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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血之一族’的信息,亞瑟了解的並不多。
除了知道那位‘血侯爵’為了讓兒子擁有‘天賦’,覺醒‘血脈’,令整個‘血之一族’在‘七年戰爭’中徹底消失外,也就是確認了‘血之一族’的消失還有貓膩。
更多?
那就沒有了。
因此,想要完美扮演眼前‘血之一族’成員的兄長,就必須要彌補上這一漏洞。
精神分裂!
失憶!
這就是亞瑟想到的辦法。
不過,相較於精神分裂,失憶更加適合眼前的局麵。
至於精神分裂?
萬一‘血之一族’成員中有治療‘失憶’的秘術、藥物之類的,對他施展或者他服下後,他再‘精神分裂’也不遲。
人,總想著給自己留條後路!
但‘靈媒’不用!
因為,‘靈媒’處處都是後路!
一旁的‘血之一族’成員看著亞瑟抱頭痛苦的模樣,心有戚戚,隻是瞬間,就被拉回到了那個夜晚。
原本是‘布萊德利’覺醒的夜晚,但是無數的敵人出現了。
但這並不是最恐怖的!
最恐怖的是……
月亮!
回想到那一幕,‘血之一族’中最年輕的成員‘伯恩’全身顫栗。
他知道誰也無法逃過那一場針對‘血之一族’的浩劫。
侯爵大人不行,他不行,眼前的兄長也不行。
侯爵大人戰死當場。
他身受重傷,至今未愈。
而眼前的兄長,從某種程度上來說,情況更加的糟糕——這位兄長應該是侯爵大人當時派出的隱秘親衛之一,不然的話,他不可能沒有見過對方。
“厄難,如影隨形。
血色,永不褪色。
當我們再次相聚時,就是暗夜君王誕生之時!”
伯恩的嘴中不自覺念叨著‘侯爵夫人’臨終時的預言,看向‘血之末裔’的目光變得越發柔和、尊崇。
他,被‘獵巫人’所傷,傷勢未痊愈。
甚至,此生都無法再痊愈。
所以,他絕對不可能是什麼暗夜君王。
但是眼前的兄長不同,能夠直麵那恐怖,還能夠全身而退,足以說明實力的強大了,而且……
說不定就是‘侯爵大人’的備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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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時,族內因為‘布萊德利’的事情,曾經不止一次召開‘血色會議’,有不少長老就提出過更換繼承人。
侯爵大人雖然沒有答應,但是應該早就做了準備。
眼前的兄長就應該是備選!
‘真是太好了!’
惶惶不可終日的伯恩心底歡呼著,他在此刻不僅找到了族人,還找到了依靠,更是卸下了內心的重擔。
他現在要做的就是輔佐兄長成為新的‘血侯爵’。
這並不困難,相信侯爵大人安排好了一切。
難的是……
治療!
家族中有著類似治療的秘術,但是他並沒有掌握。
而想要重新學習的話,就必須要回到族地,可是那裡的恐怖還殘餘著!
伯恩臉色連連變幻。
控製著‘血之末裔’的亞瑟將一切收入眼底。
‘我現在在對方眼中應該有了一個合適的身份。
那麼,就該……嗯?’
亞瑟剛準備進行下一步表演的時候,霧尼向他傳來了一個畫麵,頓時令這位年輕的‘靈媒’暗自一皺眉。
隨後,亞瑟控製著‘血之末裔’挺直了胸膛,以疑惑的目光看向了‘血之一族’成員。
“你是誰?”
‘血之末裔’問道。
“伯恩,兄長大人,您可以稱呼我為伯恩——您在侯爵大人的隱秘親衛中一定看過我的資料。”
‘血之一族’成員一邊說著一邊期望地看著亞瑟。
他希望眼前的兄長能夠通過一些關鍵字眼回憶起什麼。
‘血侯爵的隱秘親衛嗎?’
亞瑟快速接受著信息,然後,泛著紅色光芒的雙眼中出現了迷茫,緊接著就是痛苦,嘴裡更是呢喃著。
“不知道!我不知道!我什麼都不知道!”
帶著呢喃聲,亞瑟控製著‘血之末裔’衝進了一旁的陰影之中。
最年輕的‘血之一族’成員馬上就追了上去,臉上浮現著濃濃的擔憂——他知道自己太過著急了。
而且,兄長的失憶症不單單是因為直麵那恐怖……
不!
正因為直麵了那恐怖,才會選擇遺忘!
不然的話,死亡就會降臨!
‘該死!’
‘我剛剛怎麼沒發現!’
‘果然如同兄長所說的那樣,隱匿的安逸不僅讓我喪失了獵手的本能,而且大腦也變得遲鈍了嗎?
還是……
我也被那‘恐怖’影響到了,隻是我之前沒有發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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滿心懊悔的伯恩悚然一驚。
最年輕的‘血之一族’成員整個人臉色越發蒼白了,身軀更是控製不住地顫抖,但下一刻,當他聽到破空聲的時候,眼中卻浮現著驚訝。
……
“你確定你感知到了‘血裔’?
而不是伱的‘父親’?”
阿繆爾跟在費裡曼身後,嘴裡不停的問道。
這已經是塔林出身的女士第三次詢問了。
並不是她呱噪。
實在是大半夜被費裡曼敲醒之後,這位女士的神智一直迷迷糊糊——白天連續的尋覓,早已讓這位女士疲勞不已,而為了儘快恢複體力,一瓶安神藥劑自然是免不了的,而安神藥劑的作用並不會因為中途被叫醒而失效。
“是,‘血裔’!
和我一樣的‘血裔’!”
費裡曼再一次回答著,這位新‘血裔’臉上張狂的笑容並沒有收斂——爆炸聲,他聽到了,長夜女士的異動,他發現了。
而現在,竟然還有‘血裔’出現!
尤其是這‘血裔’的氣息和他完全不同。
南洛斯除了‘父親’之外,還有其它‘血之一族’成員。
這一發現令費裡曼感到欣喜。
當然了,絕對不是所謂的‘親密感’。
對於費裡曼來說,他隻是從中發現了能夠討好自己‘父親’的機會罷了。
“嗯?!”
正在急速奔跑的費裡曼突然腳步一頓,依靠著‘血裔’的視野,他發現在林蔭小道前麵有人。
而且,不止一個。
同時‘血裔’的直覺告訴他,危險!
阿繆爾也發現了,不過,還沒有等這位塔林出身的女士開口,費裡曼就發出了獰笑。
“擋我路者,死!”
費裡曼張狂地一抬手臂,就擺出了戰鬥姿態。
而就在大腦還迷糊的阿繆爾準備等待費裡曼解決前麵的人時,這位‘血裔’卻是轉身就跑。
夜風徐徐,卷起了兩片落葉,吹過阿繆爾身前。
這位塔林出身的女士愣了足有1秒鐘,這才回過神——
“艸!”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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