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詹妮弗一愣。
罵我？
不對！
不是罵我！
那會是誰？
當這個問題出現在這位神秘側出身的女士腦海裡的時候，一個答案直接就蹦了出來——她的雇主！
那位花費大價錢雇傭他們，去完成一個看起來簡單，卻損失慘重的任務。
眼前的‘靈媒’認識……不，應該是相當熟悉那位雇主！
隻要熟悉，才會以剛剛那種口氣評價。
很明顯，那位雇主不是第一次這麼乾了。
那……
之前接受那位雇主雇傭的人哪去了？
想著想著，冷汗就爬滿了詹妮弗的後背。
她一時間就覺得巴穀哈的屍體重若千鈞，她完全的抱不動了，因為——看著巴穀哈死不瞑目的模樣，她宛如看到了未來的自己。
不！
這樣的未來，她絕對不接受！
“閣下？”
吞咽了一口口水，潤了潤乾澀的喉嚨後，詹妮弗試探性地開口了。
亞瑟眉頭微皺，沒有說更多，隻是催促道。
“趕緊離去。”
“閣下，我想要……”
“哼！”
“你是不是以為我謹守承諾不能隨意殺人，就可以在柯爾克街2號內放肆——死亡，有時候是憐憫！”
亞瑟再次打斷了詹妮弗的話語。
但詹妮弗根本聽不清亞瑟後邊的話語，因為，在亞瑟冷哼出聲的時候，在她的耳邊就響起了一聲仿佛驚雷一般的巨響。
毫無防備的詹妮弗被嚇到連連後退不說，整個人更是胸口發悶。
“沒有！”
“克雷多斯閣下我對您沒有任何的不敬！”
“我隻是因為此刻的迷茫，所以，希望與您等價交換一些信息！”
詹妮弗立刻加快了語速說道。
她原本是想要說‘交易’的，但是話到了嘴邊，卻變為了‘等價交換’——這是她為了表示誠意。
因為，神秘側內有一句俗語‘交易會有欺騙，但等價交換’不會。
而且，為了更多的展示誠意，這位神秘側出身的女士，立刻掏出了貼身藏著的一枚硬幣，恭敬地遞上。
硬幣是銅幣，那熟悉的紋路、光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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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防護銅幣】！
亞瑟心底確認無誤後，立刻就目帶不屑地說道。
“如果是以‘帕特裡克’為藍本鍛造的七枚銀幣或者十三枚銅幣，都將會證明你所說的‘公平交易’，但是一枚十三枚銅幣之一的仿造品……
你在開玩笑嗎？”
亞瑟再次拔高了音調，這一次並沒有使用【噪響術】，但詹妮弗卻更加的膽戰心驚了。
不需要觸碰，隻是一眼就認出了這枚硬幣的來曆，這樣的學識簡直博聞到可怕——要知道，在神秘側，擁有力量者不一定擁有知識，但擁有知識者，一定擁有力量！
知識就是力量！
這是被神秘側所有人奉為圭臬的！
想想自己當初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勉強搞清楚這枚硬幣的來曆與眼前‘靈媒’的差距，一時間詹妮弗隻剩下了心服口服。
略帶猶豫的，她又拿出了一件東西。
是一個哨子。
亞瑟一直觀察著對方的表情，當看到對方舍不得的神情時，心底立刻就有了猜測。
“嗬。”
亞瑟沒有多說什麼。
這個時候，多說多錯。
一聲冷笑足以表達一切。
事實上，就在亞瑟冷笑後，詹妮弗立刻就將哨子放在了桌子上，心底則是暗自打鼓——眼前的‘靈媒’和自己的雇主並不對付，拿自己雇主的東西做為交換物，不會惹對麵‘靈媒’生氣吧？
詹妮弗有些慌張。
可卻又沒有任何辦法。
這件道具是她除了【防護銅幣】外，身上唯一能夠拿得出手的。
所幸的是，那位‘靈媒’並沒有真正生氣。
這讓詹妮弗長出了一口氣，同時在心底越發肯定，眼前的‘靈媒’或許脾氣不好，但一定是信守承諾的人！
而她那位雇主？
則無法確定。
尤其是昨天晚上與奧維爾碰麵後，這位同伴說出了的一些猜測，更是令她對那位雇主警惕不已。
哪怕那位雇主給與了補償，這種警惕也未消失。
也正因為這樣，她才選擇將雇主給與的補償拿了出來。
因為，她無法確定那件東西會不會被做了手腳。
而就在詹妮弗還在想的時候，被她放在桌上的哨子，卻被無形的力量拍飛到角落之中。
詹妮弗被嚇了一跳，當即就要解釋。
亞瑟卻直接開口了。
“和伱沒有關係，是那個家夥的小把戲。”
果然！
果然有問題！
詹妮弗心有餘悸地看向角落裡的哨子，卻猛地雙眼一縮，因為，不知何時，那恐怖的人偶已經守在了角落的哨子前，正用審視的目光查看著。
‘剛剛我想得沒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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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恐怖人偶、盔甲、刑具都是我所不知道的超凡之物！’
詹妮弗立刻收斂目光，以更恭敬的姿態麵對著亞瑟。
“奧本等待的目標不是你們，你們隻是被單純的利用了，我不確定那個惡心的家夥想要乾什麼，是否和某些家夥聯盟了，但是那家夥絕對不會為了一些特殊紙張、油墨和假支票雇傭你們。
你們本身就是探路棋子。
之前是，現在也是。
你們幾人的命運在被雇傭時，就已經被確定了！”
回憶著老查理‘表演’時的動作、語氣，亞瑟惟妙惟肖的重複著——他雙手手肘撐在桌麵上，交叉的十指恰好擋住鼻子以下，令仿佛是誦念的聲音越發的飄忽。
早就先入為主的詹妮弗聽到亞瑟的話語後並沒有懷疑，反而是對自己的前雇主咬牙切齒起來。
當即就想要再次詢問，而亞瑟卻沒有等對方開口，就徑直說道。
“現在立刻離開南洛斯，將是你唯一改變命運的可能，還有……不要靠近大海。”
詹妮弗一愣。
並不是意外亞瑟給與的指點。
這在她看來，這個指點才是‘等價交換’的核心。
她奇怪的是，亞瑟說得是她。
是一個人。
不是兩個人。
難道……
詹妮弗立刻有了一個不好的預感。
“感謝您的指點！”
詹妮弗抱起巴穀哈的屍體，以隨身攜帶的遮陽傘做為遮掩，除了柯爾克街2號，就看到了沒人看守的馬車。
‘該死的混蛋！’
被同伴拋棄的詹妮弗心底怒罵著——與其他兩人不同，她認為她和瓦利斯是經過考驗的夥伴，是真正意義上的夥伴！
‘該死的！’
又一次咒罵，這位女士將屍體放入車廂後，也顧不上顯眼，就這麼駕駛著馬車匆匆離去。
亞瑟坐在‘靈媒小廳’內，注視著這一切。
他並沒有使用窺視鏡注視對方。
有著福金、霧尼在，他再也不用那麼麻煩了。
走向角落，將‘安娜’女士放回原本的位置後，亞瑟開始小心檢查那個哨子，確認沒有危險後，他才將之撿起。
下一刻，亞瑟眼中泛起詫異——
咦？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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