負嗎？
這就是模仿者靈魂深處的本能，伱想要超越本尊！”
霍頓臉上浮現了愕然。
這位‘死亡詩社’成員愣愣地看著亞瑟，腦海中不停轉著‘不可能！絕對不可能！這一切都是假的！’
可是理智方麵，卻又告訴他，這極有可能是真的。
亞瑟沒有理由騙他啊！
而且，亞瑟說的還是事實！
不僅是他和亞瑟在某一階段很像，而且遇到亞瑟之後真的是執著於勝負，從第一次輸了開始，那種勝負欲就變得不可控製。
“竟然是這樣嗎？”
霍頓低聲喃喃著，幽魂的身軀開始急速抖動。
不再是扭曲，而是溢散。
‘信了！他信了！哈哈哈！’
亞瑟心底笑著。
眼前的局麵，他當然沒有理由騙霍頓。
但是，他有太多理由騙‘死亡詩社’了。
要知道，‘死亡聖子’的身份，那可是相當好用的。
尤其是，即將在內灣‘開拓者慶祝日’舉行的南郡劍術大賽，身為即將公認的‘南洛斯劍術大賽’的冠軍，亞瑟可是要前往的。
不扯上一些‘虎皮’，隻有南洛斯女伯爵的牽製的話，亞瑟可不敢真的去內灣。
而另外一點則是繼續抬高‘克雷多斯家’的位格。
我爺爺能遮掩命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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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怕隻能夠遮掩一絲，也足以讓人浮想聯翩，也足以讓人忌憚了。
在他沒有真正意義上成長起來前，這麼做就是必須的。
‘我的爺爺嘞，您可得扛住了！千萬彆露怯！’
亞瑟心底想著，嘴中就繼續說道。
“當我的命運被遮掩後，我的爺爺就告訴過我在那一瞬間產生了五萬七千六百二十二種可能，其中五萬七千六百二十種都是死路。
隻有兩條路是生路。
其中一條無比困難。
另外一條卻很輕鬆。
原本我是打算選擇輕鬆的那條，可誰知道……
我遇到了瑪琳達！”
說到這，亞瑟麵露無奈。
把瑪琳達塑造成自己的‘弱點’，用瑪琳達去吸引火力，是亞瑟早就想乾的事情，之前一直沒機會。
現在？
則是恰到好處。
畢竟，周圍並沒有‘人’。
但有的時候，窺視並不需要人。
甚至，不需要當下進行。
‘死亡詩社’的右牧首擁有先知般的預言能力。
呢內灣的老獅子、南洛斯的女伯爵的家族底蘊難道就沒有一些特殊回視的秘術、道具之類的嗎？
亞瑟相信是有的。
而這裡有著這麼大的動靜，他們哪怕現在克製，但之後怎麼可能不行動。
所以，他表演的很入戲。
甚至，在提到‘瑪琳達’的名字時，眼神中都帶著溫柔，嘴角更是抑製不住地上翹。
當然了，下一刻，這些就都消失了。
亞瑟恢複了淡然。
抬手間，幽藍色的【死亡之火】覆蓋在了霍頓身上。
帶著一聲慘叫，這位‘死亡詩社’成員徹底消失在了這個世界上。
而下一刻，又一股濃鬱的死氣從儀式之中噴發出來。
但與之前的濃鬱成烏雲的死氣不同。
這股死氣不僅濃鬱，還精純。
亞瑟身體血脈中的饑餓感立刻拔高了數個台階，但是亞瑟卻沒有立刻接受這股死氣，而是麵容變得肅穆、鄭重，嘴裡更是輕聲自語道——
“為了瑪琳達，一切都是值得的。”
說完，一躍而下。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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