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隸屬於西柏林侯爵和愛因哈斯侯爵的兩支騎兵離去,‘長夜女士’的車隊立刻恢複了正常。
除去必要的警戒外,剩下的人開始準備繼續布置營地了。
而在這個時候,艾德溫看到了亞瑟悄悄對自己打出的手勢。
立刻,這位瑪琳達的車夫就快步跟著亞瑟走到了營地外。
“艾德溫你現在馬上帶著人去嘉爾山鎮。
記住,一定要住進嘉爾山鎮內!
明早之前不要回來!”
年輕的‘靈媒’一邊低聲說著,一邊不著痕跡地抬手,指了一下地麵。
艾德溫沒有低頭,隻是以眼角餘光看向了地麵——
確認安全,單線聯係。
沒頭沒尾的一句話,車夫卻是瞬間明白。
亞瑟需要他在確認絕對安全的情況下,以單線聯係的方式聯絡自己的主人瑪琳達。
發生了什麼?
車夫心底疑惑。
但是卻沒有任何猶豫。
“明白!”
說完,車夫就走向了營地。
片刻後,營地內的車隊再次啟程。
這一次,他們前往15公裡外的鎮子上。
亞瑟目送車隊離去。
他對艾德溫的話,並不是故意唬騙。
隨著吉姆特、卡拉爾的出現,他原本的‘慘勝’計劃早已發生了改變,但是,那些窺視‘尤彌爾莊園’內‘希爾特塔’遺產的人可不會改變——這些人依舊在暗處,還在盯著這裡。
其中,最讓亞瑟在意的是那位南洛斯女伯爵的‘幕僚團’。
由三個等級組成的‘幕僚團’隨著費裡曼的供述,已經確認了是有內奸的,但是內奸是誰,到現在都沒有確定。
不過,隨著時間流逝,懷疑的目標一直在縮小。
而瑪琳達並不介意加快這個進程。
尤其是在己方無法介入其中時,借用他的手來一次篩查,更是再好不過。
對此,亞瑟早就知道。
也做出了相應的對策,他原本打算直接以【死氣】暴走狀態全滅了這次被派出的‘幕僚團’和剩餘的窺視者,並以此維持‘慘勝’的人設,順勢參加之後的‘南洛斯劍術大賽’,釣出更多心懷不軌的家夥。
但那是之前,現在大方向、結果雖然不變,但細節上卻必須要有所改變。
他要讓那位‘幕僚團’內的內奸主動站出來,他要向那位南洛斯女伯爵展示自己的‘儘忠職守’。
隻有這樣才能夠更好‘掩飾’吉姆特、卡拉爾和他的關係。
不!
他和吉姆特、卡拉爾沒有任何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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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所做的一切,不過就是為了把‘幕僚團’的內奸引出來罷了。
這件事才是重點!
這件事才是值得所有人關注的!
他和吉姆特、卡拉爾之間的比鬥,還有因為比鬥發生的一些瑣碎,都會被這件事所掩蓋。
至於那個內奸會不會出現?
不重要!
出現,最好。
不出現,也沒事。
隻要他做出行動,那位南洛斯女伯爵‘看’到了,就足夠了!
為此,他讓艾德溫帶人離開,且向瑪琳達報備。
在將地上的字跡以腳抹平後,亞瑟就返回到了‘尤彌爾莊園’內。
火塘被點燃。
西蒙、亨特和紐特準備了足夠的柴火、食材。
當把鐵鍋放在火塘之上時,亞瑟下意識就想去抱潘德拉貢,等到低頭尋找大橘時,才猛然間回過神,為了安全起見,自己讓西蒙代替自己照顧大橘。
‘嘖,真是可悲的日子,竟然讓我和潘都分離了!’
亞瑟滿心感慨。
所以,晚上飯多吃了一鍋。
化悲憤為食欲?
是,也不是。
【貓之橘】的儀式正在潛移默化著。
亞瑟對此很是清楚。
因此,並沒有阻止。
不過,在心底已經做出了返回柯爾克街2號後,就加緊鍛煉的計劃——臉的圓潤,他清晰的感受到了。
身體的圓潤,也在【貓之橘】的儀式威力下提上了日程。
他得尋求其中的平衡!
如果是在和平的世界中,亞瑟無所謂。
反正大家都一樣,沙發一躺,手機一拿,小姐姐刷起來後,快樂水小零食庫庫炫。
胖?
不存在的。
你那是用有色眼鏡來看到一個新時代的新青年。
但在這危機四伏的世界中,可不一樣!
亞瑟絕對不希望變胖的身形影響到自己的靈巧與速度!
因為,這樣的影響,在某一刻真的會無比致命!
一想到自己有可能因為胖,而來不及躲閃飛來的流矢、秘術,從而喪命之類,亞瑟就連連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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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可不想在自己的墓碑上留下‘他死了,因為他是個胖子’之類的墓誌銘——以德雷克那‘惡劣’的性格絕對乾得出來。
至於增加的力量?
有著【貓之橘】和【貓之優雅橘】的加成,當他真正練起來後,力量隻會增加更多。
‘說不定有一天我也能夠達到‘金色獅子貓’的地步。’
一想到那位爆錘整個教廷的存在,亞瑟立刻深吸了口氣,驅趕著儀式中的‘懶惰’,先把煮了軍糧粥的鐵鍋洗乾淨。
“為什麼吃完飯後,需要洗鍋?
這簡直是酷刑!”
年輕的‘靈媒’嘴裡嘀咕著,將【警戒油燈】的燈挑亮了,隨後,將鐵壺放在了火塘上。
等到水蒸氣噴湧時,亞瑟抓起罐子裡的一把散茶,就扔了進去。
頓時,濃鬱的茶香就四溢開來……
亦如那殺氣!
‘尤彌爾莊園’的山坳之上,一個又一個的身影出現了,他們或是手持弓弩,或是火銃。
箭矢、槍口對準了亞瑟。
沒有什麼號令。
當第一支箭矢射出時,隨後就是成片的箭矢與彈丸。
就如同是下雨般,將亞瑟籠罩。
嗖嗖嗖!
砰砰砰!
箭矢的破空聲。
槍口的射擊聲。
一聲接著一聲,一聲賽過一聲。
年輕的‘靈媒’打了個哈欠,懶散的坐在椅子中。
這張椅子是從莊園內找到,不僅款式老舊,而且還嚴重掉漆,但卻足夠寬大,能讓亞瑟整個人都坐在裡麵,他左腿盤窩,右腿屈起在那張有些破舊的椅子上,拎著茶壺的手搭在翹起的右膝蓋上,茶水順勢而下。
深紅渾濁的茶湯落入杯中,就如同滴落在泥土中的鮮血——
夜色惶惶,燈如豆,茶似血。
年輕的‘靈媒’看著茶杯中懸浮的茶渣子,不由輕歎了口氣。
“唉,忘了洗茶了!”
說著,一臉惋惜,端起茶杯,就是向上一潑。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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