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亞瑟細細檢查了契約。
確認沒有問題後，才簽下了自己的名字。
看到這一幕的‘死亡詩社’成員，差點忍不住歡呼起來。
這一次！
終於是他贏了！
他一定要一洗前恥！
而且，他要贏得讓眼前這個‘靈媒’無話可說。
“第一局，您先洗牌吧！”
這位‘死亡詩社’成員開始故作大方。
“好！”
亞瑟點了點頭後，繼續用兩隻【虛無之手】洗牌，相較於剛剛驗牌時的小心翼翼，此刻的洗牌則是速度飛快。
對麵的‘死亡詩社’成員看到後，心底浮現一絲不屑。
即使是再快又怎麼樣？
他早已將牌全部記了下來。
而且，一會兒還由他切牌。
完全可以控製將最大的黑桃切到想要的牌堆內，然後，抽取黑桃。
黑桃在手，他怎麼輸？
“從哪來切牌？”
洗完牌的亞瑟詢問道。
“這裡！”
對方伸手一指牌堆上麵三分之一的位置。
因為，下麵一張牌就是最大的黑桃。
沒有猶豫，亞瑟將整摞撲克放在地上，從對方切牌的位置拿走牌堆後，就直接拿起了下麵牌堆的第一張牌——切牌後，對方先抽，也是賭桌規矩。
不過，隨著亞瑟的抽牌，對方卻是一愣。
因為，亞瑟抽走的是黑桃。
是最大的那張牌！
這……
怎麼可能？
又是狗屎運？
‘靈媒’的運氣這麼好嗎？
對方心底連連喊著，但是表麵上卻是麵帶微笑的抽了一張牌。
結果，自然是亞瑟大。
“好吧，您的運氣真是沒話說。
有什麼想問的，您問吧！”
對方歎了口氣。
“詳細的說出你的目的。”
亞瑟開口道。
對方一愣，【精致人傀】的臉上浮現著詫異。
“我以為您會詢問一些更有價值的問題——難道到了現在您都沒有看出來，我是在為自己的儀式做準備嗎？
從南洛斯開始，再到南鎮，都是為了我的儀式。
在南洛斯，我不僅串聯了海盜，還將那位殿下調給我的人手全都派了出去，而且為了保險起見，我還啟動了屬於我的暗子，伯恩家的三兄弟。
在南鎮，我挑撥了那位勳爵的侍衛長，還有那些不安分的居民以及暗衛‘鐵血隊’中的一些人。
他們分散了你們的注意力，讓我可以安然和您完成一次真正意義上的交手，以及順帶完成我的儀式。”
對方詳細地說道。
伯恩勳爵的三個兒子是眼前‘死亡詩社’成員的暗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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亞瑟心底有著意外。
隨即，年輕的‘靈媒’就輕聲歎息道。
“原來是這樣！”
“嗬，看來您是早有懷疑，現在隻是想要確認他們三個的真實身份——他們的貪婪可遠超您的想象，他們的狂妄更是讓我吃驚。
一個勳爵的爵位，可無法滿足他們三人之中的任意一人。
他們那豬玀一樣的腦子，認為自己可以配得上更高的位置。
不過，我還是認為您應該詢問更有價值的問題。”
對方這樣說道，臉上還浮現著可惜。
一副亞瑟錯過了的模樣。
但是亞瑟根本不為所動。
假如沒有‘輸的人在不違背已有契約的前提下’且‘如果被問到已有契約的，可以拒絕回答，也將視作完成回答’這一條的話，亞瑟肯定會詢問有關‘死亡詩社’的隱秘。
或者乾脆詢問真正的對方在哪。
但有了這一條。
問了也是白問。
還不如詢問一些半公開，卻可以深挖的。
“他們三個，已經有不錯的價值了。”
亞瑟笑著說道。
似乎這三人身上也有什麼秘密一般。
對麵的‘死亡詩社’成員暗中眉頭一皺。
我遺漏了什麼嗎？
還是說……
這三人有什麼問題？
對方心底想著，嘴上卻是繼續著——
“好了，我們不需要再談他們了。
來，我們開始下一局吧！
這一局，我來洗牌！”
對方說著，就看向了牌堆。
亞瑟操縱著【虛無之手】將牌穩穩地拋到了對方的手中。
對方又一次開始了炫技。
相較於單手，雙手洗牌的對方更是讓任何人看到了都會眼花繚亂，那副牌在對方的手裡就好似活了一般，又像是粘在了對方的手上一般，甚至，隨著對方手掌的抖動，在兩掌之間，那副撲克就變成了一道能伸能縮的鎖鏈。
“請！”
對方洗好牌後，並沒有馬上將牌拋出，而是如同剛剛亞瑟做的一樣開始詢問——以同樣的方式來切牌，這也是對桌上的公平。
“對半開。”
亞瑟這樣說道。
“很公平的選擇。
我在賭場的時候，不止一次聽人說過，對半開，將一切交給命運！”
對方說著，就將牌對半切好。
然後，從下麵的牌堆中抽取了一張牌。
梅花。
這是下麵牌堆中最大的牌。
至於黑桃？
自然也在對方的手中。
而且，對方還完成了互換。
剛剛眼花繚亂的洗牌，已經讓這位‘死亡詩社’成員完成了一次‘偷牌’——一種低級千術的應用，也是對方此刻最有信心的手法。
如果不是因為借用著【精致人傀】的話，對方甚至不需要用那眼花繚亂的手法做為遮掩，就能把牌偷出來的瞬間完成互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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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麼做不公平？
他早就說了，打牌考驗的是觀察力、反應和聰明。
而他現在做的就是‘聰明’。
看著亞瑟控製【虛無之手】老老實實抽牌的模樣，對方心底發出了一聲冷笑。
‘哼，規則存在的意義，就是用來打破的！
如果連這個都不明白的話……
活該你輸！’
心底想著，對方已經準備開始獲勝之後的詢問了。
無疑，這位‘死亡詩社’成員最想要詢問的，自然是是克雷多斯家隱匿在南洛斯的秘密。
不過，很明顯，這個問題會受到‘契約的保護’。
所以，對方準備詢問亞瑟……
知道自己的母親是誰嗎？
他無比期待亞瑟被問到後愕然與惱怒的模樣。
哪怕受到‘契約的保護’，他也要詢問。
因為，他想要看眼前‘靈媒’的不解。
他要給眼前的‘靈媒’埋下懷疑的種子。
如果沒有‘契約的保護’？
那就更好了！
他會傾聽眼前的‘靈媒’講述。
然後？
自然是反駁！
他一定要讓眼前的‘靈媒’明白惹到他的下場。
而就在這位‘死亡詩社’成員準備享受自己的勝利時，亞瑟抽完了牌，並且直接亮了出來。
黑桃！
看到這張牌，這位‘死亡詩社’成員愣住了。
“不可能！
絕對不可能！
黑桃在我這裡才對！”
對方連連呼喊著，並且拿出了自己手中的牌。
隨後，這位‘死亡詩社’成員愣住了。
因為，在他手中的牌是——
鬼牌！
鬼牌之上，五顏六色的小醜滿麵嬉笑。
呆愣在原地的‘死亡詩社’成員哪怕隻是控製著【精致人傀】，這個時候也是青一陣白一陣又紅一陣，和那小醜的模樣有了那麼兩分相似，就好似把小醜麵具戴在了臉上一樣。
隨後，這位‘死亡詩社’成員更是瞪著亞瑟低吼道。
“你出千！”
而麵對這樣的低吼，亞瑟卻是不為所動。
隻是神情淡然的輕聲自語道——
“找到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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