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狂風之下,樹木折腰。
枯草飛舞間,巨大的身軀將皎潔的月光遮擋。
一片陰影就這麼出現在頭頂,遮蔽了‘死亡詩社’成員、費裡曼、阿繆爾三人。
本能的,三人抬頭看去。
然後,下一刻——
三人瞳孔極速收縮。
蝙蝠!
巨大到令人難以想象的蝙蝠!
一直保持著淡然的‘死亡詩社’成員,在看到那巨大的蝠翼後,目光掃過鋒銳的勾爪,堅固的骸骨盔甲時,再也無法保持鎮靜了,他雙眼不自主地瞪大,嘴中難以抑製地喊道——
“血之蝠!”
驚呼聲中,這位‘死亡詩社’成員的麵容陰沉了下來。
因為,對方看到了‘血之蝠’背上的‘血之末裔’。
有過一麵之緣,卻並沒有愉快交流的‘血之末裔’踩在‘血之蝠’背上冷漠地注視著他。
而此刻,‘父親,救命啊’的呼喊還在耳邊回蕩著。
那吹過麵龐的狂風,就如同是扇在臉上的耳光一樣。
讓這位‘死亡詩社’成員的麵頰火辣辣的。
不過,更讓這位‘死亡詩社’成員在意的,還是這隻‘血之蝠’是怎麼回事——當年,他們明明集合了大量人手,不計損失的將四隻‘血之蝠’都殺了才對,為什麼這裡又出現了一隻。
‘死亡詩社’成員眉頭皺起。
而在對麵——
撲通!
橫抱著費裡曼的阿繆爾,直接跪了。
這位塔林出身的女士,毫不猶豫地張嘴道。
“秘術血火是‘塔林’幫助諾威亞男爵治療領地內的麻風病人後獲得的酬勞之一,除去‘塔林’自行研究過之外,並沒有任何外傳。
還有我第一次見到您,就有一種發自內心的敬仰,希望您能夠給與我一個追隨您的機會。
我曾種植過大量‘汲血草’,還保留過一些種子,可以為您培育‘汲血草’。
我精通藥劑煉製,不論是傷藥,還是藥浴,都會讓你滿意。
我還精通按摩,可以幫助您快速恢複疲勞。”
阿繆爾說著,就額頭鋤地,將屁股撅得老高。
費裡曼看到阿繆爾這副沒有底線模樣後,忍不住在心底呸了一聲後,直接就在旁邊跪下了。
“‘父親’,您最近兩天過得好嗎?
雖然隻是兩天沒有見到,但在我心中早已過去數年之久!
尤其是在這種緊要關頭,您竟然再一次來救我,實在是令我太感動了,嗚嗚嗚!”
身高2米,臂圍60公分,打扮張狂,麵容桀驁地費裡曼放聲痛哭。
一開始是假的。
可後來一想到自己差點真死了,這位血裔就開始真的哭了。
那感染力,令一旁的阿繆爾微微扭轉,以眼角餘光瞥了過來,心底直接呸了一聲,忍不住高呼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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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臉的家夥,真是羞與你為伍!’
隨後,頭也沒抬,大聲喊道——
“主人,‘死亡詩社’當年也參與了對‘血侯爵’的襲擊!”
這句話一出口,‘死亡詩社’成員想也不想轉身就跑。
如果隻是一個‘血之末裔’,他無所畏懼。
可再加上一隻‘血之蝠’,那就是不是他能夠對付的了。
甚至,有這隻‘血之蝠’在,眼前的‘血之末裔’已經成為了南洛斯中,不可被忽視的一股勢力——‘血之一族’的赫赫威名中,與那三十七位血新娘一樣,‘血之蝠’占有舉足輕重的位置。
甚至,從某種程度上來說,‘血之蝠’的地位要更高。
因為‘血之蝠’恐怖的飛行能力,足以讓大部分軍隊束手無策。
還有就是……
那令人膽寒的攻擊方式!
從出現時就死死盯著‘死亡詩社’成員的亞瑟,看到對方逃跑之後,毫不猶豫的就向‘血之蝠’下達了命令。
立刻,這隻‘血之蝠’就猛地一張嘴。
嗡!
頓時,一道超聲波就噴吐而出。
瞬間,奔逃的‘死亡詩社’成員與其周圍的寂靜白色在這一刻就凝固了,猶如是一麵鏡子般。
但下一刻!
哢!
無形之手猛地敲擊在鏡子中心!
鏡子,碎了!
從那個點開始,向著四麵八方蔓延著裂紋,當裂紋層層疊疊交彙時,就是徹底碎裂的時候……
轟!
花草樹木,泥土磚石,在這一刻全都飛上了天,被那雙無形之手捏住、擠壓、揉碎了後,全都扔向了遠方。
以‘血之蝠’前方九十度半徑百米之內的所有東西都在此刻變為了齏粉。
所有一切都被震碎了!
包括那位‘死亡詩社’成員四周的‘白色死寂’與其本身。
不過,對方並沒有死亡!
猶如金蟬脫殼般,在蘊含超凡之力的超聲波震碎一切前,他以秘術脫離了‘血之蝠’的超聲波範圍。
但這並不代表他安全了。
他,感受到了那股冰寒!
呼!
宛如極北之地吹來的寒風正在他身後凝聚,極寒的凍氣肆虐在林蔭小道的密林中,剛剛才被揉碎的花草樹木、泥土磚石上開始覆蓋了一層層薄薄的冰霜,那本來還有一些喘息的‘血之蝠’在這熟悉的低溫下展翅狂嘯。
而且,溫度越來越低,似乎遠遠沒有儘頭。
甚至,天空中飄起了雪花。
冰晶落在阿繆爾身上,跪在地上的這位女士猛地打了個哆嗦,悄悄抬起頭看向‘血之末裔’時,眼中的驚駭幾乎宛如實質。
這位女士發誓要把收集情報的那些家夥全都扔進豬圈裡。
‘這就是所謂的‘可控’?’
‘對方已經是可以影響到天象的‘阿卡那’級彆了,還‘可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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該死的!該死的!
你們這群屍位素餐的混蛋,害死人了!
不對!
不是對方,是主人!
主人您忠誠的仆人,阿繆爾正在祈禱您的勝利,您戰無不勝,攻無不克!’
阿繆爾整個人頭垂得更低,屁股撅得更高了。
她一個小小神秘側人士,麵對‘阿卡那’級彆的存在,卑微一點兒,怎麼了?要不是情況不允許,她現在就爬過去給主人舔腳趾,這可是彆人想都想不來的事情,隻要主人能夠庇護她長命百歲就好。
一旁的跪著的費裡曼這個時候,完全沒有理會阿繆爾了。
‘血裔’一臉狂熱地看著這一幕。
沒錯!
就是這樣!
這就是‘父親’的力量!
摧枯拉朽!
萬物悲鳴的樂章!
混亂可怖的奏鳴!
“哈哈哈!太動聽了!”
費裡曼控製不住地狂笑著,他的身軀雖然匍匐在地,但絲毫沒有阻止那狂笑聲的發出,那因為狂笑而張開的嘴巴中,舌頭更是胡亂飛舞。
他品嘗著那天上落下的雪花。
他親口感受著冰寒的力量。
他的笑聲更加的張狂。
而‘死亡詩社’的成員則是滿臉的不可置信。
“不可能!不可能!
伱怎麼可能達到‘阿卡那’級彆?”
對手的喊聲,‘血之末裔’聽到了。
費裡曼的狂笑,‘血之末裔’也聽到了。
‘血之末裔’卻絲毫沒有理會,他隻是抬起了手。
頓時,一根晶瑩剔透,足有兩米長短的冰矛出現在手中,‘血之末裔’輕輕撫摸著冰矛,猩紅泛著光芒的雙眼中泛起了濃濃的回憶,淡淡的哀傷隨即出現在‘血之末裔’的臉上。
雖然隻是一瞬就消失無蹤,但有心人卻都看到了。
而就在這些人浮想聯翩時——
冰矛,激射而出!
刹那,冰雪覆蓋天地!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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